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Chapter.94

宋凌川给沈迟拆完线之后就被人轰出了门，骂骂咧咧地开车回家。

沈迟深知自己逃不过这一天，乖乖洗了澡吹了头发，穿着衬衫回了房间。

秦以恒也不拖沓，把人拽过来摁到腿上，衬衫一撩，巴掌就兜着风狠戾地扇了下去，抽得肉浪翻滚。

沈迟疼得咬牙，抱紧了秦以恒的大腿，一声不吭地挨完几十个巴掌，身后火辣辣地疼成一片。

紧接着就被人甩上了床，秦以恒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上半身欺身压下。

*

“你知道你拉黑我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秦以恒咬牙问他，明知道现在得不到回答，“我巴不得出门的时候就把你牢牢绑在我身边。你自己说，是不是故意跟我走散，好自己去救人？”

沈迟努力摇着头，从喉间溢出细碎的声音：“不是的……”

秦以恒也不在意他的答案，眼睛都红了，动作愈发凶猛：“在工厂里看到你浑身是血的时候我甚至想一刀捅死那个男的。你晕倒之前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想过万一自己死了我怎么办？有没有？”

沈迟眼角飙泪，嘴一张就是一连串被撞得稀碎的哭声，半点回答都给不出，只好努力摇着头，试图让他缓一下。

秦以恒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抓着沈迟的两条腿往上压，抬手一巴掌抽下去。

秦以恒没日没夜地搞了他整整三天，沈迟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挨打挨操，挨完洗澡吃饭，睡觉，往复循环，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尿不出来了。

那时候沈迟觉得天都塌了，撑着两条发软的腿，在卫生间喊秦以恒的名字。

秦以恒一脸平静地抓着他看了一眼：“没坏，放心。”

沈迟心里害怕：“都怪你，每次都不让我射。”

秦以恒轻哼一声，心情相比三天前确实好多了：“很害怕？我让宋凌川过来给你看看？”

沈迟更怕了：“不要！”

几公里外的宋凌川打了个喷嚏。

秦以恒撸起袖子站到他身后，捏着软趴趴的那根上手撸了几下：“刚刚喝水没有？”

“喝了，尿急我才来的。”沈迟脸红了一大片，但越急越尿不出来，怕得都要哭了。

贴着自己后背的胸膛忽然震了震，沈迟知道他在笑，但自己也分不出精力去生气了：“怎么办，真的坏掉了……”

下一秒就被人握着膝窝抱了起来，沈迟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孩把尿的姿势了。

秦以恒甚至平静地给他吹口哨，沈迟脸红得要滴血，好在最后卫生间里还是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秦以恒不动声色地抽纸帮他擦干净，预判到脸上会挨巴掌，抬了一下脸让沈迟扇得更重。

沈迟吓了一跳：“你怎么不躲？”

秦以恒握住他的手擦干水分又亲了亲：“够吗，不够再打？”

“滚。”沈迟脸上的红还没褪去，推了一下他的胸口转身出了卫生间。

周末，沈迟从秦以恒口中得知了秦以琛和白昭扬回了纽约的消息，同时沈昼也在那边落了地，以及秦殊退位，秦以恒理所应当地成了秦氏掌权人。

只不过戴涟漪似乎并不愿意。

沈迟抵达公司，火急火燎地赶到秦以恒的办公室，里头两人已经对峙着了。

戴涟漪又瘦了一些，但至少气色还不错。

“我跟你爸爸结婚完全是因为家里的安排，你知道的，我们都有一颗事业心。我也还年轻，并不想就这样退位。”

秦以恒抽空抬头看她一眼：“那你还要什么？公司？给你算了，反正我也不感兴趣。”

戴涟漪瞬间皱起眉：“这是你爸爸多少年的心血，你就这么随心所欲，说不要就不要？”

“不然？不是你放不下吗，我乐意给你。”

戴涟漪站起身来：“我看你就是被你弟弟迷昏了头脑，连公司都不要了！”

秦以恒这才放下手里的工作，脸色不变：“这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本来也对公司不感兴趣，是你们非要逼着我接手。”

戴涟漪气疯了，转头就看见沈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

沈迟垂着眼不去看她。他曾以为戴涟漪对他的好是发自内心的，到头来，不过也是一场戏。

“你们两个就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吗，爱上自己的兄弟，传出去像什么话！”

沈迟冷笑一声：“搞半天，原来您还没放下这件事儿啊。”

