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我的初恋(还是欺骗?)

我的初恋发生在我14岁的时候，与其说是初恋，不如说是被欺骗吧。。。当时在学校读早班的我们，每天下午1点钟放学。。。放学后，我们学生们就会在学校附近的组屋小区的小超市，买点零食饮料之类的。。。只记得有一次，隔壁班的小燕边舔着一支冰棒，边向我走过来。。。那是我第一次和小燕说话，我们聊了一会，然后我也没有多想，就各自回家了。。。没想到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当时住在二伯家里的我，收到小燕打来二伯家里的电话，那是她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于是我们又在电话上闲聊了一会儿儿，然后突然间小燕沉默了，她暗示性的问我，想不想当她的男友？当时还在从肥胖的形象中，慢慢蜕变成瘦子的我，人生中第一次有女生主动向我表示好感，我当然想也不想就开口答应了。。。长话短说，我自认对小燕很不错，经常我们会在傍晚一起到附近的公园散步聊天，在公园里某个暧昧的晚上，我把我的初吻献给了她了。。。呵呵，没想到事情有蹊跷，画风一变，虽然那是我小胖纸的初吻，却不是小燕的初吻。。。后来我才知道。。。在我每晚送小燕回家后，小燕会打电话给我，假装跟我报平安说她去睡了。。。然后之后晚上10，11点钟后，她又会跟她班上的小伟出去。。。然后进行一些在我们那个年纪所想象不到的事。。。在我的心里，初恋无谓就是牵牵手，亲亲嘴那么简单。。。没想到小燕和阿伟俩当时的思想已经那么成熟了。。。据说晚上阿伟会偷偷把小燕带到自己的房间里，然后两个14岁的初中生，“把爱情进行得很彻底。。。”

当然这件事在我嘴里留下非常苦涩的滋味了，一方面小伟是我的哥们，我们经常在一起打篮球，小伟的家也正好在我妈妈娘家的隔壁，也就是我外婆家的隔壁。。。另一方面小燕又是我当时所谓的女友。。。在那儿之后，当我和别的女生在一起时，只要我的女友晚上出去，而我不在她身边时，我内心里就会感到非常没有安全感，甚至不受控制的怀疑女友，而小燕背叛我的那些记忆，又在我的心中，成为心魔不断的折磨我，吞噬我的人性。。。在那很久以后，我无意间在书上看到孔子的一句话，那句话大致上的意思是，孔子不建议年轻人太年轻时谈恋爱，因为年轻人的心智尚未成熟，如果在这个懵懂的年纪遭受了感情的挫折，对此的反应恐怕是极端的，后果是让人后悔的。。。果然古人的智慧是有道理的。。。在和小燕的那段所谓初恋后，我也从本来对另一半百分百放心的纯真男孩，到只要一到晚上另一半出门，就会变成独自在夜里舔着伤口，不停咆哮的野兽。。。好了，我和小燕的故事就此说到这里了。。。这本小说是我阿阳的人生故事，我不想留太多空间纪念这对狗男女。。。

