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你可曾想过，在你的世界中，你所认识的人，都是游戏竞技当中的npc，作为npc的一员，你是羔羊，实际上大家都有另类的身份，而你作为npc中的一员，你的身份则是生老病死的凡人。“羔羊”就此既定，直到你的死亡，你也不会得知真相。

2006级高中同学聚会上。

“裴祭因为犯了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八年，现在他家里早就人去楼空了，你不知道吗？他是被偷来的孩子。”

“这事儿靠谱吗？我跟裴祭一个班的，当年他可是全校第一，本来都保送了，谁知道能出这档子事。”

清水镇坐落在一个地理位置较为偏远的山区，交通十分不便利，传递消息也较为不灵通。除了每个月固定的运输食品，或者外来工具，镇上的人基本上自给自足。

“儿子，快去上学吧，马上高三了，考个好成绩。”

“咱儿子什么条件，全校五百名学生，能考前二百，厉害的很。”

说话的人是裴祭的养父养母，裴忠平，何小慧。只是此时此刻，裴祭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并非父母所亲生的孩子。

“裴祭，让你弄的猪草弄完了？”裴忠平的语气明显冷淡了很多。

“弄完了。”

“哥，我们去上学吧。”

裴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小米粥，青菜炒猪肉，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好。”

他家里人从来不让他在家里吃饭，他不知道是为什么，父母总说在学校交了伙食费，让裴祭在学校吃了饭再回来，不然伙食费就白交了，学校那么多人吃饭，但是裴祭压根就吃不饱。每天清一色的米汤，苦野菜，米汤是那种碗底不够十几粒小米的水汤。后来裴祭才知道，这边是贫困山区，山区的孩子不用交伙食费，都是好心人资助的。

家里明明可以吃得起大米和猪肉，但是就是不让裴祭回家吃饭。明明自己是全校第一，但是得不到父母的重视，裴林全校前二百，却能得到父母的重视，裴林每天吃好穿好，自己却穿着补丁的衣服，每天饥肠辘辘。

就这样，裴祭熬到了快要高考，以他的成绩完全可以保送，但是学校那边迟迟还没有定下来。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成绩，就算不保送，也是可以考进211的。

傍晚。

裴祭放学了，却迟迟等不到裴林出校门，他猜想裴林一定是自己先回家了。如往常一般，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清水镇不大，但是他家离学校很远，要独自走一段很长的路，在回家的中途，距离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他闻到了一股儿刺鼻的血腥味儿，只见一个人拿着尖刀正在扎着什么人。鲜血淋漓。

裴祭不过一个高三的学生，家里彩电都还没有，哪里见过什么凶案现场，差点尖叫出声，捂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也不敢再看一眼。转身就打算逃走。

只是被扎的人，尖叫着挣扎起身，仿佛是看见了唯一的救星正在远去，大喊着：“哥，救救我！救救我！我要疼死了！”

裴祭吓傻了眼，被人一刀一刀捅着的，正是自己的弟弟。

裴林大声呼喊着，裴祭不等脑子做出反应，身体已经先一步跑了出去，一脚踹上了那彪形大汉，待看清他的长相，是吴家村霸，他身材魁梧，裴祭一脚没能踹倒彪形大汉，反倒是落了下风。

扑通一声，裴祭下跪了。不停的磕着响头，手对手搓着掌心。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弟弟，求求你放过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他！。”

裴祭不敢看裴林身上被扎成何等模样，只知道血流了大半，再不去医院，可能就活不成了，甚至要当场死在这里。

吴阿三看见裴祭这样子来了兴致，没几脚，就把裴祭的脸踹成了一个猪头模样，好在没过多长时间，吴阿三没了兴致，放过了兄弟二人，但裴林失血过多，命不久矣。

裴祭看着奄奄一息的裴林，扯下身上的衣服为裴林做了止血。

大声的开始呼喊：“死人了，死人了，救救我，快来人啊！”

不过一小会儿，这块地方就围满了人，有看热闹的，有帮忙的，大家七嘴八舌的，几个大汉，找了一个拉车，把裴林放到上面，一路小跑着，送进了诊所。

“裴林，你坚持住了，裴林，哥哥对不起你。”

