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凤瑞和凤麒的结局

此时小宁子和小栗子急急忙忙的推门进来，一看到戚晚唐嘴唇的样子，再联想到刚刚被押走的凤瑞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清泉，公子他怎么啦？”小宁子一进来便问道。

清泉把他们扯到外面，咬牙道：“怎么了？要不是你把我引开，他会出这事？你该不会是被他们收买了吧？”

小宁子认真的发誓：“清泉，我，我没有。如果你不信，你尽可以去查我。我是胆小怕死，但是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公子的事情。你不信？如果今天的事我有参与，那，那我就不得好死。”

“那你晚上去哪了？”

“有一个小太监来说公子身体不好，陛下让我去多拿些厚的棉被过来。”

清泉看了看眼神真挚的小宁子：“最好是这样。无论是谁，只要敢伤害他，我一定让他知道地狱长什么样子。”

清泉眼神犀利的看向小栗子：“你呢？”

“清泉，我们都跟了公子一年多了。我从来不求其他，我只求在宫中能安静的过日子，刚好就碰到了不争不抢的公子。从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发现了公子和别的主子不一样。对我们虽然清冷却从来不为难我们，对我们也挺好的。所以我就决定一定要好好的守护公子。”

“你今晚去哪里了？”

“我被人叫去了一间屋子里，关在那里有好几个时辰。直到婉贵妃从那屋子旁经过才把我放了出来。”清泉看了看他，看样子他也没有说谎。再说要查证他们的话是不是真的，也不难。

半个时辰之后韩翊出来了。

“公子怎么样？”小栗子急问道。

“公子额头的伤估计是自己撞墙导致的，幸好他力气不大，并无大碍。胸口的伤索性不深，也还好。但是这段时间公子身体本来就不好，今天还昏迷了，晚上又受了极大的惊吓和刺激，情况不是很好。况且心病还需心药医，他的心病很难治愈。”

“我们应该怎么做？”小宁子认真问道。

“药已经开好了，按我的方法给他服用。他胸口的伤口我已经给他上好药了，清泉你每天帮他换一次药。好好照顾他，最好对他寸步不离。

我多有不便，你们有三个人，可以轮流着照顾他。不要让任何人再有机会伤害他，不然他更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韩御医，我很奇怪。你我都知道今天陛下是不可能来这里的，怎么他会跟着你一起过来？”

“你竟然怀疑我？”

“你说呢？”

“我比你更在乎他的安全。我今天只是在赌。不知你可知，这四皇子以好色，淫-邪著称。只要他喜欢，他看上的人就没有不弄到手的。我想，今天公子在大家面前露了脸，他必定惦记。”

“理由不够。”

“而且据说一年多以前，他本来想要公子的，却被三皇子抢先了，所以他一直嫉恨在心。大部分人都知道今天祭天，陛下是不会宠幸嫔妃的。这点我们知道，他应该也知道。所以我赌他今天会来害公子。我就以栀香苑这边开满了红梅，公子请陛下一同来赏梅为由，把陛下带来好阻止他的恶行。”

“韩大人。你我都是聪明人，你就不怕万一公子出了什么事情，而陛下来刚好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吗？如果真出了事，无论公子是否被害，陛下为了颜面都会严惩公子，而且很有可能是秘密赐死。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当时我也没有想那么多。你也知道，你们都没有功夫，只要他多带些人来，即使不支开你们，你们也奈何不了他。况且对方还是皇子，如果不找陛下过来，我们更救不了公子。这栀香苑本来就偏远，这样的情况下，哪怕公子再怎么呼救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清泉看了他一眼，甩下一句“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就进门去看顾戚晚唐了。想到晚上的事情，众人都心有余悸，幸好戚晚唐没事。

清泉不知道的是，当时韩翊领着皇帝去“栀香苑”的时候，是有多着急，连皇帝都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心道，不就是看个梅花吗？至于这样急吗？韩翊不但急，没有人知道他急冲冲的脚步还是发抖，发软的。

戚晚唐昏迷了五天，有三天，他一直在梦魇。眉头一刻都没有松开过，总是冷汗淋漓的说着梦话。

“娘，娘，不要离开览风。”

“爹，娘，览风想你们。求求你们不要走。”

“凤麟，快跑，快呀！”

“滚，滚呐，你们这些禽兽，去死啊，你们怎么不去死啊。”

清泉虽然一直守在他旁边，听到戚晚唐的呓语，心就像被开水烫过一般的疼痛又火辣辣的。怒意充斥着整个胸腔。连小栗子和小宁子看到他阴沉的脸，都吓得不敢说一句话。

清泉紧紧握着戚晚唐的手，尽力轻声细语的安抚他，却没有一点效果。坚持了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清泉，终于坚持不住的趴在戚晚唐床头睡了过去。

