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怼
孟卿言皱眉:“可人不是生下来就该低人一等的,遇到这些不平等的事,我们不能懦弱,要奋起反抗,才能掌握自己的话语权。”
“你是不是也觉得alpha就该高omega一等,甚至以你分化成alpha而傲慢?”金得鹿连连摇头:“不是,我这么感叹,是因为在另一个世界,总有一些人觉得男人比女人高一等,特别是一些年迈的女人,总有一种扭曲的思想,是那种根深蒂固的对男人的臣服感,就觉得女人天生就得依附于男人,不然就是生而有罪。
我也遭遇过这种不平等的蔑视,不止一次有男性高高在上的对我指指点点,唯一庆幸的是我后来的爸爸,也就是萧砚萧教授,他作为男人,肯主动站出来;为女人发声,才让我觉得男人这种生物不是那么的不可救药。”
“萧教授还真是你爸爸。”孟卿言挺会抓重点的。
这次金得鹿承认了:“是后爸,亲生父亲是人渣于汶,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同样是个可恶的存在。”
“那你还真是倒霉,两次投胎都没能有个像人样的生父。”孟卿言忽然看向山前小区入口的方向:“他们放烟花回来了。”
萧砚和金宝安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从西街公园慢悠悠的往山前小区走,前面两个小孩边走边玩手上的仙女棒,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很让人羡慕。
这一幕很像当年金得鹿辗转一天一夜到达川城,找到金宝安时的场景。金得鹿那破旧的衣服,凌乱肮脏的头发和疲倦的脸蛋与光鲜亮丽齐齐整整带着笑容出门的萧家四口有着天壤之别,就像是一个乞丐忽然闯入了富人区,显眼夺目,让金得鹿无所遁形。
母女之间的血缘感应,让金宝安一眼认出那个远远站着,看着她们不说话的肮脏怯懦的女孩就是她好多年没见过的女儿,一下子便慌了神:“……落……落落?”
金得鹿也慌,妈妈在她的世界里已经陌生了,面前站着的这个贵妇,和她所熟知的那个人完全对不上号。
她张了张嘴,叫不出“妈妈”两个字来。金宝安跑向她,张开手臂很自然的抱住了她:“你真的是我的落落,我不是在做梦,天哪,我的落落……妈妈对不起你。”
温暖的怀抱让金得鹿有些无所适从,但是她舍不得推开,因为这个世界上愿意抱她的人很少。
“你怎么来了?”金宝安松开金得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金得鹿:“于汶把你赶出来了?”
“他要把我卖了。”金得鹿沙哑的开口:“是路妈妈让我来这找你的,她说是你给她的地址,你回去看过我,为什么不带我走?她们都说你不要我了。”
金宝安支支吾吾的开口,语气很为难:“我……我有苦衷,落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对不住你。”
萧家的出游活动被金得鹿的出现搅乱,金得鹿的弟弟妹妹对此很不满意,尤其是知道了金得鹿是自己妈妈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女儿后,哪怕是自己的亲姐姐,她们也讨厌她,害怕她抢走妈妈的爱。
所以金得鹿初到萧家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因为她的弟弟妹妹把她当成了仇人,哪怕是萧砚和金宝安一再强调金得鹿是自己的家人,要那两个小朋友善待自己的姐姐,金得鹿也总是会遭到明里暗里的挤兑。
直到金得鹿被安排去了咸口,兄弟姐妹三个几乎再没有见面的机会,直到小朋友长大,金得鹿才听见自己弟弟妹妹开口叫她一声“姐姐”,之前一直叫的“喂”。
“不去打个招呼?”萧砚他们都进了小区,也不见叫金得鹿有动静,孟卿言挑眉:“反正是自己的爸爸妈妈,你人都在家门口了,不如就去拜个年呗。”
“太冒昧了。”金得鹿语气沉沉。
孟卿言看不惯她这种畏畏缩缩的表现:“所以你现在就跟个贼一样,如果我不是认识你,你就是在跟踪窥视,会再次进局子的。”
金得鹿定定地看了孟卿言好一会儿,在心里感叹,果然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爱着金得鹿的孟卿言可不会对她夹枪带棒,更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怼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没说错。”孟卿言撇撇嘴:“你就是个黑户,你又不属于这里,我说的确实没毛病呀。”
“唉!”金得鹿摇摇头往铜一高中的方向走了。孟卿言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你等等我。”
“作为一个alpha,大半夜的丢下一个omega独自离开是个很不负责任的行为。”孟卿言愤愤不平的嘟囔。
金得鹿脚步没停:“首先身为一个omega,明知道大半夜一个人在外面会有危险,还独自外出,这才是不负责任。其次,我又不是你的alpha没有保护你的义务。”
“可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喜欢的孟卿言已经死了,你不是她,我们之间其实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在我们那里,只有男女之别,同为女生,只有互相帮助,没有必须保护的义务。”
“你这是在和我撇清关系?”孟卿言心里有点不舒服,她自然是打心底里觉得金得鹿最好和自己没有交集,可是金得鹿说她们之间没有关系的时候,又很忿忿不平:“我身上可还有你留下来的标记信息素,你赖不掉的。”
“那是于落的标记,不是金得鹿的标记。”金得鹿停在铜一高中校门口,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报道那天,人山人海,她站在人群中看排班表,而孟卿言穿着白色休闲套装拿着一盒切了块的西瓜,和白桐靠在树荫下边吃西瓜边看热闹,金得鹿一回头就认出了她,可是孟卿言不知道,孟卿言也不认识她。
“原来她也在这个学校。”隔着人潮,夏末的风依旧躁动着,人与人的交集在命运的齿轮转动中产生。
八卦的风从教室传来,金得鹿踏进一个全是陌生面孔的教室,刚入座没多久,就听见有人议论:“听说今年孟挽洮带高一,也不知道是哪个班那么倒霉遇上她。”
“孟挽洮?天呐,我可不想当她的学生,我怕她猥亵我。”
“你放什么屁呢?孟老师是同性恋,又不是畜生,人家有对象的,从不乱来,你少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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