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晏钰的三年……(47章)
三年经历:
晏钰:
自从陆谌被抓之后晏钰消极了一段时间,不过最后也算振作起来了,至少不想之前那样的封闭,晏钰看着趴在地上的柳启月,眼神中除了不屑还有深深的厌恶,他真的很好奇当初晏翼是怎样看上她的,而且还爱的死去活来,真是好笑至极,在晏钰看来柳启月简直是晏翼人生中的污点。
柳启月匍匐在晏钰的脚边,浑身颤抖,那个样子简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可在晏钰眼中却只剩下低贱,晏钰惬意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优雅的用手帕包裹住自己的手,随后弯下腰,白皙的手指轻勾起柳启月的脸,以便让她直视自己,晏钰依旧笑着,不过那个笑在柳启月眼里却显得如此诡异和疯癫:“我亲爱的大嫂啊~还真没想到啊,有一天我还能栽你手里了,问你个问题吧,陆肆是不是你揭发的,答对有奖励哦~”
柳启月想要逃避晏钰冰冷的眼神,可禁锢在下巴上的手让她动弹不得,她之前还以为晏钰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戏子,今日才知十五岁就能将晏家那些老狐狸搞的服服帖帖的人,又怎么少的了手段,至于前几次晏钰只是不愿同自己一般计较而已。
晏钰盯着瑟瑟发没有作出任何回答的柳启月,本就不多的耐心似乎到了顶端,掐着下巴的手也忍不住加重,在原本白嫩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柳启月感受到脸上的疼痛,本来就在嗓子眼的痛呼声在对上晏钰的眼睛时,喉咙似乎失去了发声的功能,嘴巴动了几下都没发出任何的声音,柳启月真的怕了,赶忙回答道:“当家的,不是我,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晏钰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啧啧啧~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谎了,大嫂,说谎是不是要受到惩罚啊~但是要罚些什么好呢~”
晏钰说完就松开了自己的手,柳启月也在晏钰松开的瞬间连连后退,跪在地上恳求道:“当家的,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看在晏翼的面子上放了我。”
晏钰没有说话,而是拍拍手示意站在主屋外的几个人进来,吩咐道:“你们先把她带到她之前的那个房间,我一会儿再过去,切记我要活口。”
听完吩咐后的几人三下五除二就将柳启月架了起来,连拖带拽的将她带走了,晏钰将裹在手中的帕子厌恶的扔在地上,喝完茶杯里的最后一口茶就去了祠堂,不过晏钰再次并没有跪下,而是随意的说了声:“大哥,这次也不要怪我了。”
之后晏钰就去了柳启月在的那间屋子,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见了一遍遍的哀嚎声,那个声音一直从中午持续到晚上。
等晏钰再次从里面出来时,脸上多了几道血丝,随后从身上再拿出一片手帕,平静中带着恶心的擦干净自己手上残留的血液,嘴里小声的说道:“真脏。”
擦完后,晏钰也是将那块柔软的帕子随手扔下。
而被关在屋里的柳启月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发疯似的尖叫着,只有她知道晏钰那个疯子对自己做了什么,这次是手,下次又会是什么?她不敢再往下想。
柳启月倒在地上看着窗外散落的月光,眼角的泪流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第一次柳启悦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后悔。
自此以后的晏家大院时不时就会传来女人的哀嚎声,但没人敢管,因为人人都知道了,北城的名角儿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距离陆谌被抓已经一个月了,在这期间晏钰并不是没有去监狱探过风声,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以至于接下来的每一次狱警看见他都要吐几次口水,晏钰不在意,他只想再见陆谌一面,终于他得到海城战败的消息。
晏钰在那一天如同获得心生,他在得到消息的瞬间就开车去到了元帅府,不过今日的元帅府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只剩下到处收拾的东西的下人以及紧张慌慌的黄奇和他的家人,晏钰在书房找到黄奇,眼神里带着希望抓住黄奇的衣袖,急切的问道:“陆肆在哪里?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黄奇正在销毁文件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后问道:“多少钱都可以?”
晏钰没有任何思考的点点头,说道:“无论是尸体还是人,只要让我看到他,多少钱你随便开!”
