第84章chapter.84

沈迟揉揉眼睛：“失眠不是很正常吗，你敢说你不会？”

“不会，因为我不怎么睡觉，”沈昼目光又往下，落在地上放着的一个箱子上，“所以决定以后不那么拼了，你既然接了这个公司，非必要的时候就老实过来上班。”

沈迟连忙点头道歉。

说起来他甩手掌柜确实也当了很久，先前倒是没感觉，但一和沈昼或秦以恒对比他才觉得相当明显。

看来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做这行。

“行了你回去吧，这两天我在这儿，你下周再来上班。”

沈迟也不敢逗留，急忙跑路。回秦以恒那儿急忙补了两小时的觉，刚打开门就看见陆向延定定地站在门口。

两人打了个照面，沈迟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你站这儿干嘛，吓我一跳。”

陆向延笑着朝他鞠躬：“沈总，你现在还不能出门。”

沈迟瞬间皱眉：“秦以恒吩咐的？”

陆向延不置可否。

看来是要算账了。

沈迟只好老实回了屋，坐在客厅上看着时针一点一点转到六，等虞跃过来做饭的人时候去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秦以恒已经回来了。

他身上的正装还没换下来，转身把大衣挂到门后，察觉到目光的时候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楼梯上的人，转身进了卫生间。

习惯了某个人的亲昵，在对方忽然的冷漠之后，饶是沈迟也有些难以忍受。

好像一切重新回到了一开始。

但他还是乖乖坐在饭桌前，一碗饭几乎都要见底了才见秦以恒穿着浴袍出来，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青椒放进嘴里，随后点评：“淡了。”

沈迟这才一愣：“没有啊，我觉得刚刚好。”

秦以恒又看他一眼，没说话，放下筷子转身要走的时候被人抓住了身上的布料。

沈迟紧紧抓着他的衣摆不放，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转过头去对着那张冷漠至极的脸：“哥，我错了。”

秦以恒面色如旧，闻言头都没回，只握住那只手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缓慢而又坚定。

沈迟瞬间慌了，连忙从椅子上下来翻身坐到地上抱住他的大腿。

秦以恒也很快反应过来，卡着人的胳肢窝从地上提起来抱进怀里，手不留情地落了两个巴掌，随后抱着人一起上了楼。

沈迟也安了心，双手更用力地抱紧他哥的脖子，生怕被丢下似的。

但秦以恒仅仅只是把他抱进房间往床上一放，自己转身又出了门。

沈迟慌里慌张的一时间没能抓住他，腿刚一下地对方突然转过头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

沈迟颤颤巍巍地收回腿。

狗男人，鞋也不给拿，还不准让下地。

但秦以恒冷成这样，想来是比生气还要可怕的程度。

不就是给他蜂蜜水下了点助眠的药么。

不就是趁他睡着偷偷摸摸出了门么。

不就是在巷子里安慰地抱了蒋依么。

……

沈迟越想越不能想，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跑进书房，一巴掌拍开门：“秦以恒！”

秦以恒正坐在电脑前，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沈迟一进门他就抬起了头，然后落到他光着的脚上，蹙眉。

沈迟这才反应过来他大概……在开会。

好一会儿秦以恒的电脑才传出声音：“秦总？”

“我在听，你继续。”秦以恒收回目光揉揉太阳穴，抬手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指。

但沈迟就跟瞎了似的，硬要光脚在屋里走足了一圈，然后钻进桌子底下，一把掀开秦以恒的浴袍。

秦以恒动作一顿，没反应，等到桌下那人胆子大到用牙咬他的时候才深吸一口气，撇下一句“今天先到这里”就结束了会议。

秦以恒岔开腿看见桌下的人，嘴里被他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这会儿眉头舒展开来，表示吃得很高兴。

他想也不想地按住沈迟的脑袋一按，又因为对方喉咙的急剧收缩而爽得叹出一口气。

沈迟退出来干咳好几声，眼泪都呛出来了。随后又被人捏着后脖子往上提，直到整个人都趴在秦以恒身上。

对方却没急着动手，指腹一下一下地蹭过他的嘴唇，嗓音凉凉的：“这是做什么？”

沈迟蛄蛹了一下，趴在他胸前：“哥哥，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秦以恒后仰些许：“不，你怎么会犯错呢，错的是我。”

“不不不，”沈迟手忙脚乱地抬起上半身，“你别说这种话，要生气就打我，我保证老实挨。”

秦以恒捏着他的耳朵，往下揉搓耳钉，直到把那一小块地方揉得通红才放开手。

沈迟心里紧张得要命，直到听到那句“趴好”才放下心，乖乖摆好姿势，甚至自觉地把裤子脱干净。

秦以恒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大手拢住臀肉：“那你说说错哪儿了。”

“我……”沈迟心一横，硬着头皮都撒了出来，“我不该给你下药，不该半夜偷偷跑出门，不该，不该……”

“嗯？”

沈迟紧张地抱住他的大腿，实在不确定秦以恒有没有看到他在巷子里的行为。尽管那只是出于友情的安抚，但秦以恒小气得很，认真起来可连沈昼的醋都吃。

但他最后还是不敢说，只摇摇头：“没了。”