裴林去了诊所，已然是半个血人，虽然已经做了止血的措施，但透过层层的布，血还在渗出。

“都出去，要开始做手术了，能献血的去隔壁一起献血。”发话的人是张医生，这十里八乡的病都要来这看，大家也是对这名医生十分尊重，纷纷退了出去。

“裴祭，这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发问，裴祭一五一十的把原委说了出来，大家一听说是吴家的那位，一时都没出声，手术室外，再次回归死一样的寂静。

手术还在进行中，裴忠平和何小慧就赶了过来，还没等问清事情原委，就给了裴祭一耳光，扇的裴祭差点起不来，身体一歪险些倒在地上。

“裴祭你这个丧门星，怎么进手术室的就不是你！”裴忠平作势还要扬起巴掌，范大哥拦着不让裴忠平再打。

“忠平哥，裴祭是好孩子，不知道裴林怎么招惹到了吴阿三，被扎了数刀，要不是裴祭及时赶到，裴林估计当场就…”后面要说的话，不言而喻。

经过焦急的等待，张医生走了出来，对着众人摇了摇头，“报，报警！。”裴忠平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我的儿子没了！。”何小慧也跪倒在地上，声音呜咽着。

裴祭因为刚刚被吴阿三打的半死，此时此刻强撑着一口气，听到自己相处十几年的弟弟死了，险些没晕过去。

之后报了警，经过漫长的等待，这件事情立了案，但证据已经没了，所有指向吴阿三杀人的证据都没了，而裴祭代替吴阿三坐了牢，八年时光。

裴祭本来就不是裴忠平何小慧夫妇亲生的孩子，吴阿三开出天价赔偿金，平息了此事，唯一开出的条件，就是把裴祭这个原本不属于裴家的人，送进监狱。即使后来案件经历过无数次重审，还是没能出来一个结果。清水镇很恶，人人都不敢做那个出头鸟，人人都做了伪证，都是帮凶。

就这样，裴祭在牢狱中度过了八年，罪名是故意伤害罪。

出狱之后，他才得知自己并非裴家父母所亲生，恰逢此时，亲生父母找了回来，但是他跟这个家格格不入，得知亲生父母的家庭当中还有一养子，亲生父母待他如亲生儿子，也是最近才得知，现在养的孩子不是亲生的，从前的DNA比对出了问题。

裴祭，回到了这个家，但是却格格不入，甚至亲生父母，更爱另一位儿子，裴祭选择跟亲生父母断掉联系，就此作罢。

直到有一天，这个世界的剧本好像出了bug。

裴祭的记忆出现了混乱，他看到自己来到了一处白房子当中，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白色的，白色的桌子上，摆放着与白房子格格不入的红色账簿，这里也只有一本红色账簿，上面清晰的写着裴祭二字，翻开账簿，正是自己前半生发生的所有事情，所发生的事情都是红账簿编辑的剧本。

裴祭的平生，无论大事小事，甚至是他从未告诉过别人的事情，红色的账簿上，都记载着。

“疯子！。”

“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这样控制我的人生！。”

他大喊着，希望上帝可以给自己一个答案，希望老天爷可以告诉自己一个答案。

后来他去了别的城市，希望其他地方可以洗刷掉他在清水镇的污名。

从那天开始，裴祭以为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过的更加浑浑噩噩，因为有过前科，现在的自己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有比较辛苦的工作可以做，但是仅仅够自己填饱肚子。

裴祭累了，他不知道他在白房子里面所看到的事情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求什么答案。

这一天是裴祭的30岁生日，裴祭存了不少的钱，打算今天干完工作之后就请自己吃一票好的，结果就在自己的30岁生日当天，自己在工地丧命了，因为工地的安全防护措施出了问题。

工头赔了十万块钱，就打算息事宁人，这十万块钱打到了裴祭的亲生父母那里，但是裴祭跟亲生父母一家并没有什么感情，裴祭的死，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定性成了意外事故。

十万块，买了裴祭的一生。

就在下葬后的三天内，裴祭从地底下爬了上来，指甲都挖烂了，他，他好像复活了？他的身上是感受不到疼痛的，满身泥土的裴祭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自己身上并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好在的是，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摔的稀巴烂。完完整整。

