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番外:顾娴篇2目录

第127章番外:顾娴篇2

这个家没法待了,我穿着睡衣和拖鞋出门,开着车一路疾驰到哥哥家里,在敲开门之后,看到哥哥的一瞬间,我忍了一路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哥哥……”

我不由分说地扑进哥哥怀里,把哥哥吓了一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F国的春天还是有些冷的,哥哥连忙将我拉进屋里,让王叔热了被牛奶给我,“娴儿,是不是陈尧欺负你了?”

今天本来不该这样的,不该变成这样。

喝了牛奶,我冷静下来,脑子越来越清醒。

今天是碎碎的生日,本来应该开开心心的……都是因为陈尧。

我恨地眼泪止不住流,哥哥哄不好我,只好把伯母叫下来,从一个人哄我变成两个人哄我,动静大得把碎碎都吵醒了。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忍不住。

陈尧发情了,他在这个时候提到哥哥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不管是玩弄也好还是表白也好,在我看来都如鲠在喉!都是对我和哥哥的不尊重!

可我该怎么告诉哥哥啊,总不能直接说,“哥哥,陈尧对你有非分之想”,肯定会吓到哥哥的!

“娴儿,和陈家联姻是互利互惠,我们没有求着陈家怎么样,所以也不能接受陈尧对你有任何不尊重的行为。”哥哥对我说,“你要是受欺负了就说,不要一个人忍着,这样只会让他更嚣张。”

听着听着,我忽然想到了个点子。

不管怎么说,只要让哥哥远离姓陈的就好了!

我不用告诉哥哥真相,只需要在他面前多说点姓陈的坏话,哥哥自然会讨厌他远离他!

也算是曲线救国吧。

我用纸巾擦脸,捂着眼睛说:“姓陈的太过分了哥,他……他精神出轨!”

这话说出来我就察觉到不对了,因为哥哥和伯母都愣了。

伯母严肃地说:“他在外面有omega了?”

我连忙打圆场:“不是,没有,是精神出轨,还没到肉体……”

哥哥立刻说:“那也不行!”

王叔又送来三杯喝的,白色的雾气在杯子上方升腾。

经历了林舟飏的事,哥哥应该很讨厌出轨的人吧……

我反应过来,下意识去看哥哥的表情。

忽然有点心虚了,万一惹哥哥想起伤心事可怎么办。

好在哥哥现在看开了很多,不会那么轻易地想起那个人了。

“哥哥,伯母,让我自己解决吧。反正……反正他这个人太可恶了,你们不要理他,也不要同情他!”我把这事搪塞过去,也不知道哥哥信不信我的话。

但我是真的厌恶他了。

我不知道他发情期怎么过去的,也懒得知道。

以前我们还能崩着面子跟对方去参加酒会什么的,现在我干脆不想看到他了。

是真的看一眼就要红温的感觉。

我一直待在F国,谨防姓陈的趁虚而入对哥哥动手。

盯了三四个月,没在F国见过他,直到又过了三四个月,我不得不回国过中秋节。

当然,陈尧作为女婿也得去。

我爸还以为我们关系很好,竟然让陈尧跟我睡一个卧室,还是我以前闺房!

幸好陈尧也不想看到我,等我爸和我妈都睡了,自己穿了衣服出去,“你休息吧,我出去。”

“切!”我回了个白眼。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梦里,陈尧又回来了。等我睁开眼的时候,他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翻我以前的杂志。

“你干什么!”我冷死制止他。“别动我东西。”

陈尧立刻举起双手,略带微笑地说:“不好意思,实在有些无聊。”

他总是露出这个表情,在他想玩弄人的时候。

我穿上衣服,去卫生间洗漱,路过沙发的时候说:“麻烦帮我放回去,谢谢。”

“不客气。”陈尧笑得让我很想打他一巴掌。

过完中秋我就赶紧跑回F国了,一方面我院里离不开人,另一方面我是真不想天天跟陈尧住一间屋子。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前脚刚下飞机,陈尧后脚就跟过来了。

附近教堂的钟声悠长深远,惊起一群白鸽从头顶掠过。

我心里烦燥,抱着胳膊倚在门口懒洋洋道:“你来干什么?”

“跟我去个活动。”陈尧开门见山。

“不去。”我缩回门内,余光瞥见白大褂上沾了点碘伏。我蹙眉,想了想决定等会换下来洗一下。

陈尧看起来很不耐烦,迈步上前,捏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到大厅的长椅上。

负责接待的两个小护士吓了一跳,捂着嘴惊呼一声,问我:“DrGu,avez-vousbesoind’aide?(需要帮忙吗,顾医生)”

陈尧先我一步开口:“No,pleasedon''tbotherus.(请不要打扰我们)”

小护士听不懂英语,又试探着喊了我一声。

我推开陈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小护士说:“Merci,pasbesoin(谢谢,不用了)”

“顾娴,别太得寸进尺。”陈尧冷冷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不好意思啊,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是你的alpha,你难道不该履行妻子的义务吗?”

