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可怜的骷髅目录

第16章:可怜的骷髅

这次约架的人太卑鄙无耻了,打架居然用这种小人手段解决敌人,他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可谁会料到,站在数古百年枫树下的孙子们,早就把王近五花大绑了。

法度侧身躺在树根下,垂着脸眼,得意洋洋,故意问道:“他们被炸了?看来来不了咯,有点可惜。”

辣嘴哥从山下跑上来,指着二级路看着,回道:“何止是有点可惜,都炸飞了,可能一辈子都卧床不起呢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随后孙子也欢呼了起来,简直就是在幸灾乐祸,笑声是如此的猥琐。

法度懒洋洋的起身,甩一甩衣服,转头往下看了看,发现自己脚底下踩的似乎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用席子盖在下面。

想着一般干燥的泥路不会这么凹凸不平,然后就趁孙子们不注意,悄悄将席子掀开,突然有块腐蚀的人脚骨出现在眼前,不用多想了,席子下面肯定是一架腐败的骷髅。

法度狠狠被吓到了,想着刚刚自己一直躺在这块地泥,一直压着她。

心里一震,立即盖了回去,抬头不经意看到瘫倒在地的王近,突然脑子一亮,想到了更好玩的游戏。

法度走向王近,猛抓起王近的头发,对孙子们呦呵道:“这多无聊啊!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谁输了自己把头发给剪了,谁赢了,就逼这小子干一件事,怎么样?不为过吧。”

“哈哈哈,我同意!”精猴眼睛一亮,他的兴趣来了,是时候该肆意妄为的打一番了。

随后都附和道:“同意!我同意。”

法度从地上随意捡起三片枫叶,给孙子们看三秒钟,然后立即还回去,与地上的数百片枫叶混杂一起,再重新将其找出。

可游戏到最后谁都没找着,很快就有孙子按耐不住了,没了耐心个个认输。

旁边的汞防是个粗大的黑皮人,找不到也就不耐烦了,吼道:“妈的!剪吧!”

法度讥讽的呵一声,“愚蠢!剪什么剪啊,大家竟然都认输了,这不是平等吗?”

又俯身瞅着王近阴阳怪气道:“再说了,你看,只有王近他不找,他才算真正的输,所以我们都赢了!啊哈哈哈……”

孙子们乐坏了,个个猛着上去往王近脸上打,痛快!

王近被绑着反抗不了,疼了只能全身卷缩起来。

孙子们还没打过瘾,法度突然拦住,说道:“让我来个更有趣的!

精猴乐得抬脚踢了踢王近,又拍了拍了法度的肩膀,走了过来。

“哈哈哈,那就看你的了!”

孙子们后退几步,法度进去反手就是抓紧王近头发,然后往刚刚躺的地方拖。

王近疼得发抖,嘴唇干裂,张不开口。

法度拖到目的地狠甩下去,王近狼狈不堪,像等死的病夫一样侧脸扑地。

“你和我之前的那笔账还没算清呢!怎么,朝天那小子来了,你也就跟着他猖狂了是吧?啊?!”法度非常生气,“知道吧,就在刚刚,老子把他给炸死了!”

炸死了!

王近默默落泪了。

“哭?!一开始老子就多次警告过你,杀死一个你地球一样还是可以转!处处与老子对着干!你简直是在找死!”

辣嘴哥也闲着嘴道:“早看不惯了那朝天了,这一炸可谓是大快人心。”

说完,法度就立即用力掀开那个盖了东西的席子,苍蝇蚊子嗡嗡嗡飞过,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架骷髅,衣服腐蚀不堪,还有几根乌黑的头发掉落地上。

在场的孙子们都吓傻了,腿软一批,像失去了灵魂一般,四处狂跑,逃离。

法度喊道:“都别跑!谁要是跑了,下一个躺在这席子里的就是谁!都给我过来,看戏!”

王近心里慌乱,简直就是太狼狈了,太没用了,太懦弱了,他现在连自己都嫌弃自己。

这任人摆布的羞辱自尊心,比死还要痛苦。

“可是……可是我不想死啊!”一旁的孙子慌慌张张说道。

汞防根本懒得理,法度继续按着王近的脖子,往骨堆那按,邪笑道:“这骨架,很适合你啊。”

越按越靠近骷髅头,被逼得无路可逃,只差那么一个根小指头的距离,嘴唇就真的碰到那个骷髅了。

汞防咽了咽口水,他似乎有点着急,心里萌芽着从未想过要杀死任何一个人。

众人对王近拳打脚踢了一会儿,王近晕了过去,无力的躺下到地下。

法度看他卑微的样子就超级不爽,在向谁讨可怜单呢!又狠狠抽一巴掌,道:“装死是吗?啊!”