我，我还活着吗？

裴祭复生了。

裴祭的双手，手指都要抠的露出白骨，才把自己从坟里面挖了出来，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是自己的名字，墓碑旁边还有沾满泥土的食物，他想都没想，抓起来就往嘴里面塞。

他犹如托梦的鬼，晃晃荡荡地在大街上走着，路过的行人拿起手机拍着他，时不时传来轻笑，活像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鬼。

从一开始的细雨绵绵到后面的骤风急雨，来往的行人都撑着伞，裴祭本身就满身污泥，这场雨来的究竟是及时还是不及时，雨，冲刷掉了裴祭身上的委屈，还是与罪恶一起，把他拉进更深的深渊。不过这场下不完的大雨，最终还是把裴祭浇了个透心凉。

他站在原地，从前的种种往事犹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裴祭突然发了疯一般，在雨中狂笑不止。他的视线突然转移到自己的双手上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看自己的手，只是眼睛已经替他的大脑作出了决定，本来露出骨头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表层的皮肤已经长了回去，这不是正常人愈合伤口的速度。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裴祭做了一个决定，他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红账簿上面记录了自己的一生，自己莫非是那木偶戏中被红线牵着的木偶，永远被摆布的命运。

他不要，他不想一生如此痛苦的活着，或许他早已经死在那个冰冷的坟墓当中。

在他的记忆中，从现在这个地方，到最近的一片海边，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用双脚走的话，要很久很久，裴祭回忆着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往着自己要去的方向走着。

这几个小时他见证了白天到黑夜，来到海边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去，但周围橘黄色的光芒还没褪去，配上一眼看不到头的汪洋大海，显得格外美丽。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不真实的美丽景色，一步一步地朝着大海走去，天空中的橘黄色慢慢淡去，蓝色的大海逐渐转为黯淡无光的黑色，属于裴祭的花苞并没有开放，慢慢地钻进了沙子当中，再翻不出属于它的根茎，他沉了下去，感受不到缺氧而带来的窒息感，就这样缓缓地闭上了眼。

“怎么办，他醒了。”显然眼前的人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赶忙跟自己的伙伴说着这一突发情况。

“怎么会醒，不都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就为了修复了这个bug吗？是不是你看错了。”

赤身裸体的裴祭压根不敢合上眼，就这样一直睁着自己的双眼，看着眼前二人手上拿着的精巧机械，脑海里时不时闪过一些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画面。

“可能是眼睛上面的零件有坏损，别想太多。”

裴祭就这样目睹了自己被“开膛破肚”的过程，连自己的脸皮都被掀开了，两颗圆溜溜的眼球暴露在空气中，但还是睁着，没有闭上。直到裴祭听到其中一人说检查了眼球部位的零件应该没有问题。

“难道是神经部位的零件出了问题，不行就把他的记忆归零吧。”

裴祭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在这个时候闭上眼睛。他闭上眼睛之后，两人同时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

“奇怪，怎么又好了。”

“已经是十年前的npc了，可能是版本太久没更新了，零件也不行了，晚点跟c07总部申请申请，把他淘汰掉吧。”

“晕，117号当时制造的时候，价值不菲，当时可是给他植入了人的情感，抱着他一定会成为科学界的一大重大发明，现在已经过了十年之久，还没有看见117号长出人的心智，实在是硬性条件跟不上的话，到时候，就卖给现在的收藏家们吧。”

“现在的“收藏家”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前那堆儿富家子弟们的遗孤，在现在这世道，还是那么有钱，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是白来的。”

“好了，114，别说了。”116戴着口罩，眼睛向上看了看，又做着奇怪的动作，114心领神会，便不再说话。

在工作台上工作，随时随地都在被另一系列的“它们”监视着，这可能是属于背后人，独有的偷窥欲望。

“好了，修好了，扔到管道里面去吧。”116说罢，把赤身裸体的裴祭扔进了管道，那种管道吧，就像滑滑梯一样，但是裴祭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是流水线里面的猪肉。

裴祭再次睁开眼睛，眼睛保持一下都不眨的状态，他再次确认，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眼前一排排如同黑雾般的蚂蚁，从与他们身形并不合适的巨大柜子中取出了裴祭平时穿的衣服，一点一点地给裴祭穿上了。

