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他如神祇般降临
“都干什么呢?岁星参跑了你们不去找原因不去把人抓回来,你们在这闹内讧?平日里教你们的东西都教到狗那儿去了?看看你们的样子,还打仗?不如赶紧把国土双手捧上叫蛮爹,丢人!”银色月光下,少年将军骑着大马,神情严肃,年轻的脸上满是与年龄所不符的老成与威严,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
少年的乌发与月白的长袍被朔风拂起,如神祗般降临。
副将刚想开口,已被江凌打断:“阿沉,他在营中非议我,你要替我做主啊,将他赶出军中,不然以后我还怎么做人...”话语间已是带上了哭腔。
副将宣昀:“...”这女人在做主帅前是学川剧的吧?!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颐指气使哔哔赖赖我要把你赶出军中,下一秒就梨花带雨唧唧歪歪我还怎么做人?!
季沉眯了眯凤眸,挑了挑眉,对着一旁的副将道:“明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宣昀也没跟他客气,反正自家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他站起来,行礼道:“末将不服。末将在背后非议主帅确实不对,此事末将认罚,但主帅侮辱末将,我又没污她清白,为何主帅要说出‘怎么做人’这种话?我又不是瞎,我跟谁过不去都不会污她清白啊,怎么就让她做不了人了?这话传出去我才是没法做人了!这不只是侮辱我的名声,更是对我品味的侮辱!”
“噗嗤——”宋千帆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好意思啊我没忍住,你们继续继续。”
“殿下你怎么...”季沉刚想让他说说看法,结果就听到他的笑声,他捏了捏眉心,“算了你不用看了我懂你什么意思了...”
“诶果然还是我们家阿沉了解我,来抱一个~”宋千帆抱住季沉,在众人没看见的角度偷亲了一口他的后颈。
季沉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幸而夜色下只看得出他脸庞的轮廓,否则他才会是最不能做人的那一个...他伸手推开宋千帆,对江凌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吧,剩下交给我来处理。”
江凌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庞颇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季沉:“阿沉,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季沉只觉得头更疼了。
他对江凌旁边的侍女道:“快把主帅扶回帐中歇息。”
直到江凌回到远处的营帐,季沉才松了口气,他摸了摸被亲到的后颈:“操,烦死我了...”
说罢又过去踹了宣昀一jio:“你怎么回事儿?”
“就是...听见大敌当前她在睡觉有点儿生气,作为主帅大敌来犯还在睡觉,抢的还是你的位置,我寻思着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结果一个没忍住就给说出来了...更难受的是还被那老女人给听见了...”
“所以,三千字儿,罚就罚你口无遮拦,有异议吗?”
“没有,我现在就去!”宣昀开心的如同领了赏一般,屁颠屁颠跑回了自己帐中写检讨。
季沉心道他怎么就带了这么一群二货出来,结果一回头便看到宋千帆那带笑的眸。
“那兄弟...说实话我还挺喜欢的,和你一样...”可爱二字还没说出口,季沉的拳头带着劲风就已经狠狠招呼上来了。
“欸不是,说得好好的,怎么还动上手了?!”宋千帆一边后退一边威胁,“季沉我和你说你再这样我还手了啊!”
季沉咬牙:“你还,我看着你还!”
两招过后,被完全压制的宋千帆惊讶了:“不是吧你玩真的?!”
季沉一肘子顶在宋千帆背上:“少废话!”
宋千帆乖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笑道:“好好好,那阿沉想我说些什么不是不是废话的?怎么赔个罪?”
季沉恶狠狠的:“喜欢宣昀?嗯?”
宋千帆失笑:“阿沉这是吃醋啦?”怎的吃醋也这样可爱...
季沉将手撑在他两侧,像霸王似的狠狠在宋千帆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继续理不直气也壮:“是,怎么了?赶紧回答我!”
宋千帆趁着季沉毫无防备,一转身调换了两人的位置,他转到了上方,低头吻在了季沉唇上,浅尝辄止,他站起身,舔了舔嘴角:“吻技不行,多加练习。”
季沉大脑直接宕机。
宋千帆揉了揉季沉的发顶,继续说道:“我只喜欢你一个,想完婚的,想在一起一生一世的也只有你一个。”
季沉的脸如同今晚火红的霞光。
而另一边埋伏着的狄人士兵:“...”大半夜的老子在这冷风地里瑟瑟发抖,你们在火堆旁边你侬我侬?!
