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是阿澜一个人的小狗
“给姑姑请安。”林秋云自从入了宫,没少往太后这跑,“姑姑,陛下自从选秀之后都没来过后宫一次,就连之前那个位分最高的蒋南乔陛下都没在去看过了,姑姑…怎么办呀…”
祁宵眠自生辰那天以后就成天两点一线的忙活,一会到帝师府找沈玉桉,一会又在溯渊殿批阅奏折,忙于政务,至于后宫,若不是沈玉桉有时提起,他怕都要忘了自己还有三个妃子。
太后被林秋云嚷的头疼,“秋云啊,云林本就不想纳妃,哀家之前也与他提过此事,但他很排斥哀家说这些。哀家老了,没心思管他的儿女情长,至于要他去后宫,还要看你们做妃嫔的本事。”
太后年轻时掺和太多后宫争斗,好不容易享了清福,自然是不愿意多管这些事,偏偏林秋云没有眼色,还站在旁边一个劲的说这说那。
“姑姑,你就劝劝表哥,让他别那么忙了,姑姑以前不是最疼云儿了吗?”
“秋云!陛下愿不愿意去后宫都是他自己的事,哀家多说无益。陛下不是哀家的亲儿子,哀家也管不着那么多,哀家乏了,你退下吧,没事不用来请安了。”
林秋云感觉委屈,她就是喜欢祁宵眠,想多看看他,她有什么错?凭白无故挨顿训斥。
“是,嫔妾告退。”
等林秋云退下后,太后摸着手上带着的手镯,眼里闪着泪光,喃喃低声道:“阿淳,云林已经长大了,有了心上人了,你大可以安息了。”
沈玉桉这些天被祁宵眠弄的又乏又累,祁宵眠总是把他亲到腿软,然后再什么也不干,就抱着他睡觉。
“老师老师,你又发什么呆,该你落子了。”
沈玉桉看着棋盘上的棋局,轻轻一笑:“陛下,我可又要赢了。”
祁宵眠看着沈玉桉落子的地方,“老师,你又给我设陷阱,这都第三次了,事不过三,下一局我必须要赢!”
沈玉桉摆摆手,收了棋子说:“不下了,臣该回府了。”
“老师用了午膳再走吧,我今天亲自下厨,老师想吃什么?”
沈玉桉拒绝了他,“陛下怎可亲自下厨,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祁宵眠心情突然失落起来,垂着脑袋,看起来像是做错事的小狗,“老师,你就说嘛,我在溯渊殿的小厨房做,除了你和魏谦没其他人知道的。”
祁宵眠抱着沈玉桉的胳膊撒娇个不停,沈玉桉无奈的看着他,扶着额头说:“那陛下就为臣煮碗面可好?”
“好!老师那你等着,面一会就来。”
祁宵眠兴冲冲的跑向小厨房,叮叮当当的忙活起来,沈玉桉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不像皇帝的皇帝,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无奈,或许答应他是件好事吧,总不至于让他每天都活在爱而不得的环境里。
祁宵眠在厨房里折腾半天,好半天端出来一碗面。沈玉桉看着他脸上又是面粉又是烟灰的,有点哭笑不得。
“陛下先去洗洗脸吧,现在像个刚从泥坑里回来的小狗...”沈玉桉话说一半噤了声,说皇帝是小狗那可是大不敬的。
祁宵眠拉起沈玉桉的袖子擦了擦脸,笑着说:“那也是阿澜一个人的小狗。”
“陛下!咱们说好的,只在帝师府你叫我‘阿澜’的。”沈玉桉拽回袖子,别过头。
“是,老师那你快尝尝今日我做的面,有没有比上一次好吃?”祁宵眠一脸期待的看着沈玉桉,“我这次特意跟御膳房的厨子学的”
卖相确实比上次好多了,至于味道,沈玉桉夹起面吃了一口,面条筋道,汤汁鲜美,几粒葱花正好将味道衬托出来。但他总觉得这碗面的好吃不只是在味道上,还有它背后的感情上。
“嗯,比上一次好吃多了,臣能两次吃到陛下亲手做的面,真乃三生有幸。”
祁宵眠突然正经起来,他用着那热烈的眼神看着沈玉桉,“遇到老师,我三生有幸”
沈玉桉听到这话,一口面没咽下去,反倒被呛了一下。他擦了擦嘴,平复了一下心情,微笑着说:“陛下,臣遇到你,又吃到你亲手做的面,那便是六生有幸了。”
“老师,你快吃吧,面都该凉了。”
两人没再说话,沈玉桉静静吃着面,祁宵眠坐在一旁静静看着沈玉桉。
屋里淡淡的栀子花香,窗外鸟儿们的叫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美好,这就像一场梦,一场安静美好的梦,一场真实的梦。
沈玉桉吃完面后,和祁宵眠说了一会话就出宫回府了,而祁宵眠则去了太后那边,他想着这两天忙但总归是要去请个安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
“云林快坐,刚刚程枫还在说你呢。”
祁宵眠看向太后身边坐着的人,瞳光一下子就暗下去了,“是你,岳程枫?”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祁宵眠一时没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岳程枫怎么就进宫来了,怎么就到了太后身边,他到底是什么人。
太后好像看出了他的疑虑,解释说:“云林,这位是你表哥,是你亲舅舅的儿子,比你大三岁。”
“亲舅舅?我生母的亲哥哥?”
“是呀。”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祁宵眠一时没缓过来,坐在那喝了口茶,所以自己的情敌是自己的表哥?
祁宵眠眼含敌意的看着岳程枫,而岳程枫却是在一旁和太后聊得不亦乐乎。
祁宵眠坐不下去了,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后就起身告辞了。他一回到溯渊殿就派了魏谦去查岳程枫。
祁宵眠母亲确实姓岳,但他从没把岳程枫和自己生母联系到一起,而且沈玉桉也说过岳程枫早就回江南了,但现在又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祁宵眠一想东西就弹琴,他坐在亭子里弹着琴,却发现自己的琴被调了音,他试着弹了几个音调,发现是沈玉桉惯用的音调。
“老师弹过我的琴了?老师什么时候弹得?”沈玉桉问魏谦。
“回陛下,就是您生辰的那晚,帝师坐在这弹了一曲清心音。”
祁宵眠摆摆手示意魏谦退下。
难怪那晚睡得踏实,原来是老师。祁宵眠没有再调琴音,他命人将琴包好送去了帝师府,又附信道:老师,这把琴很配你。
“陛下,许将军来报。”祁宵眠正批着奏折,魏谦进来禀报。
“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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