黄奇眼珠子一转,笑着开了个天价,晏钰想都没想直接拿出支票,手指颤抖的写上一个数字,黄奇看到那张支票,眼睛都亮了,随即对晏钰说:“在监狱,不过你要自己找。”
晏钰几乎在一瞬间就飞奔了出去,踩下油门狂飙到监狱门口,由于战败监狱这里没有多少的守卫,剩下的几个人还在将监狱里的人运往野外进行枪毙。
晏钰迅速下车闯进监狱里,丝毫不敢耽搁,但是上上下下他都找遍了,还是没有陆谌的身影,晏钰颓废的在一个铁网旁坐下,看着四周黑暗且充斥着血腥的牢笼,晏钰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他不敢想陆谌在这里遭受了什么折磨,但晏钰压下心中的痛意,再次跌跌撞撞跑到外面,随便抓到一个守卫大声的质问道:“陆肆呢?陆肆呢?其他的罪犯呢?”
那个守卫本来心情就很烦躁,但看到晏钰俊俏的脸,心中的不耐烦瞬间没有了,甚至还摸摸晏钰的手,油腻的说道:“怎么?这位美人找人啊,你陪爷一晚,我就告诉你,怎么样啊~”
晏钰根本就没有心情在陪这些杂碎玩过家家,随即拔出那个守卫腰间的枪,毫不拖泥带水的朝着那个守卫的腿就是一枪,再次问道:“我没时间陪你玩,再问你一遍,其他罪犯呢?尸体呢?”
那个守卫被晏钰的样子被吓到了,语气颤抖的回答道:“在··在郊外的乱葬岗。”
那边守卫的话音刚刚落下,晏钰这边就扣动扳机来了个爆头,嫌弃似的在衣服上擦擦手。
再次上车又是一路奔驰仅用十分钟就到了郊外,晏钰迅速下车看着脚下流淌的血水,嗅着空气中充斥着腐烂味道,强忍下反胃的生理反应,跑到那片乱葬岗,拨开覆盖在上面的遮盖物,一阵更为浓烈的尸臭味刺激着晏钰的鼻腔,但晏钰来不及思考这些,一下子扑倒那些尸体上,嘴里喃喃的说道:“陆肆,我带你回家,我来带你回家,陆肆,你在哪里。”
晏钰将平时的洁癖抛到了云霄之外,带着希望去翻那些尸体,有的是新鲜的,还可以认出轮廓,但越往下就只剩一摊泥水,晏钰洁白如玉的手指上沾满了血以及腐烂的肉,但他毫不在意依旧在翻扯着,他多希望下一个就是他日夜依靠的人,可他又害怕着,害怕陆谌真的离他而去,真的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太阳下山,黑夜降临,晏钰的眼睛如同要渗出血,他不知所措的跪在堆成小山的尸体旁,没有任何情感的低喃着:“陆肆,你在哪?我为什么找不到你,为什么?你是不是偷偷藏起来了,你是不是不想见我?是不是。”
说着说着,晏钰就直直的倒下去了,平时柔软带着芬香的秀发早已沾染上点点粘稠的血液,青绿色的发带也没有逃过这个劫难,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样子,月白色的长衫也被染成黑红色。
晏钰蜷缩在冰冷的地上,眼底的泪无声的流着,但脸上却带着温柔安详的笑:“陆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清晨,晏钰带着一身腥味回到家里,晏家大院的下人看着这样的晏钰纷纷绕着走,但当事人如没看见一样,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房间,轻轻的取下系在发尾上的丝带,用热水仔细的清洗好,随后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为窗边的那盆君子兰施好肥,浇好水,随后晏钰就故作惬意的坐到椅子上看书····
从乱葬岗回来后的晏钰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虽然和之前没有太大的改变,但又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违和感,从那以后晏钰不再出门应酬了,因为他的爱人不喜欢,除了每天出门吃早餐和时不时的去戏苑,其他时间晏钰再也没有出去过,整日窝在房间里,或者就是盯着那盆君子兰看上一天,时不时还会翻开那两本小册子念上一天,只不过那薄薄的纸如同加了洋葱一样,总是惹他掉眼泪。
三年的时间中,对晏钰来说最快乐的时光那就是晚上,每次熬好中药后,晏钰都会如同珍宝般捧着那碗黑乎乎的中药,笑着一饮而尽,随后抱着陆谌仅留的两本小册子,躺在陆谌睡过的软榻上进入梦乡。
虽然梦没有那么美好甚至可以说得上让他感到恐惧害怕,有几次晏钰都从梦中惊醒,心脏不断跳动且痛着,但晏钰依旧乐此不疲,因为这是他可以看到陆谌的唯一方法。
就这样晏钰过了一年又一年,如果不是三年后再次看到陆谌,晏钰真的感觉他快撑不住了,他也真的要被心中的愧疚要压死了,可偏偏命运就是不饶过他,既给他生的希望,却又让他在生的那一刻渴望着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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