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偶感风寒
沈玉桉一连几天都没去上朝,祁宵眠以为是老师不想见他,知道听见宫人们私下议论才知道,沈玉桉是淋了雨吹了冷风染了风寒病了。
“怎么会淋了雨?府里的下人都是摆设吗?”祁宵眠压着嗓子,黑着脸问
“回陛下,这……奴才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淋了雨吹了冷风”小太监连忙跪下,浑身发抖。
“行了,朕知道了”祁宵眠懒了为难一个小太监,“备驾,去帝师府”
魏谦应下,就去备驾了。
祁宵眠换了身常服,又吩咐魏谦带了些参药。
都怪他,若不是那日轻薄了老师,老师也不会病了。祁宵眠心里自责着,烦闷的喝了一口茶。
“吁”马车停下了,“陛下,帝师府到了。”
祁宵眠下了马车,正想着一会怎么说,就见沈玉桉披着一件斗篷,脸色苍白的出来迎驾。
“臣见过陛下。”
祁宵眠赶紧上前搀起沈玉桉,“礼免了,老师快进屋歇着”。
“陛下其实…咳咳…不用亲自来的”沈玉桉将祁宵眠搀扶的手推开,喘着气说。
“……”
祁宵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吩咐下人去炖参汤。
两人进了屋,“老师怎么会去淋雨了”祁宵眠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垂着头轻声问。
“回陛下,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淋了雨”说话间沈玉桉又咳嗽了两声
“那日跟着老师的下人是谁?”祁宵眠又用审视犯人的语气责问道。
沉默了一会,一个小厮颤巍巍的走出来跪下。
“回皇上,是奴才”小厮声音都在颤抖。
“领罚去吧”祁宵眠摆摆手。
小厮顿时慌了,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皇上饶命啊,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其实小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这尊大佛了,但为了保命只能认错
沈玉桉叹了口气,起身跪在祁宵眠面前。
“陛下赎罪,此时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奴才罢了,没必要为难他”,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沈玉桉本就因为染了风寒休息不好,这一会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精神,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他感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祁宵眠见沈玉桉晕倒了,也没闲心管其他的了,抱起沈玉桉就往里屋走
“来人,快给朕去请太医!”
祁宵眠坐在床边,握着沈玉桉的手心里七上八下的,怕老师出什么事。
不一会,太医背着医箱来了,太医一把年纪了,被两个人架过来,累的够呛。
“老臣叩见陛下。”
祁宵眠一把拉起太医,“免礼免礼,赶紧看看老师怎么样了。”
“是。”
太医为沈玉桉切脉,许久都没说话,祁宵眠急了,“怎么样了,老师没事吧。”
“啊…回陛下,帝师无甚大碍,只是得了风寒,又没有好好休息导致发热而已,吃几剂药,好好休息调理即可。”
“发热?你告诉我发热无甚大碍?”祁宵眠揪住太医领子说道。
“陛下息怒啊,确实是发热,只不过不严重,吃药就能好。”
祁宵眠放开太医,让太医写好药方后就让人去抓药。
“其他人都退下吧,朕留下来照顾老师。”
“是。”
等众人退下后,祁宵眠又坐在床边。
“对不起老师…对不起…”
沈玉桉静静的躺着,连着病了好几天本就气色不好,今天一闹,脸色更难看了,祁宵眠看着心疼极了。
“老师,你知道吗,朕这几日都好想你。朕自小就更在你身边学习,你那时候除了教书以外都不看朕一眼,但是朕总是盯着你看,总也看不够,现在朕当了这皇帝,看你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你也比从前冷漠了许多…”
祁宵眠停了一会,摩挲着沈玉桉的手,“从前你也是这样拉着朕的手一起去给父皇请安的。”
正说着,魏谦敲门道:“陛下,帝师的药熬好了。”
“端进来吧。”
魏谦将药端进来放在桌子上。
“你退下吧”祁宵眠端起药碗,吹了吹,看了一眼躺着的沈玉桉,“先端下去吧,等老师醒了在喝。”
“是。”
魏谦退下后,祁宵眠摸了摸沈玉桉的额头,因为捂了一会汗,这会好像是退了一些烧。
“老师,你说朕是不是很恶心,朕喜欢男子,喜欢的男子还是朕的老师…”祁宵眠说完这句话捂着脸不说话了。
就这样,没人说话,屋里静到只有沈玉桉轻柔的呼吸声和祁宵眠沉重的呼吸声。
“陛下,咱们该回宫了。”
“嗯。”
祁宵眠最后看了沈玉桉一眼就回宫了。
其实沈玉桉在太医诊脉的时候就醒了,祁宵眠说的他都听见了。
沈玉桉坐起身,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回想起那些话,自言道:“陛下喜欢我…怎么会…肯定是我幻听了…”
他没有幻听,他很清楚祁宵眠说的话,可是他不敢相信,虽然他同样喜欢男子,同样喜欢祁宵眠。
祁宵眠回宫后,派人去帝师府送了好些珍贵的药品,又派魏谦去帝师府看看沈玉桉醒了没。
魏谦去后回来,回道:“陛下,奴才去看过了,帝师已经醒了,但是看着气色还是不好。”
“朕知道了,让老师好好休息吧,你退下吧。”
魏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话直说,别支支吾吾的?”
“回陛下,您送去帝师府的药,帝师都尽数退回来了。”
祁宵眠叹了口气,“罢了,你退下吧。”
老师还是生他的气,不肯接受他送去的东西。
第二日上朝,朝中大臣又是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废话,下朝后,祁宵眠批着奏折,批了几本就看不进去了。
“老师从前批奏折也是如此吗,每天看着这些废话,还要给这些废话做批示”祁宵眠正念着,就有人来报,说镇北将军请见.
“宣。”
许稚进殿后,“末将叩见陛下。”
“免礼,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
“回陛下,查到了。书是之前宫里采购是带来的,是一个江湖道人所书,但是怎么进的宫,末将还未查到。至于那把剑,末将去了京里所有的铸剑坊问过了,都说没见过,但末将看这剑的样式,恐怕是……”许稚顿了顿。
“但说无妨.”
“这样式应该是前朝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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