裴祭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像风一般的声音。呼呼声。裴祭再次闭上了眼睛，“蚂蚁们”好像并没有发现裴祭的这一举动，对比上一楼层的114和116，“蚂蚁”是比114和116更低维度的存在。甚至没有独立思考的方式。

他再次被“蚂蚁”从管道里面丢了出去，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无比的家里，清水镇上的家。

只是怪异的是，裴林，裴忠平，何小慧，本该逃走的家人又回到了熟悉的家，裴林死去的模样突然浮现在裴祭的脑海当中，裴祭确定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问题，自己绝不是精神病，裴林在太平间的模样，到现在，他还仍旧历历在目，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现在眼前的裴林却穿着干净的衣服，没被衣服遮住的地方看不到一处伤痕，和自己的养父母，出现在清水镇上的家。

这一切太怪异了，颠覆了裴祭的世界观，自己这是陷入了循环，一遍又一遍过着被人侮辱致死的痛苦人生。这不该是他的人生，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源自一本红色账簿。

裴林，裴忠平，何小慧，还有他的亲生父母一家，都是编排出来的剧本，他的悲惨人生，竟然是被人记录好的，一遍又一遍的死去，一遍又一遍的复生，重复着生不如死的剧本。

裴祭看着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画面，他崩溃了，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这悲惨的人生，是被一双无形的上帝之手所操控的。

再度回到清水镇，他应该庆幸红账簿给了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还是自己又要经历再一次的死亡，从90楼的高度，再次摔的粉碎。

记忆的最后一瞬间仿佛定格在此刻，裴祭在黑暗中不情愿地闭上了双眼。

一瞬间，从夜晚的场景变到了白天，熟悉的话语再一次响起。

“儿子，快去上学吧，马上高三了，考个好成绩。”

“咱儿子什么条件，全校五百名学生，能考前二百，厉害的很。”

“裴祭，让你弄的猪草弄完了？”

“弄完了。”

“哥，我们去上学吧。”

裴祭再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小米粥，青菜炒猪肉，下意识地还是咽了一口口水。

“好。”

他好像不能违背剧情的意愿，他必须按部就班的扮演他的角色。

“或许，我可以装作死机，或者让剧情出现改变，这样我就可以成为被淘汰掉的117号。”裴祭在心里这样想着。

以前，自从自己上了高中之后，再也没有吃过家里的一次饭，这一次他要违背之前的剧情，非要尝尝这白菜猪肉到底有多好吃。

裴祭就这样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曾经最想吃的东西。

果然，裴忠平和何小慧，并没有出手阻拦裴祭，在他们的思想中，并没有设置这一情况的发生。他们也给不出任何反应。

裴林却发问了：“哥，你平时怎么不吃白菜炒猪肉？。”

“傻孩子。”

裴祭说完这句之后，便没再理会裴林，内心却说了一句：“傻＊。”

吃爽了之后，裴祭才跟着裴林一起去了学校，在裴祭走后，裴忠平和何小慧，以定格在原地的搞笑姿态，再次运转了起来。重复着被设置好的活动。

裴祭和裴林并不是一个班的，裴祭凭借记忆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随手翻了翻高三的课本，他只是看了一眼，才发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所有的答案早已得出。

“卧槽，神了。”

按照之前的记忆，这个时候李老师应该已经进教室了，我们会上整整三节数学课，因为有一个小的周考。

但在他的眼中，此时此刻的时间，只过去了三分钟，只是发了会儿呆，周考已经结束了。

但是裴祭卷子上的内容，写的完完整整，全部都作答完了。

这说明，设定又起作用了，从早上到傍晚下学，只过了二十分钟，裴祭眯会眼的功夫，剧情就已经走完了。

“真是不考虑我的死活。”从前自己作为三好学生，每天要做多少卷子，才能稳稳的保持年级第一。

裴祭哼哼了几声，书包都没背，就往学校外走去。他这回儿偏不去找裴林，裴林是死是活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裴祭在走出学校之前，去了一趟学校的厕所，学校厕所有一面长方形的大镜子，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不知道究竟多少年，在没有拥有自己思想之前，还没有见过自己的脸。

