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南枝目录

第3章南枝

“弋卿,衙门那里有动静。”弋北风回来了一会儿了,坐在矮桌前,右手拿着盏茶正要放到唇边林望舒就急忙跑过来。林望舒其实也没看太仔细,就是看见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带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去报案,结果看见男子居然动了手之后就急忙跑过来,他想着这文弱书生都动手了,肯定是要紧事,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这青玉县的酒囊饭袋们没个好东西,大半夜去申冤,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衙门的设立本就是为了替百姓沉冤昭雪,如今这父母官拿百姓东西却不替百姓做事,当真可恨!

他们两个人的酒楼离这里不近,但他们来的却极快,却又装的像路过一样

“这是干甚?”林望舒朝着朝南枝道,“放下手里的武器,有什么不能慢慢说。”

他们三个注意到这边。此时的朝南枝正用手里的簪子抵着衙役的脖子,威胁他,谁知这时候了居然还有人来?

“你们这是作何?”林望舒道

“报官。”

胡虎现在还躺在雪地里,他死的不明不白,一不知凶手是谁二不知死因为何。

两方僵持着,不久弋北风拿出腰牌走上前,交给那位衙役

“县令乃是地方的父母官,府衙专为鸣冤而设,如今百姓有冤屈竟被拒之门外,这什么道理?”

衙役看着眼前这位衣着和谈吐皆不凡的男子,知道这肯定是哪家的公子,他明白自己惹上大/麻烦了,只希望县令认得这腰牌,莫要让他这个小小的衙役为难了。

衙役不认识这腰牌但也知道这东西绝非凡品,朝弋北风作揖后便狂奔去找县令,险些跌倒,不过他现在只想赶快逃离门口那方土地。

“多谢世子愿意出手。”衙役虽然不认识那块腰牌朝南枝却看得真切,那是武侯府的东西。这人的衣着谈吐不似仆从,那就只能是武侯府的世子了。

传闻武侯有一儿一女,皆是有勇有谋之辈,弋北风15就随父平定番邦,一战成名,又是文科状元,便被皇帝派去大理寺,从大理寺少卿做起,没几年就成了大理寺卿。弋清酒是弋北风的亲姐姐,她13那年在围猎中拔得了头筹,又现场写了首小词,皇帝一高兴,赐她了个“乐安公主”。

武侯手里的兵权太大,纵然皇帝再信任他也不可能放他儿女一同去守边疆,总要留在京城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弋北风出现在此,想必不是私自行动,听闻他是从西边过来的,最近荆州不太平,想必是皇帝派去查贪款一类的事。朝南枝冷哼一声,心想这青玉县县令也干不长久了。

胡静姝没朝南枝那么见多识广,刚刚又被胡虎的尸/体吓了一跳,现在躲在朝南枝身后紧紧抓着他衣袖,不去看来者是何人。

县令认得腰牌,看见衙役拿来的腰牌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快,去叫师爷。这弋北风怎么会这个时候来?”衙役还在下面跪着,正思考要不要领命时,就被一个丫鬟抢了先。这时候王县令本来是无心风花雪月的,满心都是如何对付世子,可急匆匆撇了一眼她,就被她给把魂勾走了。

丫鬟心里暗暗嘲笑:这几天装的再像,骨子里也就是个色胚。哼

“为何报官?”弋北风问道,他见朝南枝穿的单薄,显然是出来的着急,不知有何急事大半夜带着个发型凌乱的孩子来报官。

“恩人尸骨未寒,如今还在林子里的雪中躺着……他死不瞑目…”胡虎是山里典型的汉子,老实、对谁都好,还有责任心,胡家村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受到过他的帮助。而这样一个人竟死于非命。

“竟有此事!青州一直都是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著称,各处百姓都向往此地,就连圣上也赞赏青州刺史的治理之道,怎会出现杀/人一事?”林望舒心思单纯,也没怎么出过京城,对于外面的事都是道听途说,他这般惊讶也不足为奇。

弋北风自是知道这些腌臜事,他没开口只是看着朝南枝,他第一次觉得男人还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眯起眼睛打量起朝南枝,眼前的男子比他矮一些,也比他单薄。比男子柔弱了些,又比女子英气些。他想若是这身子骨再肉一点就好了,太瘦了。穿的这么少也不知道个冷。

