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脏东西

昏昏沉沉的梦见了小时候在市集里讨吃的，那些人都嫌恶他。

说他是妓.女的孩子，是个祸害。

他那时也不小，总有七八岁了，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嫌恶他后，就再没敢讨要过食物，一直都是赵山给他馒头。

赵山也是乞丐，上顿没下顿却给阮西风馒头。

阮西风没见过妈，也不知道怎么长大的，反正稀里糊涂的就八岁了。

开始记事就只记得赵山和市集里的那些人，对他好的只有赵山一个。

后来赵山去了林里，他不想一个人生活就跟着他一起去了破庙。

走过人潮拥挤的街道尽头，就是城门，赵山还问他是不是决定好了真的要走。阮西风那时候看着糖葫芦，什么也没想，连说是。

最后的记忆只有那个甜甜的糖葫芦和越来越小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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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西风在一个热气腾腾的地方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浴桶。

他艰难的站起身，朝门口走去，门却被锁住。

外面传来声音，“家主让公子沐浴更衣，若是好了，吩咐小的带公子去见家主。家主不喜欢脏东西，公子是洗好了吗？”

阮西风皱眉，只顾着急的拍打门，激动的大喊，“赵山呢？”

声音越来越大，门口下人的声音完全被淹没。

萧凉正在房间里休息，他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

直到听见阮西风嘶吼的叫声，才知道他醒了，就没再休息，起身去了澡房。

“家主。”下人恭敬的礼数和阮西风的叫声形成对比，萧凉有些不悦，凝眉。

“公子不愿意沐浴更衣，直喊着谁的名字，小的也没听清。”下人规矩的说着情况。

萧凉挥手，身边瞬间出现两名武功高强的男子。

“去给他沐浴更衣。”萧凉冷然的吩咐到。

“是！”黑衣人一闪，澡房门开了瞬间又合上。

阮西风的声音也被堵住，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萧凉没什么事，便站在院里等着。

一个时辰没有，阮西风就被拖了出来。

衣物穿戴好了，浑身上下也干净了，只是长的不行的青丝遮住了阮西风真实的脸。

“家主，公子死活不愿意让我们碰他的长发。”黑衣人浑身湿透，给阮西风洗个澡两人也弄得狼狈不堪。

“赵山呢？赵山呢？”阮西风喃喃自语，像是疯了，可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疯了。

萧凉冷然凝眉，语气冰冷说道，“听我的话，我就把你的人埋了不然，就喂狼。”

阮西风猛地抬起头，恨着他，可真的不敢反抗。他没有任何胜利的机会，只能任他宰割。

“先去把头发剪了，收拾好你自己，再来见我。”萧凉侧身，留下一句后，离开了庭院。

阮西风的视线被长发挡住，模糊中只看见那人穿着一身上好的绸衣披着裘皮。

两个黑衣人拿出利刀，开始给他剃发。

青丝一寸寸落下，那么长的头发被剃到蝴蝶骨处，用玉簪扣住。

他特意看了玉簪，和那人一模一样。

挽好发带，穿上绒衣。整个人清新脱俗。

站在一旁的婢女看见阮西风的模样，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如何，张口瞪目，那神情就像是见了鬼。

阮西风撇开眼，对旁边两人说，“我要见他。”

两人看见眼前人的模样皆是一惊，随即便收敛，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边走。”两人带路，阮西风站起身，定眼看了看地上的黑发，捡了一撮，带走了。

一路上路过阮西风的下人看见他的容貌无一不露出吃惊之色，阮西风讨厌这些目光。

仿佛他的出现是一个笑话似的。

萧凉的院子在深处，阮西风走了很久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