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我去过F国

顾厌在床上躺了一下午，眼睛一直闭着，却怎么都睡不着。林舟飏洗完澡出来对他说：“热水帮你调好了，你要洗一下吗？”

“嗯。”顾厌呼了口气，手撑着床坐起来，动作间不小心扯到腰身，疼得倒吸一口气。

“你怎么疼得这么厉害？”林舟飏过去扶他下床，“对不起啊顾厌，我当时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顾厌知道他就是故意报复那句“消遣”，现在听到他这样说，也没精力再跟他吵架。

他得赶紧回去，碎碎还在家等。

林舟飏自告奋勇地说：“我抱你过去？”

“不用了。”顾厌说，“我自己来。”

闻言林舟飏有些失落，但顾厌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嘭”地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将他和林舟飏隔绝在两个空间。

发情期的事过去之后，他和林舟飏又回到了不冷不热的关系里。林舟飏不再买些吃的讨他开心，他还是那个冷淡的态度，仿佛真的和林舟飏有仇。

有跟他关系好的大学生聊着天的时候问他：“顾少爷，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林少啊？”

顾厌故作惊奇地说：“有吗？”

看出来他不想说，便没人再来问了。

复工两三天，临川的视频已经拍得差不多。顾厌拍完回家的时候顾娴已经到家了，她的好朋友仝童跟她一起回来的。

见了顾厌，顾娴从沙发上站起来跑过去：“哥哥！我想死你了！”

嘭——

一个熊抱，顾厌和顾娴一起摔到地上。

李淑琴和仝童吓了一跳，连忙把他们拉起来。碎碎站在一旁偷偷笑，还以为顾厌没看到他。

顾辰听到动静从书房里走出来，一看顾厌摔倒，立刻蹙眉道：“姐，你又跳哥哥身上，不知道他现在抱不动你吗？”

顾厌嘶了一声：“你的牙好硬啊，差点把我额头硌出血……”

顾娴尴尬地笑笑说：“哥哥，我只是太激动了。而且我前几天刚修的牙，一点都不硬！”

“陈尧呢，不是说跟你一起回来吗？”顾厌问。

顾娴哼了一声，“他跟我爸说话呢，等会一起过来吃晚饭。”

“好吧。”顾厌跟仝童打了招呼，“仝童，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

仝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厌哥，你就别打趣我了……”

顾娴扬声道：“什么打趣！我们仝童可是大学校花，本来就漂亮！”

这下仝童更不好意思了，本来就内向，现在更是不敢说话，拽着顾娴的衣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淑琴跟阿姨研究菜式，顾辰又被顾承南抓进书房看文件，碎碎人小鬼大，拿着顾厌刚给他买的玩具枪在楼上玩游击战。

顾厌和她们两个女孩聊天，说着说着说到五年前：“上次见面，仝童还跟个高中生一样稚嫩，转眼一见，现在这么成熟了，像走T台的模特一样！”

仝童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是啊，那时候还追星呢。”

顾娴骄傲地说：“你还跟我打赌，结果输了吧！”

仝童说：“输了是输了，但是我当时真的很开心。我超级喜欢林舟飏的电影，那时候拍的照片和要的签名我还都留着。”

话题说到林舟飏，顾厌有点尴尬地干咳两声。

奈何顾娴没反应过来，说得更兴奋了。

“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喜欢看电影，没想到你还追星！”顾娴说，“你这么内向的人，我以为你的爱好会是画画听歌什么的。”

“偶然间看了《好东西》，我觉得他能拍这种题材简直太勇敢了！”仝童说着说着逐渐落寞起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勇敢为百姓发声的人，最后竟然会吸毒。”

“吸毒？”顾厌愣了，听着这么陌生的字眼，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它跟林舟飏联系起来。

上次听大学生说过，但他以为又是哪家的黑料就没在意。

顾娴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捏了一下仝童的胳膊，结巴着解释道：“哥，都是网上的人瞎说的，后来《谪仙》拿了最佳男主，还在央视播了两遍，也算是给他澄清了。”

她说的话顾厌已经听不进去了。

顾厌从沙发上站起来，红着眼睛问仝童：“他吸毒……什么时候曝出来的？”

仝童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顾娴，谁知顾娴比她还无措。

“什么时候？”顾厌又问了一遍。

仝童低声道：“已经好几年了，那时候，《谪仙》还没拍完……”

《谪仙》还没拍完，那不就是……

“哥，你别……”

*

林舟飏接到顾厌电话的时候是十点多，等他找到顾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顾厌趴在酒吧的桌子上，身边围着一群人，有alpha，也有omega。

上次他来酒吧是什么时候，林舟飏已经想不起来了。大概是演戏之前，因为演戏之后顾厌成了他的经纪人，不许他去酒吧。

他走过去坐在顾厌身边，看着面前触目惊心地一排空酒瓶说：“顾厌，你疯了是不是？”

酒吧声音很大，将他的声音完全盖住。

顾厌抬着头看他，笑着给他倒满酒：“林舟飏，你终于来了！”

说着，搂着他向四周的人介绍：“这是林少，你们应该都认识吧？”

那群人笑着说：“林影帝，谁不认识啊？我以前还是他影迷呢！”

林舟飏跟他们打了招呼，将顾厌拉起来说：“不好意思啊各位，他喝成这样我得送他回去，不然顾总恐怕要发火。”

那群人没说什么，顾厌先闹了起来：“发什么火，我爸才不骂我！你还没喝呢，我不走！”

“好好好，我喝。”林舟飏把顾厌倒的那杯酒喝完，举着给顾厌看了一下，“喝完了，可以走了吧？”

顾厌闭着眼，任由林舟飏晃他就是不说话。

林舟飏扶额，“又不说话了？”

真是祖宗。

他跟那些人道了别，拖着顾厌出酒吧。

车开出闹市区，林舟飏也不知道该带他去哪。好在顾厌很快挣扎了一下说：“停车，林舟飏。”

林舟飏将车停到路边，转头看着他说：“你今天为什么去喝酒？你以前不这样。”

顾厌头靠在车窗上，醉醺醺地扭头看着他说：“你为什么不说啊？你个傻逼……”

“什么？”林舟飏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我都知道了。”顾厌说。

林舟飏呼吸一滞，他等着顾厌的下文，但顾厌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话了，眼睛闭着，跟睡着了一样。

他伸出手捏了一下顾厌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问：“你知道什么了，顾厌。把话说清楚，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