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什么意思
罗佳劲从罗衫的大楼出来,浑浑噩噩的回到住所,反反复复的想,这辈子这么用脑子的时候不多,可能也就第二回。第一回是为什么来着?想不起来。
罗佳劲从脱缰的思绪里回神,胸口很闷,难受得无以复加。
他爬下床,冲出门,电梯总不来,于是他沿着楼梯往上跑,拖鞋跑掉了,光着脚,一路上都有啪啪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旋。他的脚踏上了大楼边缘的水泥台,背后是铁丝网,他砸开边门出来,手指掐在网眼里,一步步走到尽头。
脚下是悬空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拂着,辨别不清来去。
罗佳劲闭上眼睛,浑身都想要发抖,畏惧和激昂的情绪从心里升腾起来,最后一片空白。身后的铁丝网里有人大声叫他,不认识的陌生人,喊着让他别死,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啊!罗佳劲睁开眼,眼眶湿润的看着脚下大千世界,是啊,死有什么好怕,活着有什么好怕。
然后他才觉得腿软,蹲下来趴在水泥台上,再也不敢走一步,一直等着保安进来救他。
罗佳劲在别人的搀扶下,一步一软的离开了他寻死的地,离开了寻死的心。活着,哪怕是像这样活着。
“他去了?”谢新宇问得有点心急,像是等角上场的看客,还是看客里头的不良子弟。
罗衫看他一眼,有点受不了他的恶趣味。这个朋友是他带进罗家,带到罗佳劲面前的,罗佳劲找了他多少年的茬,简直就是不依不饶。他现在要找回来,罗衫觉得可以适度帮忙,但是也到此为止。“你还是有分寸一点。”
“明白!”谢新宇敬了个礼,整装待发的战士一样,兴冲冲走出去。临出门又回头,给罗衫飞了个眼神,笑意盈盈的。“哎,要是他没分寸,可不能怪我。”
罗佳劲在吧台一侧,双腿并拢,站得笔直,腰部微微躬下来,正在听着座上的人说话。谢新宇刚进门,就着大堂摇曳变换的彩灯,寻寻觅觅的看见他。一身黑色制服西装,到底是领班,穿得齐齐整整,领带严肃的结在喉头下。谢新宇开始构思着伸出手,探进去,拽开他的领带,顺着他肩膀绕到手上,绑好。
他发现经过那次之后,对他的身体有点念念不忘。
跟罗佳劲说话的还是那个圆经理,本人姓陈,拿着员工守则从头念到尾,教导小弟,接待客人,安排出街,到帐分成,规矩多得出奇。罗佳劲从来没想过出来卖还有这么多讲究,他能保持这么个姿势站着,已经费了无数力气,再别说听进去,记下来。
陈经理把守则拍他胸口,他伸手拿住,屁股被拍了一下。“慢慢来,你知道规矩,尽快熟悉就行了。今晚先招待一桌客人,都是老板的朋友,也会照顾你一点。”
拍这一下是职业养成的动作,甚至没有多少揩油的意思,罗佳劲心里明白,脸上还是变了颜色。
谢新宇往前走了两步,看见他转身,僵硬的朝前走。这回事总有一种赶上青倌开苞的意思,兴致勃勃,也得摇头叹息两声。怜惜的不是那个人,是那个堕落的过程。
那个走向堕落的人,也是最勾人的。
这一圈人,罗佳劲各个都认识,中间有几个知道名字知道人,就是对不上谁是谁。边上的两个熟悉,一个是陈旭,揽着个小弟跟他招手,另一个笑眯眯仰靠在沙发上,谢新宇,他这段日子以来最大的噩梦。
罗佳劲反而笑起来,这是好事,一次来全了,以后就省心。
“秦秘书好,谢律师好,周公子好,曲先生好……”罗佳劲挨个招呼过去,有礼有节。
陈旭带头鼓掌,跳起来搂住他,大声宣布:“今天是佳劲哥开工的大日子,大家都是来捧场的,圈子里的帮人,圈子外的帮酒,怎么也不能冷了佳劲哥的场子!”他把一只手放到罗佳劲脸上,用力摸,亲热的不行,一圈人跟着起哄。
罗佳劲快挂不住了,这帮王八,以前跟着他的时候也没这么多乌烟瘴气的话。
“佳劲哥,你看看,大家都惦记着你。”
“帮酒是吧!大家要开什么酒?”“这还有谁比你懂酒,佳劲哥,你再给大家选几瓶来。”罗佳劲答应着往外走,陈旭还是黏他,拉着他胳膊不松。“秦秘书。”罗佳劲拽着他手往下放。“佳劲哥,你一个人不好拿,让我陪你。”陈旭哼哼唧唧的。
客人要撒疯,罗佳劲不能拦着,两个人就像是联体婴儿一样走出去。
谢新宇注意到罗佳劲始终没敢看他,他跟个羞涩的新媳妇一样,强打精神完成身份转换,笨拙不已。作为推他进来的罪魁,谢新宇忽然有点娘家人的心情,舍不得他吃亏。
他的屁股,不知道让姓秦的摸了多少把。再想想,这两个人也去了太久了。
出了门姓秦的忽然就站直,胳膊硬硬的裹住罗佳劲,他不比他高,这么个姿势就把罗佳劲压得弯着腰,说不出的憋屈。
“佳劲哥,我是真惦记你。只要一吸气,鼻子一疼,我就特别想你。”
陈旭拖着他往里头走,罗佳劲想起来上回是砸了他的鼻子,这么一愣,就被他拖进单间去。
脸撞到墙上,罗佳劲终于叫出来:“陈旭!”