这女人做戏做得太真，沈迟望着她的眼睛，心寒不已：“不过您不必担心，我现在可不姓秦，就算传出去，也没人知道我是秦家的私生子。哦，知道了更好，让大家都知道你们夫妻俩是个什么德行。我想想，最吸引火力的应该是您吧，毕竟白白替别人养了好几年的孩子。”说着他还十分可惜地摇摇头。

“你！”戴涟漪气得涨红了脸，片刻后又转为极度悲伤，“你们兄弟三个都是这样，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边，为什么……”

沈迟饶有兴致地挑眉：“要不您先怀疑尊夫？”

说着他煞有介事地挠挠脑袋，看向秦以恒：“是叫尊夫吧？”

“可以这么用，”秦以恒目光落在戴涟漪表情上，“的确，我也很怀疑他口中一系列的说辞，毕竟你也知道，只有事业心的男人，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什么的都是常态了，更别说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

“不过也正好证明你们两个成分一致，否则也不可能三十年了还没离婚。”

“秦以恒！你跟我说话就这个态度吗？！”

秦以恒不理她了。

沈迟看得好笑：“因为不占理所以打算从态度上下手，平凡了一生的普通人终于在做父母这一块上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迫不及待地对自己的孩子施加管控，指手画脚。”

戴涟漪气红了眼，脸上再端不住一丝优雅。

沈迟冷哼一声，继续追着打：“你的痛苦不是你的孩子造成的，受了包办婚姻的苦难而选择把气撒在孩子身上那叫窝囊。哦不，不是窝囊。”

他看着戴涟漪的眼睛，回想起那日在秦家客厅，对方坦白的态度以及沈凌霄炸出来的一系列由戴涟漪引起的公司问题，一字一句：“是犯贱。”

戴涟漪大概终于招架不住，往后跌坐了座椅，掩面而泣。

沈迟转身出了办公室，站在落地窗边俯瞰京城的景色。

说起来他很久很久没有来过这个公司了，上次来大概还是六岁前，但那些记忆早已远去。

沈迟伸手抚摸映照着阳光的玻璃，暖暖的，很舒服。

秦以恒解决完事情给他发消息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沈迟依旧靠着门站着，也没有进去的意思。

秦以恒也不催他：“秦殊去秦皇岛了，爷爷之前在那儿呆过，戴涟漪估计马上也会过去。至于之后两人怎么相处，就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了。”

沈迟没忍住笑出声：“你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在那边安心过日子，不比困在这幢高楼里舒适？”秦以恒抬头反问，瞥见他嘴角的一抹弧度，“又要说我不近人情了？我没意见，反正我本来就烦他们俩。”

“合着你全世界的人都烦呗。”沈迟给门上了锁，一边脱衣服一边朝里走，声音和秦以恒的重叠在一起。

“不烦你。”

“不烦我。”

秦以恒难得被他逗笑，椅子往后拉开一些足够容纳两个人的距离。

沈迟坐在他腿上低头吻下去，后背钻进来一只不安分的手，在腰窝处轻轻打着圈。

秦以恒很喜欢他两个腰窝，后入的时候经常把大拇指卡在这个位置狠狠发力。沈迟也知道，由着他去。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暖洋洋的，把周围都照得金灿灿的。

三月气温回升，冰雪融化，沈迟趴在床上打着游戏，另一只手机跟宋嘉川打着电话。

“诶，小迟子，小琛好像和昭扬在一起了。”

沈迟惊得手一抖，屏幕黑了下去。

“嗯，意料之中。”

“想不到昭扬那个木头也会有开窍的一天，不过我看他俩还挺配的，你怎么想？”

沈迟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看书的秦以恒，唇角一勾：“白菜被猪拱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秦以恒也抬起头看向沈迟，眼睛一弯。

挂了电话沈迟便拱到秦以恒旁边，趴在他腿上扒拉他的书：“你看吧，我就说他还是年纪太小了，以后肯定会喜欢上别人的。”

秦以恒放下书把人抱起来：“你想说什么？”

沈迟嘿嘿一笑：“像你这样的老男人，应该不会变心吧？”

秦以恒眉头一皱：“屁股痒了？”

沈迟扑进他怀里，不知羞地抬起屁股：“打，给你打。”

秦以恒轻拍了一掌，抱紧了人：“不会。”

沈迟抬起头：“什么？”

秦以恒抬手把他按回去：“没事。”

沈迟收紧双臂：“没关系，我就喜欢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