下一秒就听到对方冷笑一声，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

沈迟把脑袋垂了下去，不一会儿又因为大脑充血而不得不重新抬起来，身后的人却迟迟不动手。

他这才又想起来些什么。

“不该光脚在地上走，也不该直接坐地上……呜！”

话音刚落屁股就挨了狠戾的一巴掌，打得他整个下半身都麻了一瞬。

巴掌怎么可以这么疼。

秦以恒又落了两个同等力道的巴掌下去，沈迟就疼得惊呼，手想往后挡，半路被按住压在后腰上。

“这就是你说的老实？”

“我不挡，不挡，你轻点儿……”

秦以恒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深不见底的黑色瞳孔底下似是风暴涌动，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微微抬高右腿，沈迟身后就被架得更高，很快又迎来了一波捶打。

沈迟不住挣扎，眼角飙泪也挡不住身后的疼痛，疼得他想把整个屁股都削下去。

巴掌着肉声不绝于耳，臀肉夸张地肿起，和大腿几乎形成了鲜明对比。

抽了将近一百下秦以恒才停下手，用力捏着红肿的臀肉：“告诉我，你查到什么了。”

沈迟还在哭，短时间内根本说不出话。秦以恒耐心耗尽，又啪啪连甩了五个巴掌：“再不说话就继续打。”

“我，呜……我知道那个偷照片的人已经，已经死了……想，想借照片敲诈你钱，但是，但是公司出了问题，破……破产了……”

一句话说得实在艰难，沈迟大口喘着气，被鼻涕堵得呼吸不畅，相当难受。

“这就是我不想告诉你的理由，”轻飘飘的声音响起，沈迟感觉那只滚烫的手搭在了自己后腰上，“蒋依是你大学同学，也知道你跟她关系好。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第一是因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有继续追究的必要。二是不想让你徒增烦恼，甚至对她心怀愧疚。”

“这不是你的错，也不必是我的。她父亲一开始就不应该做违法的事情，既然走上了那条路，就该有被拆穿的觉悟，法律制裁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只是如果他敲诈的不是我，事情大概不会这么快就败露。”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或者不公平，我只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可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报复我？怪我选择隐瞒而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不……”沈迟用力摇着头，大脑有些缺氧，没法完整消化他的话，刚缓过来一会儿身后又炸开疼痛。

沈迟神志不清地挨了又不知道多少巴掌，秦以恒停下手开口：“几点出门的？”

沈迟哭得脑袋都嗡嗡响，被人往后拽了一下，膝盖着地，脑袋也趴在了温热的大腿上。

秦以恒抽过纸擦了擦他的脸，又贴了一下额头：“说话。”

“三点……”

“三点之前呢，睡过觉没有？”

“没有……”

意识到可能还要挨的时候沈迟就打了个冷颤，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但是下午睡了几个小时，晚上，晚上也一定……呜！”

手掌握住那惨兮兮的肿肉，秦以恒半眯起眼，叫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如果你在半夜出门的时候遭遇了不测，你让我怎么办？”

“你以为晚上出门很安全吗？你以为身为男人在夜里出行就不会被人盯上吗？还是说你根本没有想过这些？”

被制住的两只手不停乱抓，几次擦过自己的后腰，留下几道鼓起的爪痕。

秦以恒松开他的手，抓过其中一只狠狠抽了三下手心。

“几次在街上往返穿梭，知不知道后半夜有多少心怀鬼胎的醉鬼蹲在路边的草丛里，连扛刀的都有，你一点儿也不怕？”

“不……别打了，别打了……”

沈迟胡乱地求饶，但其实秦以恒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是疼得起了一种生理性的害怕。

秦以恒身上的确是有些暴力因子存在，这也是完完全全遗传了秦殊的。

身后肿成一片，乱七八糟地浮着几个硬块，突兀地挂在皮肤表面，竟又是疼得要死要活就是不见血的程度。

沈迟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身后的责罚已经结束了，又忍不住呜咽起来，小声喊他：“哥……”

“说。”

“你还生气吗？”

“打你不是为了出气，也不会因为疼就放过你。”

十分钟后，秦以恒艰难地给他上了一波药，硬块都揉开之后表情也不见一丝好转。

是以沈迟不得不于第三天晚上鬼鬼祟祟爬上了秦以恒的床。

男人单手把他压在床上：“屁股不疼了？”

沈迟摇摇头，翻身坐到他身上俯下身亲他，舌头纠缠在一起，发出难为情的水声。

沈迟吐着舌头往他哥嘴里送，迷迷糊糊就被人扒了裤子，没好透的臀肉被抓了一把，疼得他一口咬在对方的舌尖，铁锈味在嘴里弥漫开来。

“这么喜欢咬人，谁教你的？”秦以恒顶开他的双腿把人压到床上，从床头柜摸出润滑剂来。

事后沈迟整个人都被秦以恒圈在怀里，捧着他的脸落下一吻：“哥，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