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32
那时候的医疗救治并不先进,对于alpha的病情只能尽量做到控制,权衡利弊下,孟挽洮也只能劝说alpha放弃这个想法,专心治病。
可是得知自己的成绩够到了咸口最好的高中后,alpha悄悄出院去看了开学仪式,好巧不巧的救下了孟卿言。
谁不慕强?
反正孟卿言是越来越对alpha有好感了,整天往医院跑,还带着课本笔记还有自己复印的试卷。两人就在病房里交流,孟卿言的出现无疑是一道曙光照射进alpha的世界。
懵懂的青春岁月,爱情一经萌芽,就是南风肆掠怎么都掩藏不住。小小的病房里,两种信息素在不断碰撞中产生火花,alpha和Omega看彼此的眼神都不再清澈纯洁。
比起暧昧的疾疾无终,孟卿言更想光明正大的陪着alpha,于是她再次在alpha贫瘠枯燥的内心种下了花,当玫瑰盛放心房的每一个角落,alpha的眼睛绽放出对抗死亡的毅力,爱情的来临加深她驱散命运的麻木与服从,偏偏在黎明之际,有人烧了一把火。
这把火伤了耀眼的玫瑰,让一片晴空下了雨,浇灭了alpha心中最美的希望,于是alpha果决的折断所有羁绊,独留Omega在这个世界痛苦的活着。
这个alpha就是于落,孟卿言重游旧地,在一片烟花绽放中,那些尘封的记忆伴随着另一个世界的情感苏醒。
孟卿言在铜一高中后门抱膝痛哭,她想一定是另一个孟卿言搞的鬼,是她想来这个世界和她争抢控制权,“她”放不下金得鹿,所以“她”要让她想起来,要她痛哭,要逼她放弃。
“她”想重新去爱金得鹿,可是……她不愿啊。
“孟卿言,我已经是池念的Omega了,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我不想想起来,我已经不爱她了,你不能替我做决定。”
初三那天孟卿言在家里面过了一个生日,初四萧砚就电话通知她回医院住院。还是和金得鹿住一个病房,不同的是这个病房现在有三张病床,池念也住了进去。
送孟卿言去医院的人还是之前来接她回家的人,但是送金得鹿来医院的就只剩下于曼了。
初一晚上,吴为鱼和蓝鲸鱼接到电话,急匆匆的赶回了渡州执行任务去了。路星月则是被叫回了家。
萧砚把金得鹿单独叫去了自己办公室,然后递给她一叠检测报告:“你和于落一样都是顶级alpha,但是信息素的浓度是有要强于一般的顶级alpha。这个和金家血脉遗传有关。
或许你应该知道,金家遗传病,只传alpha,每个alpha的等级都高,但相对应的就是命短。金家alpha每个都活不过二十岁,你算是他们家alpha寿命最长的一个了。”
金得鹿神情一顿,抬眼看萧砚,萧砚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意:“或许你应该去我家里坐坐。”
“萧教授……。”金得鹿有点无语:“你们是认定了我就是于落吗?”
“主要是你的DNA和于落的DNA吻合度百分百,科学说明了你应该是我的家人,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你心里应该是有答案的,我和我的妻子接受了平行时空的设定。
所以,如果有空,欢迎你回家。”
“……。”金得鹿眼眶有点湿润,谁不想有个家呀?她做梦都想有个家,但是她的成长中,她又很清醒的认知到,除了后来和孟卿言组建的小家庭,她一直都是没有家的。
在哪都是过客,在哪都是外人,金宝安是她的亲妈妈又怎样,金宝安嫁入了萧家,凡事都先考虑萧家,若不是迫不得已,金宝安就算是再舍不得金得鹿,也是不敢把金得鹿留下来的。
她找到川城后,金宝安好好接待了她一番,给她买了一身新衣服新鞋子,吃过晚饭后,金宝安明里暗里表示要送金得鹿回到于汶身边。
金得鹿是看人脸色长大的,金宝安的意图,她压根不用猜就明白了。她是来求助的,是要逃离于汶的,可是金宝安却不想惹麻烦,她想独善其身,她不想再和于汶有任何牵扯,为此她可以舍弃自己的孩子。
之前她也想过要接于落出来,所以在她安顿好自己后,偷偷去看过于落几次,但是她却不敢实际行动带自己的女儿走。
后来被路星月发现,金宝安便想借路星月的手带走于落,还允诺会报警帮助路星月逃离魔爪。
但是离开了那个地方以后,金宝安又后悔了,她又悔又怕,她怕自己赌错了人心,怕自己想得太天真了,居然会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更害怕于汶会因此找上门,担心受怕中下定决心再也不去看孩子了,自然也没有替路星月报警。
金得鹿是心寒又绝望,还是萧砚看不过去了,他从小女孩破破烂烂一身狼狈中,就猜出来她在于汶那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于是萧砚就提议和于汶打官司争夺抚养权,金宝安虽然懦弱却并不是没有良心,在收集证据准备起诉中,她也暗中找人想办法把路星月救出来,偏偏晚了一步,虽然于汶最后坐了牢,但是路星月却没有机会开始新生活了。
得知路星月的死亡,金宝安是吃不好,睡不好,连带眼皮子底下的亲生女儿,她也生了不少的惧意。
她并不认为于汶进了监狱,就不会因为金得鹿而惹上了麻烦,这就是后来把金得鹿独自安置在咸口的原因。
因为于汶还有亲戚在,七大姑八大姨都不是好惹的主,自从于汶被抓后,就有人到处打听寻找于落。
她们认为于落是于汶的种,哪怕只是女儿,也应该留在那个破地方尽孝。能扛住压力把金得鹿留在咸口,让她真的新生,萧砚显然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和人脉,金得鹿铭记于心。金宝安甚至在其他人那里听说,为了金得鹿的抚养权,萧砚还差点被敲诈勒索五十万,而于汶养大于落她估计五万都不到。
她在时,于落的每一笔开销,一分一毫哪样不是她出的?她离开后,她不相信平日里对于落不闻不问的于汶会舍得给于落花钱。
这也加深了金宝安对上一段婚姻的恐怖,看待金得鹿的眼神时不时的就多了一丝怨,因为舍不得割不掉,可能死掉的不是路星月而是她金宝安,越想越后怕。
“萧教授。”金得鹿吸了吸鼻子,发自内心的说:“谢谢。”
“我有个疑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人的信息素在另一个人体内存活那么久,还不被新陈代谢掉?”金得鹿捏着检测报告的手发紧,直觉告诉她孟卿言的清洗标记手术失败可能和于落的腺体遗传性病变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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