不过此时县令匆匆过来,扑通就跪地上了

“世子恕罪,小人不知世子来了玉青县,方才怠慢了几位。世子可有住处,县令府有客房,若不嫌弃可以在小人的府中暂住些时日。”

他说着说着头就缓缓抬起,看这位爷的表情,谁知这位爷根本就不看他,眼神一直盯着朝南枝,县令心中呸了一声,这狐/媚子当初拒绝本官,本官还以为是他清高,没想到他就是看不上本官而已,真是个下/贱/东西,看见这群京城的官就巴巴的抢着送屁/股。

弋北风不理他,他就跪着不能起。朝南枝心想胡虎这事儿不能等了,对弋北风一作揖:“世子,如今还有人等着我们替他找出凶手,望世子体恤。”

朝南枝打断他们,趁机说出自己所需,也算是狐假虎威一次,他算到这王县令定然不会拒绝。

弋北风是个聪明人怎会不明白,让王县令起来后就和他说了刚刚朝南枝描述的情况,都不正眼看王县令,但王县令不敢怠慢立刻带人去了林子里。

火折子照在胡虎的脸上,弋北风拿出他怀里的胭脂盒子却看见手里攥着的剑穗,紫色长流苏还有上面的白玉,一看就是那人的。

他悄悄收起剑穗,站到了一旁,县令一直跟在弋北风身后,刚刚的一幕自然是没看到,只瞧见他拿起了这个胭脂盒子。

“世子,这胭脂可有什么奇怪之处,这是玉胭楼的东西,县里的女子都是去哪里买胭脂的。”

王县令急切的想表现自己,可是他也看不懂这世子在想什么,只能给弋北风解释这东西的来历。

“何以见得?”弋北风面无表情,话都少了许多,这副模样更吓人了。

“盒底...有一个玉胭楼的专有雕花。”王县令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弋北风把盒子翻过来,果然有一朵牡丹,雕的栩栩如生。

这里的动静吵醒了村里人,胡二狗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穿好了衣服就跟着其他出来的村民朝那边过去。

他们过不去,县令带的人把里面围了起来。胡二狗踮起脚朝里面看,瞥见了一个青色袍子的男子,再次跳起来后才确认了那就是玉煊先生。

“玉煊先生!发生什么了?”二狗嗓门大得很,把在场的都吓了一跳。

王县令听见后呵斥道:“你是谁?妨碍查案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朝南枝不知何时走到了县令身后

“他是死者的儿子。”说完就朝胡二狗走去,“这事儿我不知从何开口,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胡大哥是我的恩人,是你的父亲,我们一定会找出真凶……节哀。”

胡二狗一下子扒开所有人,朝地上躺着的人跑去。朝南枝一下子没站稳,胡静姝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你怎的还没回去?”朝南枝问。

胡静姝也是如实回答,一边说一边把朝南枝扶到旁边的石头上:“县令还没问完呢。”

“我真是冻糊涂了。”朝南枝把自己的衣服裹得更紧了,“想必二狗心里不好受的很,有空多去开导开导,别让他们做傻事。”胡静姝点头应下。

胡二狗只能看着自己父亲却不能碰,他跪在不远处的地方,眼眶通红。

他多想这只是个梦,起码梦和现实相反。他无能为力的砸着地,枯枝划破了他的手。眼泪决堤,从他倔强却绝望的眼里涌出。

“爹!你醒醒啊!我娘要来揍你了…呜...”

弋北风拉着林望舒往远走了几步,便拿出了那个刚刚被胡虎握在手里的剑穗。他们前几日在荆州遇到一个捣乱的人,身穿紫衣,而眼前的剑穗和那日之人剑上的一模一样,更何况他们还是跟着那个紫衣男人来的这里。

“是那个人?”林望舒皱眉小声问道,弋北风不语。

他也不确定,他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想干嘛,虽说在荆州遇见,可这人既不帮荆州那边,也不帮他们,一直在和稀泥。

“那人身手不凡,无缘无故怎么会来行刺一个山里的汉子?”林望舒想不明白。求助的看向弋北风。

“这我从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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