可他真的晕过去了。

此时,汞防看这法度居然有那么一点不爽,才发现这人这么恶毒,这么狠心。不只是法度,这群人都是这么的丧心病狂,不爽的汞防趁众人不注意,就默默离开了现场。

到山下,远远看去,在老枫树下的一群人在殴打一位遍体鳞伤的王近,看来是真的要活生生的把王近给折磨到死去了。

汞防离开不久,突然几辆摩托车飞速开过,山上的人迅速被包围,把头盔摘下,是杨安,他来了。

法度当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杨安而已,就大骂道:“呵!乡巴佬啊,干嘛呢?”又指着躺在地下的王近,嚣张道:“是来想像他一样的吗?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现在涨价了,想死,就得自己动手咯。但你也可以试着求我,说不定我还能……”

“你还能什么!说来听听!”

法度还没说完,杨安后边就来了几位大佬,步步向前,最前面的大哥身体高大,声音震悚四方。

身后几个人身穿黑色制服,头上带黑色帽子,拉低一点,看不见眼睛。

只能看见最前面的大哥右侧脸上的颧骨有道被割的疤。

这声音很沉重,很霸道,法度听出了这人的音色,看来,是温君痕来了。

最显眼的温君痕身后一位姑娘,她名字叫娜㛓,身高差不多在一米六七八左右,黑色长发空中飘散,齐刘海配黄色瞳孔很炫酷,小嘴巴精致,穿着制服显示出她结实而有形的身材。

法度二话不说,立马低头俯首称臣,手抖得紧,“大……大哥!”

温君痕没有回,只是长臂一挥,左边的娜稀拿来了凳子,给他坐下,然后喊杨安也坐下。

杨安不耐烦道:“快解决,别啰嗦,我可没时间。”

“你先坐下嘛。”大哥手又一挥,笑了笑,翘起二郎腿,脸往前凑近点,说道:“法度啊法度,我说你是怎么想的啊,干嘛非要把自己的脖子拼命地往白布上挂呢!好好活着不好么?”

法度连忙狡辩,“我,我怎么了,”

然后惊慌失措看了看王近,暗示着叫孙子们解开他,接着又说道:“他险些害死老子,我就是小惩罚他一下,人就,人就不行了。”

“哦?是这样嘛,看来这事也就这么简单啊,”抬眼去看了看地上的王近和骨头。

又说道:“那他这一身伤和…嘶,地上的骷髅你怎么解释啊?”把腿放下来,手臂顶在膝盖上,脸上前凑,道:“或者换句说,你该怎么狡辩啊,嗯?”

杨安顺着看席子边的骷髅头,手骨上戒指,竟然和杨安之前在杨老头房间那看到婚嫁戒指的一模一样。

不知在什么时候杨安就一直定定地看着骨头架,目不转睛,心越来越痛,有说不出来的痛。

法度无言以对,脸色从黄色变成绿色变成红色变成蓝色变成白色最后变成黑色。

“要不要我帮你想一想该怎么狡辩啊?”温君痕不耐烦地起身,往法度脸上狠狠地扇一个耳光,接着说:“法度,你手下的人老子不管,但你是老子的下人,老子必须管!听懂了吗!”

“懂。”

温君痕嘶了一声,把帽子摘下,黑色的寸头,粗粗的眉毛,精致的脸庞,眼神凶恶,和瓜子脸配在一起,更显得冷酷。

只要眉头一皱,就是杀人的节奏。

“法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做的那些事吗!你以为你以前做的那些事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翻篇吗?”温君痕转身,手插裤兜,侧着脸斜着眼,又说道:“滚吧!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然,老子废了你!阿羊,走了。”

杨安始终不敢从骷髅那移开视线,总感觉自己和她很亲密,离不开,最终杨安才低声道:“你们先走吧,让我再待一会儿。”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话音落下,温君痕抬眼去瞧了一下杨安的脸色,似乎不太乐观,于是又补了句:“随你。”

