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华安盛世”
殿里气氛顿时凝固起来,祁宵眠一只手支着头沉默了一会。
“前朝遗物…江湖道人…这怕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陛下,此人是敌是友我们还不得而知…”
“是敌是友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背后的人是谁。”
祁宵眠摆摆手,许稚得令退下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南国“要变天”的气候,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这背后的人会不会对老师下手。
傍晚,太阳落下枝头,祁宵眠伸了个懒腰,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这群老东西,正事不说,全是各种请安的废话。”
祁宵眠一边抱怨,一边命魏谦,“给朕备水,朕要沐浴。”
“是,陛下要泡药浴吗,最近天气冷了,您的腿伤怕是又要犯了”
“不用,朕一会还要去太后宫里请安。”
祁宵眠的腿伤是十岁那年骑马摔的,当时摔得很严重,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勉强能下床,后来落了病根,天一冷腿就隐隐作痛。
宫人备好了热水,祁宵眠坐在浴池里,水汽打湿睫毛,让那张阴沉的脸看上去温柔了许多,墨发垂在肩头,十九岁的的少年身材线条很美。
祁宵眠看着水面上的倒影,看着便出了神,想着关于沈玉桉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眼前浮现出沈玉桉的身影,温柔如水,散发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淡淡清辉。
“陛下,陛下?您好了吗?”魏谦轻轻叩了叩门问道,“去太后娘娘那的轿撵已经备好了。”
祁宵眠回过神来,回了一句:“知道了,先候着吧。”
祁宵眠起身穿好衣服,又在宫人的伺候下束了发,出了溯渊殿。
祁宵眠坐在轿撵上,翘着二郎腿,身体微微后倾靠在轿撵上,闭着眼睛养神。
走了一段路,一个太监从后面跑过来附耳低声对魏谦说:“魏公公,溯渊殿那边来报,帝师来了,要见陛下”,魏谦点点头,示意太监退下。
“陛下,溯渊殿来报,沈帝师求见。”
“老师?老师怎么来了”祁宵眠又惊又喜,忙吩咐抬轿的人,“掉头,回溯渊殿。”
魏谦道:“摆驾回溯渊殿!”
轿撵又摇摇摆摆的回了溯渊殿,太后那边祁宵眠又派人去说了一声
天色渐晚,月亮已经挂在天空上。到了溯渊殿,沈玉桉正站在殿内看着池塘里的一株并蒂莲花。
“皇上驾到!”
沈玉桉闻声回过神来,行礼:“臣参见陛下。”
祁宵眠未等轿撵停稳就匆忙下来,“老师不必多礼,老师身体怎么样了,怎么这时候来了。”
“回陛下,臣身体已无恙了。今夜前来是有一件事想启禀陛下”沈玉桉又作揖道。
祁宵眠拉着沈玉桉往御书房走,“什么事等回书房说,这几日下了雨天气凉。”
进了书房,祁宵眠就命人煮茶,“来人,为老师上茶,就煮上次江南进贡的新茶。”
“陛下,臣今日前来是为了您立后的事宜。”
祁宵眠一听立后两个字就怒了,没好气的说:“老师若是为了此事就回吧,朕还没有立后的心思。”
“陛下您先听臣说完,立后一事随为陛下的家事,但您是一国之君,立后一事就是国事,您的心思臣明白…”
祁宵眠打断了他的话,“够了!老师你说你明白我的心思,那你知道我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吗,立后一事朕不会答应,除非老师你来当朕的皇后。”
沈玉桉听着祁宵眠的话,心里难受,一口气憋在心里,咳嗽了几声说:“陛下,那您就再听臣一句话,臣和陛下不可能,这有违纲理。”
祁宵眠不想再听下去了,一边起身回寝宫,一边吩咐道:“魏谦,送老师回府。”
“臣,恭送陛下。”
祁宵眠回到寝宫,看着墙上沈玉桉的丹青图,喃喃自语道:“我的心思,我的心思都在老师你身上了,你却让我立他人为后……”
我将丹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祁宵眠看着画像发了一会呆,又回到御书房批起奏折来。
正批着,就看见一封奏折上写道“俪珺发生洪涝,且发生了瘟疫,请朝廷支援。”
祁宵眠看到这封奏折立马召来了几位大臣,其中包括薛源,许稚,沈玉桉等人。
“朕今夜召给位爱卿前来,是俪珺发生洪涝瘟疫,各位爱卿可有主意解决。”
许稚开口道:“陛下,末将想现在是多雨季节,俪珺又地处南方,发生洪涝让地方珺县修善堤坝,但是这瘟疫末将愿亲自前往支援。”
“不行,许将军你要待在宫里,陛下的安危还得靠你,至于去俪珺,臣愿意去”沈玉桉拦下了许稚。
“不行,朕不同意,老师你病才好,怎能再去劳累,此事朕交给方御史去办”祁宵眠拍案站起来阻拦道。
方承听到锅甩到自己这来真是想哭不能哭,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臣遵旨。”
“方御史明日就启程去俪珺吧,朕会让镇北将军派军保护你。”
“谢陛下。”
“诸位爱卿都回去吧,帝师、三司少卿和镇北将军留一下,朕还有事与你们三人商讨。”
“是。”
其他大臣退下后,祁宵眠屏退殿里的人。
“朕把方御史派去俪珺的意图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
“啊…啊?”薛源懵了,他本来是要睡了的,又被祁宵眠传到宫里,这会又困又懵的。
“朕把方承派走,就是为了趁此机会产出方承一党,方承的手伸的太长了,是时候将这只手铲除了。”
薛源眯着眼睛,不住的打盹,“嗯…明白…”
“……”祁宵眠看了一眼薛源,咬着牙说:“薛爱卿,朕说话很催眠吗。”
薛源一惊,从椅子上跌下来,“嗯…?陛下赎罪啊,臣太困了”薛源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罢了,话已说明,诸位回去吧。”
“是。”
“对了,许稚你派人盯着方承和他一党人。”
“末将遵旨。”
三人退下后,祁宵眠看着案上的玉玺,他是南国第五位皇帝,先祖没有留下足够稳固的根基,方承祖上又因是开国功臣,便猖狂到管着户部,手伸到国库里来,他想做一代明君,他想创造“华安盛世”,他登基后先除奸臣,又改制度,虽时间不长,但百姓的日子却比以前好了。
他要为以后的江山打下扎实的基础,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说他是昏君只知道享乐,不会说沈玉桉男色误国让天子有龙阳之好,他才可以娶沈玉桉,可以有理由告诉天下人沈玉桉就是他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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