“妻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只是联姻,最大的义务就是跟对方维持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两家在生意上互帮互助,仅此而已。”

“好啊,那你说法律上的夫妻都需要做什么?”陈尧勾着嘴角问我。

我瞬间说不出话了。

我没学过法律,不知道啊!

万一法律真的不向着我,那我不就亏大了?

“你烦不烦!”我冲陈尧翻了个白眼,“你故意来恶心我的吗!”

陈尧愣了一瞬,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不过这种情绪也就存在了一瞬,很快就被冷漠和挑逗取而代之,“活动的时间我会让助理发你邮箱,记得提前准备礼服。”

我指了指大门,冷声说,“滚出我的美容院。”

陈尧心情愉悦地朝我挥挥手,“期待你的到来。”

现在关于陈尧的任何事都让我感到没劲。

就像正走的这条路本来繁花盛开,某一天你忽然发现这些花都是别人为了欺骗而放置的塑料花,所有的一切都将在一瞬间失去它原有的活力和趣味,变得索然无味。

下班后我给仝童打了电话,把姓陈的祖宗上下十八代骂了个遍,骂累了之后老老实实去挑礼服和首饰。

我实在是没法反驳他“法律上的夫妻需要做什么”这个问题,刚结婚那年我们虽然不熟,却也没到相看两厌的地步,偶尔兴致来了,他会先讨好我几天,再顺理成章地爬到我床上。

可现在我知道他对哥哥的心思了,看到他就像打喷嚏被人打断一样,烦都烦死了。

虽然不情愿,还是得跟他去参加活动,否则万一他来硬的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

活动就在F国,但离我住的地方特别远,开车都得提前两个小时出发。

到了之后陈尧在停车场等我,穿着人模狗样的西装,活像个真正的绅士。

只有我知道他伪装下是怎样。

走过去挽着他的手,我笑着说:“最好快点结束,不然我可不管你直接走了。”

陈尧好似逗弄人的兴趣还没消失,也笑着回了句,“遵命,夫人~”

我差点把隔夜饭呕出来。

更可气的是活动并没有如陈尧承诺的那般很快结束,持续了五六个小时,都快到凌晨了,来宾都还在如火如荼地谈笑生风。

我被几个阔太太拉去聊天,几个穿着貂皮大衣的omega安逸地说:“还是做omega好啊。”

我有点不理解,到底哪里好了?

omega要被alpha信息素压制着,反抗不了也平等不了,这叫好?

他们聊的尽兴,我插不进话题,只能端着酒杯一一敬酒。

“陈太太好酒量,陈总有福气!”他们夸我。

我更不理解了。

我酒量好不好跟姓陈的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不喜欢陈太太这个称呼,我更喜欢别人喊我顾医生。

活动终于结束,我有点微醺,陈尧就惨了,被人灌得站都站不住。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助理问,“你老板被灌成这样,你也不知道挡酒?”

助理心虚地转转眼珠,“夫人见谅,今天的人物确实不一般,不是我们能挡下来的。”

“随你便吧。”我把陈尧塞进车里,嘭地一声关上车门,对助理说,“送他回去吧。”

助理一脸懵:“啊,送哪啊?”

我不耐烦,“爱送哪送哪。”

仝童开车来接我,眼熟的超跑停在路边,车窗降下来,仝童在车内向我招手。

“娴儿,上车。”

每个人对仝童印象都是内向的小姑娘,但我知道她只是大多数时候不愿意跟不熟悉的人打交道,她内心还是很狂野的,从喜欢的车就能看出来。

我坐上保时捷,发动机工作时嗡鸣,在夜间的街道上留下响亮的痕迹。

“仝童,你开慢点,别又飙车!”

“知道了,你坐我车的时候我从不飙车。”

她说这话才不信,上次也是夜跑,车速提到一百二我就心砰砰跳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才减速,否则按仝童的趋势,估计还得涨。

我平时开车都不超过一百码,上高速也只敢走慢车道。

到我的小公寓后,仝童一面关车门一面说,“我怎么觉得你老公似乎对你有想法?”

“别瞎说。”我打开指纹锁,站在门口换鞋,“才不是我老公。”

仝童笑笑,跟着我进屋,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说:“你要是不喜欢他,还是赶紧离婚吧,平时也离他远点,不然太不安全了。”

她说的也是。

但我们是联姻,不到两年就离婚,让外人怎么看我们家?

我垂头丧气地说:“再忍两年吧。”

仝童自觉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水,俨然像家里的主人。

她说:“要是你感觉到有危险了,记得给我和你哥哥打电话,千万别一个人扛着。”

有这么关心我的朋友,我死而无憾了。

感动得我潸然泪下,当场抱着仝童来了个无敌霹雳后空翻,结果没翻成功,撞翻了客厅里放花的架子,不幸将脚踝扭成了九十度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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