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怎么会（回忆）

莫曜18岁，林远17岁，他们一起离开了福利院。

莫曜高考以后选择不念大学，他对林远说：“小远，你好好念书，钱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于是莫曜一天打4份工，每当回“家”（其实只是租的人家改造过后剩出来的小隔间）累到不想动的时候，看着林远，他觉得再累也值了。

莫曜这天难得在家休息，听见门外吵吵闹闹的。

“开门！林远！开门！”敲门的力道大得像是随时能破门而入。

“谁呀？”莫曜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只看见门口站了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还有一个穿黑衣服的光头男人。

“哟～林远这小子，还懂他妈金屋藏娇，还是个男人。”一个红头发的青年吐掉嘴里的牙签痞笑道。

莫曜从没见过这场面，尴尬得脸顿时红了：“别胡说，我是他哥哥，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哦？哥哥是吧？你弟弟欠了我们老大的钱，什么时候还啊！”黄头发的青年双手环抱，腿一抖一抖的。

“欠你们多少，我还就是。”莫曜压下心中的不耐。

“没多少，十万吧。”红头发的青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十，十，十万？”莫曜愣住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刚刚他是估摸着最多也就是千来块钱，他那里倒还有点存款。

“不可能，小远只是个学生，他跟你们借这么多钱干什么。”莫曜连忙摇头表示不信。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光头开口说话了，“你弟弟，磕药。”

光头的话就像惊天一个炸雷，把莫曜炸懵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弟弟磕药，也就是‘吸毒’，在我这里借了高利贷。”光头状似很有耐心的重复道。

“不可能！小远那么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不可能……”莫曜大吼，怎么会，一定是假的，他们是来骗钱的。

“手机。”光头伸出手吩咐，黄毛恭恭敬敬的递上手机。

“我给你弟弟打电话，打过你就信了。”光头拨通电话，开了免提。

“林远么。”光头慢悠悠的说。

“是我，是我，光头哥今天怎么有空给小弟打电话。”

“我说你欠我的十万块什么时候还啊？再不还我可就找上门了。”

“别别别啊，再宽限几天……”

对话还在继续，莫曜却听不见了，他脑子里嗡嗡一片，林远吸毒，林远怎么可能吸毒呢，林远怎么可以吸毒呢，莫曜蹲下抱头大哭。

“我说，你哭有啥用？哭也得给钱。”这种情况红毛看的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莫曜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样子比女孩儿还惹人怜爱，光头哥不由得心头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