不知是谁在寒风中用蛮语暗骂了一句。
干!士可忍孰不可忍!
季沉摸了摸发红的耳尖,表情未变,却是悄悄凑到宋千帆耳边低语:“殿下可是会些拳脚功夫?”
“小打小闹罢了,同寻常人还可赢,跟阿沉你自然没法比,毕竟一看你我的心就乱了...当然了若是榻上功夫,还有得一比。”
“这...你...”季沉想说的话凝在了嘴边,末了他忍无可忍,道,“宋千帆你能不能思想正常一点啊!身为一国之太子你脑子里怎么尽他x的是些黄色废料?”
宋千帆耸了耸肩:“没办法,看到你我就只能想到与‘爱’有关的一切,尤其是‘做’。”
季沉的脸再次变得通红,脑中似是炸开了朵朵烟花。
半晌,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宋千帆你不骚是不是会死啊...”
宋千帆简直爱死了他这副恼羞成怒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伸出罪恶的小黑爪抚上了季沉柔顺的黑发给他顺了顺毛:“好了好了,阿沉需要我做些什么?”
“杀人,敢吗?”
“不敢,”宋千帆看着他,眉眼含笑,“所以阿沉到时候要保护好我呀~”
仅是一个没注意,宋千帆和季沉便不见了踪影。
一个领队模样的人吹着口哨提着裤子从一棵树后走出,看到手下面面相觑,问道:“怎么了?”
“他们两个...跑了...”
“什么?!不是让你们看着他们两个?!”领队压低了声音,怒斥道。
“他们跑的太快了,我们刚一转身就没影了...”一个人忍不住辩解道。
小头目用蛮语暗骂了一句“废物”,随即一挥手:“走,去他的营帐,活捉季沉,为主帅报仇!”
营帐内。
宋千帆在帐内踱着步子,心中焦急,脚下的步子也就乱,看的从小在军中接受严格训练又有强迫症的季沉实在是受不了:“殿下我麻烦您不会走路别走了行不行?你想什么呢?”
宋千帆心道你都把我拉到你的帐子里来了,旁边就是床榻,你说是要干嘛?难道不是你自己先想的?
可他又不能明示,,只能尬笑着反问,打算循循善诱:“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干嘛的?”
季沉看了一眼,疑惑万分:“我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抓老鼠啊。”
宋千帆愣住:“抓...抓老鼠?”
“嗯啊...嘘...他们来了。”季沉将帐子里的灯熄灭,拽着宋千帆来到帘后。
仅有一瞬间的缓冲,帐帘便被掀开,一队大约四五个人走了进来,借着并不皎洁的月光,宋千帆看到那几个人手握蛮族的长刀,面露凶光。
结果刚走到榻边,便被等候多时的季沉一个手刀劈翻在地,剩下的也被季沉或用小刀或用腿收拾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在外放哨的被宋千帆拎回来的小喽啰,被抓回来时腿直打颤,软的站都站不住,且两腿间还滴答着不明液体...
季沉:“...”就这?
宋千帆:“...”就这?
季沉清了清嗓子道:“有一说一,你们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差一届蛮兵,没有之一的那种,回去告诉岁星参,好好练兵,别一天到晚跟他那便宜儿子一样不着调,到时候又被打得哭爹喊娘被我生擒那也真的是太羞耻了吧。”
蛮兵依旧用蛮语骂骂咧咧。
季沉过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给你脸你就给老子稳稳接着,别一天天跟你们主帅好的不学,当兵不学如何打仗被擒了嘴上还不积德。怎么?打算用言语逼退百万大军?咱又不是孙悟空和唐僧,你把嘴骂秃噜皮了都没用,省省啊!”
宋千帆内心直接:我操这是什么绝世小可爱,天呐我家沉沉真的是温柔且善解人意我太爱他了!
说罢带着宋千帆走到了一座离得不远的营帐处,一把掀开了帘子。
“啊——!”在广阔的大漠上,宣昀的声音显得分外嘹亮高亢,那神奇的声音直刺耳膜,大有叫人“垂死病中惊坐起”之势,也幸而这里是大漠,若是在都城,怕是得引起群愤...
“你叫魂呢?都是男人跟谁有谁没有似的,害羞个啥啊,赶紧的,衣服穿上,带你去个地方。”季沉把帘子放下,推着宋千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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