一个紫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戚晚唐的床前。他轻轻执起戚晚唐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另一手轻抚着戚晚唐的脸庞，把他额前的发丝撩了撩。

“晚唐，没事了，没事了。你好好的睡一觉，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带你离开了。等我。”

他把他的手举到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晚唐，我爱你。晚唐，你听到了吗？凤麟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那个什么将军的女儿，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你看到的那个所谓的将军小姐送的玉佩，其实是我想要送给你的。”

“咳咳咳，晚唐，真舍不得你。好想现在就带你走。”

“堂主，时间差不多了，您还是早点回去吧。您只有早点养好身体，才能早点把戚公子救出去啊。”

他轻轻亲了一下戚晚唐的额头。“嗯！走吧。”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站的地方留下了一滩血渍。

后面两天戚晚唐虽然没有醒来，但是终于安静了下来。

戚晚唐第六天午时才醒过来。一醒来就见趴在旁边睡着的清泉。清泉感觉到戚晚唐起身的动作也醒了过来。

“公子您终于醒了？饿不饿啊？想吃什么，我马上去给您拿过来？”清泉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问道。

戚晚唐摇了摇头声音很沙哑：“不饿！”

“可是公子，您已经五天没有吃东西了。要不是韩御医的药，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小宁子担忧道。

“公子，韩御医来了。”小栗子刚说完，韩翊就进来了。

“公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还是先帮你看看吧。”不等戚晚唐回答，韩翊便径直走过来给他把脉了。

“你实话跟我说吧。我还有多少日子？”戚晚唐沙哑的声音，仍然没有什么力气的问道。

“你，你怎么会这么问？公子，你身体很好，可以长命百岁。只是最近你身体有些虚，需要好好调养调养。”

“你我相识时间也不短了，为何不坦诚点？我的身体我自己心中有数。我又不是接受不了事实。对于死过很多次的人来说，至今还活着，我应该感谢上天的。”戚晚唐自嘲道。

“真的没事，我向你保证。你一定可以活得长长久久。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无所谓了。其实对我来说，活得长短都没有关系，关键是是否活得有意义。”

韩翊看了看戚晚唐，他自己的都不知道他眼里盛满了心痛。他只感到一阵阵心痛，心里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这三个字。

众人在第三天的时候就都回了皇宫。戚晚唐因病等到第十天才回宫。韩翊作为戚晚唐的专属御医是陪着他一起回去的。

回皇宫的第二日，韩翊来的时候，说五皇子凤麒在祭天那天救助了戚晚唐，被封了祁王，封地楠阳城。三日后出发去楠阳城。

“五皇子？”

“对，你那天舞剑的时候晕过去了，是他扶住了你，带着你把剑舞完的。你应该不记得。”

“就因为他扶了一下我，就要被贬出都城？”

“看你平时不说话，一说话针针见血啊。虽说实际上就是贬，可明面上是升官了啊。陛下多介意别人碰他的人，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搂着你舞剑，你觉得陛下能忍受？”

“对于有些人来说，离开这种纷争纷乱也许更好。”

“这倒是，五皇子一直以来与世无争，从来不参与明争暗斗，是个难得清明的人。我猜他自己也是这样想的。这样的人要是将来能……就好了，天下一定会更加的安定繁荣，百姓一定能过上好日子。可惜了。”

“对了，那个四皇子凤瑞，听说已经废了，终生都无法人道了。对于那么好色的人来说那简直比死还难过。后来他被皇帝支到偏远的西吐做郡守去了。而且还特意声明，没有皇帝的诏书，永不得回京。估计被他祸害的人太多了，在去西吐的路上，据说遇到了山贼，腿被打断了一条，手也被打断了一条，眼睛还瞎了一只。”

听到这个名字，戚晚唐心中一紧。韩翊明显感觉他全猛地抖了一下之后，手中握着的茶杯竟然哐当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好一会儿，韩翊都不敢出声，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戚晚唐放下。

“自古皇权就是世人心中最大的欲-望。这两位皇子的事情，难道不是有些人争夺皇权的手段吗？”只是既然都把他赶走了，为何要打断他的腿，弄瞎他的眼睛？难道是凤麟？

“晚唐，你，这你都知道？”

“我不爱说话，并不表示我就傻。”韩翊瞪着那双好看的眼睛，对着戚晚唐竖起了大拇指。

“如今陛下也不年轻了，太子又失踪。恐怕很多人早就蠢蠢欲动了吧。只怕这后面的斗争会越来越激烈。朝堂后宫将越来越动荡。”

韩翊看了一眼戚晚唐，他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真了解过他。甚至此时有些看不透他。但是无论如何，他只是想要他好好的，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