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差两天

“一个个胆子不大，心眼又坏，那就只有被我给摆了一道喽。”孟卿言还有点自豪。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反过来吓唬她们的？”金得鹿有点好奇孟卿言的反击细节，孟卿言扮鬼，是怎么扮的呀？她一个人吓唬了一群人，好厉害呀！

“这个……？”孟卿言有点为难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反正事情就是这个事情，我也解决了。”

开学的时候金得鹿才从同学口中听说一群学生来学校找刺激，结果遇鬼了。说停铜一高中以前就是坟场，一到晚上就阴风阵阵。

好几个住宿生都说半夜经常听见有人在走廊上哭，以前的学长学姐还真的见过鬼，差点没被吓死。

大家都不觉得那些同学遇鬼的时候奇怪，只认为她们活该，谁让她们找刺激找到闹鬼的学校来了，难道鬼不会对熟人下手吗？

金得鹿也没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中听见孟卿言的名字，估计那群人不敢直说是特意来找孟卿言麻烦，反而害了自己的蠢事。

那天她们在西街公园听见学校钟楼声响，又是一阵烟花在黑色的天空中绽放，如同在黑色的水布上作画，美丽短暂那涟漪却触摸不到。

孟卿言用手机将这些绝美画面定格在自己的手机相册里，金得鹿也拍了两张，手机焦点慢慢的挪到孟卿言脸上，就一秒中的时间，金得鹿偷拍了一张孟卿言的照片。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金得鹿当着孟卿言的面接了起来：“妈妈？”

“落……小金。”金宝安有点紧张的捏紧手机：“现在是大年初一了。”

金得鹿也紧张了起来，大年初一是她的生日，但是好久没人跟她说生日快乐了。妈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跟她说生日快乐的吗？

金宝安收到萧砚鼓励的眼神，吸了吸气：“生日快乐！”

如愿听到这四个字，金得鹿有一刻的怅然：“谢谢妈妈。”

“这么重要的日子，妈妈把你一个人丢在咸口是我的不对。”金得鹿对于萧家来说确实是个突如其来的外人，金宝安已经看清楚了金得鹿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对她的态度，当然，她也是有点怕金得鹿的。

和于汶的那段婚姻，绝对是金宝安人生至暗时刻，她不想回忆，可是金得鹿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些事情的发生。

她想念金得鹿，又惧怕金得鹿，金得鹿在萧家时，金宝安过得便很痛苦，这种痛苦是精神层面的。所以过年时，萧砚提议接金得鹿回来过年时，金宝安是忐忑的。

家中的两个小孩好不容易盼走了金得鹿，自然是不希望金得鹿再来打扰她们的生活，于是各种作妖不让萧砚去接人，金宝安松了一口气，又问了金得鹿的意思，金得鹿在萧家也不自在，便找了借口不去，然后金宝安就顺势把这件事揭过。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你也大了，别怪妈妈好不好？”

对此金得鹿是沉默的，对于金宝安，她是有恨有怨的，还有的就是陌生，她已经无法把这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和她记忆中那个模糊的穿着破旧衣服蓬头垢面的农村妇女联想到一起。

她们母女之间，从金宝安决定舍下金得鹿，独自一个人逃离于汶开始，所谓的母女情分便没了。金得鹿找金宝安求帮助，是对血缘关系最后的一丝奢望，可惜，她在现在的金宝安那里得到的只有愧疚与疏离。

而金宝安对金得鹿确实是愧疚大于爱的，她不只有一个孩子。金得鹿是她噩梦的代表，她选择逃避疏离，才能平衡住自己内心的恐惧。但是要她绝情，不收养金得鹿，她又是万万做不到的，这毕竟是她的女儿。她有责任有义务去照顾抚养金得鹿，所以金宝安对金得鹿是完全的矛盾，甚至在金得鹿面前，她是有点讨好意味的，这就导致了另外两个孩子的不满。

通话不到两分钟就挂了，这对母女实在是疏离得没有一点话聊，反倒是萧砚在微信上给金得鹿发了一个大红包，跟她扯了几句闲话。

说实话，萧砚和金得鹿之间的相处模式比金宝安自然多了，很多时候，金得鹿都会有一种错觉感，好像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不是金宝安，而是萧砚。

“你是大年初一出生的？”环境太吵，没有带耳机，所以金得鹿开的是免提，孟卿言在旁边也听见了，还看见了金得鹿的反应，暗自猜想她们母女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金得鹿有点小自豪的点头：“我这个出生日期不错吧，举国欢庆。”

因为几乎没人特意给她过生日，所以在这一天，在这个全国人民都重视的节日里，金得鹿觉得特别的幸运，虽然大家的喜悦和对这个日子的隆重不是为她。

可是周围热闹的环境冲淡了没人给她过生日的凄凉，所以她才会走出那个冷冰冰空荡荡的房子，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各个街巷，就是为了感受万家烟火的气息，就当是庆祝自己的生辰了。

当然，她表现出来的自豪也在掩饰着内心的卑微，她不想被人看轻，至少她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是个不坚强的人。

“你今天多大？16，还是17？”

“17岁。”

“我也是17岁，但是要初三才满17岁。”孟卿言扬唇一笑，眼睛发光：“你就大我两天欸，小姐姐这种称呼具象化了欸。”

金得鹿完全惊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和孟卿言的生日距离会如此的近，就两天，孟卿言就比她晚出生两天。

“走，去我家，我得和我妈妈分享一下。”孟卿言拉着金得鹿的手就往山远小区走：“你平常生日都是怎么过的呀？

我妈妈她们两个不喜欢大操大办，所以我生日的那天，她们就给我做了碗长寿面。”

“我……没人给我过生日。”金得鹿有点窘迫。

孟卿言顿了一下，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在安慰她：“虽然我妈妈是你老师，但是她不吃人的。你不要有压力，她不会在这么一个喜庆的日子里扫兴的问你作业做没做。”

金得鹿被带到了孟家，和金得鹿独自居住没什么人气的房子比起来，孟家就显得有人气多了，贴了红色的对联窗花，还挂了不少的彩灯。

见到金得鹿，不管是孟挽洮还是陆白汭都有点蒙逼，谁家小孩大过年的不跟自己家人待一块，跑别人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