在和小燕之后，在学校里也和几位女生暧昧过，其中一位就是我刚入学校时，第一天在班上看到的班花“波霸苏珊“。。。苏珊是来自马来西亚沙捞越的富家女。。。因为我的学校离新马海关很近，所以当时很多马来西亚家庭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我们学校来上学，其中不缺乏很多当地的富二代。。。话说，我和苏珊之间，绝对是单纯的从外表上的吸引（当时的我已经瘦下来了，在体育方面也很出色）。。。反正苏珊在和我在一起之前，就和学校里许多男生谈过，也有几件事闹得学校里满城风雨，搞到要自杀什么的。。。同学们都在看她们的笑话。。。所以我对苏珊基本上是没认真过。。。当时的我只是因为人生中刚好有空窗期，又想给生活中增添一点感情上的甜蜜。。。当时的我，在学校里虽然表现得很外向和幽默，但是其实我和小燕和苏珊在一起时，却表现得非常木讷，好像一个木头人似的，私底下和她们没什么话说，也不怎么会说些甜言蜜语来逗女生。。。虽然当时的我已经瘦下来了，在外表上已经有明显的改变了，不过其实在内心里，我还是当初小学里那个窝囊的小胖纸。。。我想我就像金庸的“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一样木讷吧，不过可惜的我遇到的不是黄蓉，而是两位蜘蛛精小骚女。。。所以和苏珊在一起不久后，有一天她暗示我，说学校里的校草学长阿聪正在追她，我就简单的说了句那你就接受他呗。。。就这样的，很简单的，我默许了我和苏珊的分手了。。。在离开前，苏珊暗示我说，说以后要做"那回事"，还可以约她。。。我只是笑了笑，说了句“不用了”。。。虽然在内心里，我还是那位窝囊不起眼的小胖纸，不过其实我做人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不会和你苏珊小淫妇做那等淫贱勾当儿。。。

如我所说的，在那之后，在学校里，也和几位女生互相产生过好感，也有同学私下告诉我，有几位女生偷偷的在暗恋我，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暗恋我的，我所吸引的女生，永远都是胖胖的小胖妹（其中也包括小珊）。。。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暗恋我的胖妹纸，差不多同时有3，4个这样多，难道是因为我曾经也是小胖纸，之后在学校混出一片天，她们把我当作是是胖纸俱乐部的首领？说真的，到今天我依然不清楚是为什么。。。其中一位和我暧昧的是苏珊当时的好姐妹小蕙。。。从一开始，我对小惠并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人非常洋派，理了个“凤梨头”的短发(我经常取笑她)，是我们眼中所谓的“香蕉人”，在家里习惯说英语，父亲是一位银行家，也算得上是学校里的一位富家女。。。刚开始我对她的感觉是，我们两个人语言不通，是属于不同的世界的人。。。她是属于超级洋派的，而我是属于传统华人派的。。。只不过在初中最后两年和小惠同班在一起，在和她近距离接触后。。。我感觉她这人挺不拘小节的，为人也比较大根筋，不像小燕和苏珊那样，心里总是藏着那么点小心思。。。当我和小惠在一起时，那种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好像我们能把周围所有人全都屏蔽掉，眼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此刻我们的耳朵里，只听得见彼此的言语和笑声，就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似的。。。以前和苏珊在一起时，偶尔我会想像她的大胸部是什么样的。。。而和小惠在一起时，我从来不会往男女之事这方面想，就算我尝试努力想着，我也想象不出来，似乎她在我心目中，就是神圣的女神，纯洁得不可侵犯。。。在我和小惠当同学的那两年里，我有很多机会向她表白，有好几次我感觉她也期待我这样说，只不过最终我没有这样做，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在我心目中太重要了吧，越重要的东西，我越不敢轻举妄动。。。

有一天，我们班上的同学一起去海边举行烧烤会，在晚上送小惠回家的路上，她向我轻声说了一句，她的脑袋里长出了一颗泡泡，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当时听见她这样说，我依然习惯性的保持着沉默，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安静的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我最后一次见到小惠，是初中毕业后的一两年后，有一天晚上，当时在外租房的她，突然有急事向我借了点钱，我拿去她家楼下给她。。。在楼下我们闲聊着，依然是像旧时光那样的甜蜜。。。突然间她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许久，然后默默的闭上眼。。。在那一刻，我知道她正在期待着什么。。。不过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突然间我怂了。。。我假装作没事一样，把眼神转向另一边，然后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眼中充满了失望，好像不敢相信我居然拒绝了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想当时我在小惠眼里，就是个孬种懦夫吧。。。

到了今天，30多年已经过去了，我敢说在心里，我依然还是喜欢着小惠，如果在西方国家里，我已经被认为是变态的跟踪者（Stalker）了。。。不过我自己清者自清，我知道我只不过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成家。。。我也不会去打扰她现在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