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

陆谌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晏钰，无奈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摆摆手，再次重复喊道：“小钰儿？小钰儿？”

“啊？”

“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在想事情。”

“真不用我帮你？”

“不用，应付的了。”

陆谌也没有过于坚持，接着两人又说了一些玩笑话，就安然入睡了。

再说那位愤愤不平，冲撞晏钰的掌柜——张海山，从晏家大院出来后，他就对晏钰的厌恶又上了一个水平，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不男不女的人都能做得了晏家的当家，而那位晏家少主——晏翼，却英年早逝，死的不明不白的！

张海山将怒气化作一掌，“砰”的一声，桌上的茶杯都被波及的颤抖着，

好巧不巧，王掌柜也带着人第一家找的便是张海山。

王掌柜十分有分寸的敲着门。

积蓄着怒气的张海山吩咐着下面的人：“去开门，把人给我好好请过来！”

“吱呀”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

王掌柜始终微笑着，抬起脚就要去迈挡在前面的门槛。

脚还没有跨过去，身体就先跌了过去，如果不是王掌柜反应快，早就摔个狗啃泥了。

跟在王掌柜身后七七八八的人心也跟着跳了一下，索性没有受伤，也渐渐地松了一口气，更是对这一家的掌柜感到恶心，尽耍些不入流的手段。

王掌柜脸上依旧带着微笑看向那位绊他的随从，十分平淡的说道：“老骨头了，腿脚不好，见谅啊。”

那位随从脸上倒没有什么歉意，反而带着讥讽的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到来。

王掌柜拿着手里面的账单，走到堂屋，看着坐得安稳的张海山，浑浊苍老的眼睛里隐藏着深深的不屑。

“张掌柜，我奉晏老板的命，前来收账，你先看看账单。”

说完，王掌柜就将手里的账单递来出去。

张海山没有接，而是很是自大的看着下面的人，口气也不小：“哼，都是一个戏子的狗而已，搞那么大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些龌龊事？”

“张掌柜，请你看一下账单，把缺的尽快补齐，至于你今天的话，我不会带给晏老板。”

“我也不怕他！自称晏家当家，也不怕脏了自己哥哥的名声！”

王掌柜身后的人已经快忍不下去了，特别是肖四的拳头已经攥紧了，就好似下一秒就可以打出去一样。

王掌柜的脸上也渐渐地挂不住笑了，也不管张海山接不接那本账单，直接放在桌子上，语气里面是不容置疑：“张掌柜，我敬你一声，喊你一声掌柜，我若不敬你，你也只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账单，我放在这里，此外，你勾结官府，随意定高价，这些已经触犯到律法了，好自为之。”

说完，王掌柜就对着自己身后的人摆摆手，转身就走了。

还未踏出堂屋，就听见茶杯破碎的声音。

王掌柜没有任何停顿，径直走了出来。

强忍怒火的肖四，走到跟前，问道：“王掌柜，就这样讨债？”

王掌柜不明所以的摆摆手，解释道：“无论怎么逼他，他也不会吐出一点钱的，换下一家吧。”

肖四虽然很愤懑，但也只好咽下这一口气，等到晚上去给陆谌汇报。

不过，其他几家倒是很顺利，只是威逼几下，该拿钱的就拿出来，很多账单都已经还清。

因为时间，天渐渐地暗了下去，王掌柜拿着账单去了晏家大院，仔细的汇报今天的成果，顺便把张海山的事情也一字不落的说了出去。

晏钰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不过这次手上把玩就不再是那枚净透的玉石，而是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枪。

不过见惯大风大浪的王掌柜倒没有多少的震惊，脸上依旧有着独属于老者的平静和淡然。

而晏钰虽然眼睛没有去看王掌柜，但还是感受到风平浪静的气息。

“你不怕？”

“老板，你指的是什么？”

晏钰抬眸，将手中的枪倏然对准王掌柜，“我手里面的东西。”

王掌柜轻笑着，“不怕，我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

晏钰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王掌柜，随后就把枪口移开了，说道：“嗯，有魄力，不过，张海山你就不用管了，他是个硬骨头，这次放长线，钓大鱼，我要看看张海山会做到哪一步？”

而肖四那一群人就直接去了书房。

这个书房是之前历代晏家当家办公的地方，不过晏钰不喜欢待在这里，因为这个房间里有他爹和他哥生活的痕迹，让他很不舒服，特别是他爹，虽然人已经死了，但只要看到一点他的痕迹，晏钰就足以开始发抖了，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在之后，晏钰见陆肆要处理一下工作，索性就让人把那间书房收拾一下，让陆肆去用了。

肖四轻轻的敲响装修古朴的木门。

陆谌头都没有抬一下，说道：“进来。”

肖四推开门，就感觉一阵压抑感扑面而来，但又说不准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少帅。”

陆谌随意的点点头，问道：“有事吗？”

肖四就将今天在张海山那里发生的事情讲给了陆谌，讲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陆谌手里的笔因为力道过大，笔尖的部分已经严重变形了，不过很快就有归于平静了，说道：“你这几天看着瞧着张海山，有什么动作告诉我。”

肖四看着陆谌十分安静的样子，斗着胆子问道：“少帅？这不符合你的做法啊？不应该早就……”

说着肖四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陆谌似乎被无语笑了，说道：“你在江辉身边都学了什么？不仅越来越沉不住气，现在还敢来猜我的心思？”

肖四尴尬的笑笑，随即换了一个嘴脸，说道：“不敢，不敢。”

陆谌也没有理会肖四，自顾自的说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你不懂？王掌柜是个人精，听他的就对了。”

肖四受教的点点头，便出去了。

陆谌深叹一口气，看着透露出严肃味道的房顶，眼睛里狠厉猜彻底透露出来，手中被折磨透透的笔完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啪嗒”一声落进了垃圾桶里。

“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