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新婚之夜
豪华别院的客厅内,一抹冷傲修长的身影优雅地坐在软皮沙发上,红酒杯已经见底,却依旧在主人骨节分明的指尖轻晃。
南宫翎冷眸微眯,漂亮的双唇上薄薄的酒渍闪着淡淡的晶莹的水光,让他本就出类拔萃的容颜更加的妖艳魅惑。
今晚是他和沈芙蓉的洞房花烛夜,可他这个新郎官却一点都不想入洞房,答应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偿还四年前沈芙蓉对他的救命之恩。
“总裁,时候不早了。”穿着得体又帅气的欧阳上前取走南宫翎手中的空酒杯,毕恭毕敬地说道。
南宫翎眼眸微微一闭,纤长的睫毛打下一小片阴影,显得有些寂寥:“拖了四年,今晚是真的躲不过了。”
说话的语气似是肯定,但欧阳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抿了抿唇还是回道:“总裁,给个名分理所应当。”
对啊,毕竟四年前人家用清白之身救了他一命,自己也曾许下承诺要给她名分,给她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拖了四年,是该履行承诺了。
南宫翎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站起身慢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西装,便往新房走去。
婚宴安排在宴会厅,这个新娘并不被公婆待见,只是拗不过儿子坚持,只能以中式婚礼的礼节迎娶进门,所以除了南宫翎和欧阳知道新娘长什么样子之外,谁都无缘见到她的真容。
因为大部分的佣人都被派去招待宾客了,除了几个贴身保镖外别无其他,整个别院此刻安静得有些可怕。
装饰喜庆的新房里,红烛摇曳,果香扑鼻,床榻上的新娘盖着红盖头躺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这时,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带进来一股三月夜晚的冷风,直叫人遍体生寒。
南宫翎踩着一地烛影,气势凌人地迈步走近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睡得不醒人世的女人,面上骤然冷了几分,一双黑眸死死地盯着她,犀利地视线像是要将她刺穿一般。
站在门口没有跟进来的欧阳,自然也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新娘,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
这女人平时不是挺乖巧懂事的吗?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等总裁回来就睡着了?还睡得这么沉,刚刚这么大动静居然都没有一点反应。欧阳不禁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南宫翎一把掀开新娘头上的红盖头,下一秒,床上纤瘦的身影就被他扯着胳膊提了起来。
盖头遮掩下的那个人哪里还是容貌艳丽的沈芙蓉?简直堪比母夜叉。
南宫翎眸中划过一道冷厉的杀意,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居然是个男的?!
新娘因为他一系列粗暴的动作从昏睡中醒转过来,本就昏沉胀痛的脑袋,更因为被掐住脖子无法呼吸而逐渐缺氧不能思考,只靠本能的求生意志用力掰扯着那只强而有力的手掌。
“放……手……放、放……”
“说,你是谁?”南宫翎的声音冰冷如霜,狠厉的眼神如有实质般地落在新娘的脸上,吓得他浑身发颤,四肢发寒。
南宫翎完全没有考虑他被那么用力地掐住脖子,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开口说话。他直接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高高举起,又狠狠地摔了出去。
单薄脆弱的身体先是撞上了墙面,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只听见那人闷哼了一声,随即吐出一口鲜血,给昂贵的羊绒地毯增添了一抹妖娆之色。这时,属于omega的信息素味道透过血液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南宫翎身体微微一愣,眉心蹙起。虽说男人应该懂得怜香惜玉,但他向来冷面冷心,即使面对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omega,他也丝毫不会心慈手软。
眼前这个人来历不明,能不动声色地混进南宫别院,并穿着喜服躺在新人的床上,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不是南宫翎疯狂的爱慕者,就是商界对手派过来的杀人工具。
所以他没必要手下留情,使用美人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不过这次也太……
南宫翎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踱步过去,浑身都散发着极致危险的气息,强势霸道犹如地狱的魔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几乎已经站不起来的可恶之人,冰冷的声音不带一点怜惜之意:“老实交代,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咳咳……混蛋!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沈千珏被人恶意丑化,艳妆浓抹已经完全掩盖了他俊美的容貌,简直让人无法直视,但声音却依然清朗好听。
南宫翎此时怒火中烧,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提着他的衣领就要往外拖。欧阳虽然追随他多年,生性也是冷漠疏离,但见到自己一向敬重爱戴的总裁如此对待一个娇弱的omega,不免对此人心生怜悯。
他有意拦住南宫翎的去路,轻声建议道:“总裁,先问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宴会还未结束。”
言外之意是动静不宜太大,惊动了宴会厅里的客人就不好了,毕竟今天来参加喜宴的人都是锦州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南宫翎可从来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杀伐果决冷漠无情,谁的面子都不给,多有对他阿谀奉承之人,自然也有对他恨之入骨之人。所以,他绝不可能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更别说这种只能臣服于alpha的omega。
沈千珏被无情地拖曳了一路,身体因为跟地面的不断摩擦已经伤痕累累,嘴角的血迹更是让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狰狞。
“好痛!你放开我!你知道我哥是谁吗?他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沈千珏心里害怕,就想到无微不至照顾了他整整四年的舒廷彦。
没错,如果舒廷彦知道他现在被人欺负得这么惨,一定会拼了命的保护他,可惜舒廷彦对此一无所知。
自从他带沈千珏回国,就被父母禁足了,扬言他什么时候离开这个祸害,就什么时候放他自由。而且父母也有意让他迎娶司徒家的女儿司徒文萱为妻,以便更加稳固舒家在锦州的地位。
豪门子弟的婚姻向来都不能如己所愿,能像南宫翎这样做到我行我素的,真的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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