人都离开了,空气变安静了,天也越来越黑,乌鸦马上就要来了。这颗古老的枫树,风稍稍吹过树枝,树叶莎莎作响,一不留神,就被风给吹走了。

杨安被吹得有点冷,身子一震,才反应过来,又看着骷髅,伸手捡地上的戒指,仔细一看,还是个非常珍贵且别致的钻戒。

杨安将戒指紧握在手心,顺手盖上刚刚被掀开的席子,才动起身离开。

被人们无情扔在这种地方的生前不应该都是罪大恶极的吗?那杨安为什么会感到她会很可怜呢。

长眠在简陋的席子里边的骷髅,生前恐怕也绝望至极吧。

杨安摩托骑到一半,底下传来不好听的声音,坏了。

温君痕他们个个骑着摩托像飞一样,早就已经离得远远的了。

脾气上来,杨安懒得理摩托车,扔到路的一边,自己徒步回家。

这里偏远,还是深夜了,压根就没有几辆车子敢往这边开,估计这会刘叔也该下班了,杨安只能自认倒霉。

这时想起朝天之前说的:只要手中有一盏灯笼,再黑的地方皆为白纸。

所以杨安掏出手机把灯打开,也许这样就会如同朝天所说的一样了。然后开拨号,在杨浩羽与继母刘子尽之间徘徊了一阵子,最终选择打给继母刘子尽。

刘子尽和杨安的关系在家里面是最好的,虽说是继母,她也有自己的孩子,但她从来都不偏爱谁,爱憎分明,带杨安就像亲生一样。

杨安边走边等待着刘子尽接电话。

夜深人静,总感觉背后有一双手在追抓过来,风稍稍吹过,背后凉飕飕。

刘子尽还没接电话,杨安转身看一下背后,突然看见一坨黑黑的石头,如果不仔细的看,还真以为是一只断了头的人尸。

杨安心里作祟,越走越快,汗水都出来了,骂了句道:“真该死的!”

他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在瞎想各种各样的鬼,突然想到刚刚在枫树下看到骷髅,口袋里还有她的戒指,会不会是她……她在作祟。

杨安惊慌失措,尽想一些现在不该想的东西。

“喂,是杨安吗?”

是刘子尽的声音,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风铃般悦耳,又说道:“怎么了吗?这么晚了。”

杨安听到声音被吓到了,毕竟这一路上好像没有听到过人的声音,光顾着想一些没用的了,都忘了自己打过去的电话,愣了会才回道:“嗯,是我,我现在……”

话还没落完,手机震动了一下,没声了。杨安拿下来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还真是撞到鬼王了。

因为手机……没电了,关机了。

没有了灯笼如没有了光,杨安头往天空一望,只见若现若隐在乌云上的缺月,还真是八辈子修出来的霉运啊!

杨安一个人走在宽广的二级路上,既怕黑又怕鬼的他就是这样忍着怕一步一步的走到医院。

幸好医院没有关门,朝天被炸伤住院的事,也便没有告诉朝灵。

躺在床上的朝天被很多纱布缠着腰和头,全身似乎有在一阵一阵的抖。

杨安察觉到了,立即伸手捂着他的额头,担心道:“你发烧了。”

精疲力尽的杨安根本不想再动了,只想好好躺下休息,但见他这样还是不放心,于是杨安又忍着怕下楼去接着水了。

杨安拿着毛巾打湿水,给他捂着额头。

朝天在床上难受的翻来覆去,缩卷一团,抖得厉害。

杨安从小到大,这种照顾病人的事一直都是家里佣人的职责,今天还是杨安第一次看见病成这样的人,就在担心的拍拍朝天的后背时,竟摸出了血!于是立即伸手去解开朝天的衣领,翻到后面看,竟然还有一道这么深的伤口,裂开了!再加上朝天还在发烧,杨安显然不知所措,这还是杨家大少爷第一次这么慌过。

叫医生,可是现在更深夜静的,这种小医院的也就只剩下一些小护士了,现在急急忙忙地叫别人过来还不如自己动手!

他试着把朝天衣服往上拉开一点,然后用毛巾慢慢的把伤口边的淤血擦干净,最后用白布缠上几圈,终于堵住血了。

朝天才消停了一会,结果又喊冷又喊热的,随后又吐了一大堆的血,把杨安的魂都快吓出窍了。

又得重新收拾一翻,在朝天睡的床边折腾了一整晚,看见他好多了,终于放心地趴在床边睡觉了。

这一晚怎么这么漫长啊,原来是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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