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钱（回忆）

“我没有那么多，先给你们八千，剩下的我会想办法凑的，再宽限几天行吗？”莫曜站起来擦了擦眼泪。

“八千，你打发叫花子啊！”黄毛嚷嚷道。

“他妈的老子让你说话了吗！”光头一巴掌拍在黄毛头上，黄毛连忙哈腰认错。

“行，三天之后，我会再来，到时候拿不出钱后果自负。”光头抬手捏了捏莫曜的脸，暗道手感真好。

终于送走了那三个人，莫曜瘫坐在椅子上，一年的积蓄就在一瞬间花光了，现在还要去借钱，九万多要去哪里借啊。

“哥，我回来了。”林远开门进屋，见莫曜红着眼，连忙跑过去，“哥，你怎么了。”

莫曜气得抬手就是一巴掌：“不要叫我哥！”

林远被这一巴掌打迷糊了，委屈道：“你干嘛打我，我做错什么了！”

莫曜看着林远脸上的五指印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林远，你居然吸毒。”

林远呆住了，怎么回事，莫曜怎么会知道，难道光头他们来过了？

“哥，我……”林远张口想要解释，却找不到什么话可以说，他确实吸毒了，还借了高利贷。

“林远，我哪里对你不好，你要跑去吸毒，你看看那些吸毒的，哪一个有好下场。”莫曜说着眼泪又留下来。

“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上次和人去酒吧玩儿，他们说有好东西，问我要不要尝一尝，我就……”林远低头嗫嚅道。

“去酒吧？你才多大还在读书你就去酒吧？人家让你尝你就尝，你有没有脑子啊！”莫曜一脸恨铁不成钢。

“哥，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怎么办，我欠了好多钱，再不还他们会砍死我的。”林远满脸祈求的看着莫曜。

“钱，我来想办法，你从今天起待在家里，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假，你先把毒戒了。”莫曜深呼吸一口气。

“不行的，哥，我等下要去拿货，不吃真的会死的。”林远眼神里偷着惊恐，他想着上次断药的情景，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莫曜满脸不可置信，痛心地摇头，搬出床底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绳子，强行把林远绑在了椅子上，“你今天哪里都不能去，我出去一趟，你就老实待在这里。”

“哥，你不能这样！莫曜！你放开我！”

莫曜锁好门，带着未干的泪痕，他决定去一趟“集爱”找老院长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