镜子里的他，白净，蓄着偏长的头发，一双凤眼，配上细长的眉毛，显得很有韧性，跟身上穿着的校服好不搭，高瘦高瘦的，只是身上瘦的活像骷髅。应该是得益于自己的养父母长年不给他饭吃。

“报告，117号出现问题了。”114和116观察了117好一阵子了，发现117不仅吃了一顿他在剧情中不能吃的食物，还有此时自恋的迷惑行为。

“处理掉。”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收到。”

114和116打算继续看117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才发现117偏离了原本的剧情，这一回不仅没有救下裴林，还跟吴阿三这个“玩家”保持的远远的，吴阿三这回没有遇见裴祭，剧情偏离了原本的轨道，裴祭考上了比较好的大学，虽然裴忠平和何小慧还在按着剧情设定发展，但是因为117号的剧情发生了改变，117并不知道吴阿三是剧情玩家，反手一个匿名举报加报警，把玩家送进了监狱，但是没有救裴林。

吴阿三是D级玩家，而不是c07特意设置的npc角色，只能怪他自己倒霉，非要再刷一次材料出来，而他在其中扮演着，害裴祭步入悲惨生活的间接原因。

考上大学后的117，第一时间，就远离了自己的养父母，因为在设定的年代，这种学历比较吃香，很快，他开始实习，赚到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个百万，还顺道的跟玩家谈起了恋爱，这位玩家是很有名的sssss级“收藏家”，117号，显然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玩家”的存在，只是知道这个自称为芙的女孩，是个有自我思想的npc。

从114和116的视角来看，117剧情过了很久很久，但是在裴祭这里，只是过去了一整天。还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邂逅了一次又一次。

“报告，117号npc裴祭，出现了精神问题，但是在本不该设定好的剧情中，和sssss玩家搭上了线，这位玩家是名收藏家。”

电话那边的机械音，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向收藏家发起购买合同，如果收藏家不打算购买117号，就把117号处理掉。”

顾名思义，就是把117号，把裴祭彻底抹杀掉。

“收到。”

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种特别的角色，其中的吴阿三是玩家，芙也是玩家，区别在于，这种类似用伪人、仿真人、机器人？等等，创造的世界，吴阿三作为真实存在的玩家，被117送进监狱，就意味着他会在监狱里面，真实地蹲个十年牢，或者面临死亡。

死亡之后，这位玩家，将会被制造成新的npc。其中的改造过程极其残忍。这跟每个年代，每个系列有关，117号，虽然是10年前的产物，但是创造他的人是神父者，采取了当时最先进的技术，并且注入了人的情感。

“看来现在117的所有举动，是因为他长出了人的心智。”

在10年间，神父者倒台。

神父者，不单单是一个人，但是倒台之后，也就消失在了c07的地盘上。

富豪的遗孤们，创造了新一代的30000、30001、30002、30003、30004、等等。但这些东西被创造出来，其实就是由活生生的人，改造而来。

遗孤们照样过着奢靡的生活，而被改造的npc，铺天盖地的宣传广告，吸引来了源源不断的制作材料。

起初，所有人都在宣传真人实感游戏多么多么地美好，直到后来，那些家庭没有背景的人统统消失了，跟他们有关一切的记忆，也被抹去了，这是一场天大的阴谋。

收到一条新消息。

芙点开自己的主页面邮件，发现c07总部给自己发来了购买合同。

“117号的购买合同？”

117已经长出人类的心智，c07有权利销毁他，但考虑到你是sssss级收藏家…

“人的心智？。”

芙在主页面划拉了两下，询问了购买条件。

“已符合购买条件，您是sssss级收藏家，还需支付100000000点经验值，就可购买117号。”

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多经验值，实在是肉疼。

一亿的天价经验值，要知道，这里100点经验值就能换到一个保命的道具，而赚取100经验值，就需要耗进五天时间，但是这里的人，平均寿命，900岁以上。

“放弃支付条件。”

“好的，117将被销毁。”

“销毁？”

“是的。”

“把他放进拍卖行，得支付多少经验。”

“100000经验值。”

“好，我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