他推着墙要转身,胳膊被死死按住,腿弯也被顶住,完全用不出来力气。罗佳劲觉得快被挤扁了,墙纸的花纹在眼前虚化,声音从嘴里出来也有点变形:“你放开。”
“我不放。”陈旭凑近了说,十足的调笑。
罗佳劲开始发抖,他清楚自己的处境,在这个场子里玩得过分点不奇怪,叫得越响越没人进来。身后贴着的是个男人,喘息喷在脖子上。罗佳劲不知道怎么走到了这一步,他对那些小男生从来没用过强,就算是报应,怎么也不致于被人摊平在墙上,等着上。
陈旭正解他腰带,解开一半,急着往下脱裤子。罗佳劲用力把脑袋磕墙上,抵着墙,呜呜的叫。
他倒不是没玩过,带回去的小弟技术在那,先把他弄舒服了,做起来也就自然而然。现在要硬上一个不合作的人,起来是因为刺激,进去就难了。
他掰着罗佳劲的屁股,挺着腰往里送,半天进不去,不光把他弄得惨叫,自己也疼。
“操!你松点!”陈旭用膝盖撞他,从两条腿中间撞上去。
罗佳劲挨了这一下,酸软的站不住,整个人往下坠,被他撑住。陈旭抬他的腰,想要改善一下姿势,罗佳劲回过气,胳膊肘往后捅,坚持顽抗下去。陈旭最终放弃了站姿,把他摔到沙发上,一条腿跪在他背上,压实了。他四下看看,自己的东西没精神进去,房间里别的东西还真不少。
“陈旭!”罗佳劲喊他:“你这么干有什么意思?”
陈旭一手捏着一瓶乳液,大拇指推开盖子,“有意思的很。”陈旭说着,沾湿了一根东西用力往前推。
罗佳劲闷哼一声,尖尖细细的。那东西顶在身后,正在逐渐深入,意识到这一点让他恐慌。他把手抓进沙发里,胸口抽紧,一波一波的闷疼。
谢新宇跟他那次,他醒过来才知道,除了酸痛的下身没留下太多记忆。现在不同,他眼睁睁的醒着,姓秦的下手狠,疼得他晕都晕不了。他发现自己在比较哪一次的遭遇更好忍受,像是习惯了这种生活,这叫什么来着?苟且偷生。
陈旭忽然停手了,罗佳劲听见他撞墙上去,来不及想他玩什么,下身插着的东西被一把拽出去。罗佳劲叫都叫不响了,他趴倒在沙发上,浑身松劲,疲惫到不想抬头。
谢新宇拽着他领子,请他抬头,他脸上潮红,额头闷出了一片细汗,眼睛眯着,一副模糊不清的神情。
谢新宇蹬开门,看见他们两个玩得正好,姓陈的满眼放光,他趴在那扭着,叫着。谢新宇打翻了一个,现在轮到他了。揪着他坐好,掀起腿来。
罗佳劲睁大眼睛看他,不害怕,不愤怒,就是问他:“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谢新宇说:“没他妈一点意思!”他把裤子给他套腿上,然后是另一条腿,提好,系好腰带。他挟着他往外走,出门,一路走出长廊,大堂,门口的回廊。他步子迈得很大,罗佳劲跟起来有点费劲,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陈经理追着他们喊,怎么能就这么带出去,他是领班不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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