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是他自己思想不纯
秦淮死了,宫熠琛亲手把人送进了研究所,以为从此耳边终于清净了,可他没撑过两年,没日没夜的喝酒,最终胃出血导致胃穿孔,送到医院的时候,抢救无效死亡。
用宫熠琛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报应,他欠秦淮的,活该用命来还。
一朝睁眼,宫熠琛回到了五年前,他于秦淮重逢…是的。
不是初遇,是重逢。
秦淮是这么说的,尽管他从来没有信过。
盛城,深秋。
恰逢雨季,所以连日来,盛城都是阴雨绵绵,可今夜的雨,好像下得尤其的急骤。
星辰公司的楼下,有一年轻小伙,淋着雨,倔犟的站在那,目光固执的看着门口值班的保安。
“保安大叔,您不用劝我了,今日等不到二爷,我是不会回去的。”秦淮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上,早已挂满了雨珠,雨水顺着他的发丝,脸颊,锁骨淌下,沾湿了秦淮的白衬衫,依稀可辨那姣好的身材。
保安大叔一脸无奈,这娃是生得精致好看,但是二爷是什么人?娱乐圈的顶级BOSS,想靠上演一番苦情戏就进星辰娱乐当艺人?
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保安大叔默默吐槽了一番,最终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了句:“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固执…”
殊不知在这年轻人的身后的不远处,就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那位所谓的二爷,正虎视眈眈的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秦淮,等你来见我,我已经等了两年零三个月了。
“拿伞来!”冷漠如冰的三个字从宫熠琛的薄唇中吐出。
司机诚惶诚恐的递上,宫熠琛撑着黑色的大伞,直接下了车,单手插兜,朝着那人走去。
“二爷好!”保安正昏昏欲睡,就不小心看到了从不远处走过来的活阎罗,连忙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鞠躬九十度。
秦淮的脊背也在刹那绷紧,他找了宫熠琛好久了,这一世等了十九年。
而且听闻这一世的宫熠琛,并不喜欢男人,甚至厌恶同性恋,说不怕是假的。
世俗那一套,他怕得要死。
秦淮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太过害怕导致的。
“听说,你找我?”冷不丁的五个字从秦淮身后传来。
秦淮咬着牙,忍住了想要打颤的感觉,飞快的转身,闭眼,鞠躬九十度,动作一气呵成,嘴巴飞快不带喘气:“二爷您好我叫秦淮会唱会跳会演戏能吃苦耐劳毕业于盛城戏剧学院我可以不要任何报酬请让我留在星辰娱乐学习!!”
宫熠琛隐隐有些想笑,可那双向来凌厉,没有感情的眸子里,却含着遮不住的泪光,喉头一再滚动,宫熠琛看着秦淮头顶上的漩涡,哑声道:“哦?毛遂自荐?”
大冷天的,秦淮并没有感觉到冷,但是心却提到了嗓子眼,没敢抬头,说话结巴:“是…我什么都能做的,请二爷给我这次机会!”
阿琛…
别赶我走。
在外人面前,秦淮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佬,可是在宫熠琛这里···
才一两分钟没等到答案,秦淮的眼眶就开始红了。
“什么…都能做?”宫熠琛目光深邃。
秦淮浑然不知,连连点头:“是!只要二爷留下我,我什么都可以!”
呵~
恍惚间,秦淮仿佛听到了一声轻笑。
于是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给牢牢握住了,充满磁性的男音同时落下:“行,爷今天就破例一次,以后跟着爷学吧,为期一个月,达到爷的标准留下,达不到…”
“我自己滚蛋!”秦淮抬头,急急忙忙的接上了宫熠琛的话。
宫熠琛的俊脸猝不及防的映入秦淮的眼底,震惊,惊喜,怀念,伤痛…所有的情绪皆同时涌入眼眶,几乎是刹那,秦淮的眼眶就像兔子一样红。
还是记忆中的脸,用任何语言来形容他都是十分贫瘠吃力的,秦淮只能勉强用“完美”来概述。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比宫熠琛更好看的人…也没有比宫熠琛更宠爱他的人。
“二…二爷…”秦淮一说话,眼泪就唰得流了下来。
宫熠琛却恰好移开目光,有几分不耐烦的问道:“叫什么名字?”
秦淮连忙低头,有几分狼狈,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他,根本没有发现,宫熠琛撑着的伞,完完全全的替他遮住了雨点。
“秦…秦淮。”
“爷记不住名,以后就叫你小淮吧。”
“二爷喜欢就好。”
“嗯。”
宫熠琛面无表情,阔步就朝着公司走,秦淮只能亦步亦趋的跟上。
不敢离得太近,秦淮只低着头尽量快步跟着。
“爷很可怕?”
前方再次传来宫熠琛冷漠的嗓音,秦淮摇头,嗓音有些哑,可还是很软:“二爷很好…”
“那为何离爷那么远?爷是洪水猛兽?”宫熠琛突然停住脚步,微微侧颜,一个斜睨看过去,不怒自威。
宫熠琛的气场还是那么强大,秦淮连忙小碎步同宫熠琛并肩,抿唇不语,一副受了欺负却不敢bb的委屈样。
宫熠琛没在说话,脚步却放慢,黑伞也在往秦淮那边倾斜着。
殊不知宫熠琛身后的司机,早已目瞪口呆,甚至觉得宫熠琛换了一个人…
保安更是难以置信,嘴巴张得能放下一个咸鸭蛋,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保安忍不住安利了句:“霸道总裁和娇夫的生活要开始了,说啥苦情戏,敢情人家想的是床/戏啊···”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目光还真是放的长远。
保安一本正经的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宫熠琛被雨淋湿的后背。
办公室。
“坐!”宫熠琛扬了扬下巴,薄唇吐出一个字。
秦淮眨巴了两下还挂着雨珠的大眼睛,天真的问了句:“做…做什么?”
表面装得淡定得一批,实则秦淮内心慌得要死,虽然他很想靠潜规则上位,也很想念宫熠琛给他带来的销魂蚀骨的滋味,但是···现在,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解西装扣的手指微微停顿,宫熠琛没有回头看秦淮,可眼底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说:“坐沙发。”
秦淮脸蛋一红:“哦哦…好…”
敢情是他自己思想不纯,秦淮耳尖有些忍不住的红了,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躲躲。
宫熠琛心潮澎拜,既激动又害怕,若秦淮仔细看,便会看见宫熠琛指尖的颤栗,然而他并没有,他沉浸在宫熠琛不讨厌他的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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