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 说书先生目录

第16章十六说书先生

第二天迟云渡就知道和亲的时间提前是为什么了。

关外的匈奴人早几天趁着夜色,袭击了附近几个几个村庄,死伤大量的百姓,村里面的粮食等食物没有一星半点的剩余。

由于担心匈奴会有更大的动作,再加上群臣的压迫,无奈之下,皇上只能选择把和亲的时间提前。

只是和匈奴那边一提,对方说半个月后就要把人送过来,交谈的使者只能把情况说明白,从长安到关外,最少要半年,而且需要时间准备,对方才松口,说一个月。

多出来的半个月,还是因为他们那边有个重大的节日,才没咬死一个月,否则只会更早。

不管朝堂上如何炸开了锅,迟云渡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东玉才是战胜的国家,自己提出和亲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被一个灰溜溜跑回家的小国威胁?

下朝之后,迟云渡本想去见一见父皇,但是已经有人在里面讨论和亲的事宜,父皇根本没见他。

迟云渡无奈之下,只好怀着满肚子地气,跑到德妃哪里去。

“云儿……”德妃让捶肩膀的小丫头下去,身边只留了一个心腹姑姑,手边是刚端上来的雨前龙井。

据说是今年刚采进了贡上来的,皇上不大爱喝绿茶,让皇后娘娘留了自己的一份,转手就让她分给了后宫众人。

按位份分发,得的多得如德妃这类受宠的嫔妃分到的自然多一些,少的不过冲个一杯就没了,大部分人都没有分到。

“来,尝尝这龙井茶,比往年的要好一些,母妃记得你爱喝这东西,回头让姑姑给你包起来。”德妃并没有迟云渡的急躁,她的年纪不小了,皇上登基前入的府,第三年就生下了迟云渡一个,至今将近二十年,肚子再也没有一点音讯。

以前她还苦恼过,什么方子都吃过,却始终没有用,时间久了她也就认命了,大概她这辈子命中只有云渡这一个孩子。

“母妃……”

迟云渡跺了跺脚,接过姑姑递过来的茶水,因为心急,也没吹一下,直接送到嘴边喝了一口,顿时一声惨叫。

茶杯从手中滑轮,砸在脚边的地毯上,里面的茶水瞬间消失在摊子上,只剩下一些茶叶,已经还在晃动的茶杯里,仅剩的一点茶水。

“云儿!”德妃一惊,顿时让人去太医院找医女过来,只是太医院离这里有些远,一时半刻的也赶不过来,她也只能在一旁担忧的看着。

迟云渡捂着嘴巴,支吾了几声,最后实在疼得厉害,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眼泪汪汪地看着德妃。

“你呀,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你父皇都已经决定了的事,你去找你父皇又有何用?”德妃见他又是这副做错事情的可怜样子,气笑了,那手指头戳了戳他的额头:

“没得让你父皇厌恶你。”

迟云渡抗议地动了动,被德妃压住了肩膀:“你也别管这起子事了,要是愿意呢,就多和大公主叙叙旧,不愿意就该做什么做什么,这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说着,德妃抬头看着门外,模模糊糊的太阳影子照射在地上,让人心里没个底。

“母妃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其他事情你就别掺和进去了。”见迟云渡还想反驳,德妃只能沉下脸:

“听话。”

见德妃真的生气了,迟云渡也不敢再挣扎,低着头,一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颓废样,德妃见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啊……这性子要是不改改,哪天母妃走了,迟早要惹出事情来。”

“不会的。”一听德妃说这样的话,迟云渡顿时急了,也不顾嘴巴还疼着,抓着她的手一脸紧张。

“云儿放心,这只是一个比方。”德妃欣慰地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扶着他坐下:

“母妃不会有事的。”

“嗯。”迟云渡认真地点头。

“你答应母妃,以后不要管和亲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最多去见一见大公主,别的都别管。”

迟云渡看着她锐利的眼神,只能不甘心地应下了。

“母妃。”

“嗯?”德妃揉着额头,自己也觉得头疼,这些年她能安然活下来,并且把迟云渡带大,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皇子都长大了,比如太子殿下,已经二十又六七了,太子妃前几年生下一个女儿,李侧妃这一胎还说不准。

其他几个皇子年纪也不小了,而皇上也快到花甲的年纪,这种时候,最容易的就是滋养人心中的欲、望。

这欲、望,一旦滋生,前朝后宫,就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当年她也经过一次,那个时候皇上赢了,这一次,还不知道谁赢呢。

云儿她是不想他牵扯进来的,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让他别掺和,若还是不行,她也不介意拼一把。

只可惜,云儿这性子怕是不会喜欢的。

真是让人头疼。

这一闹腾,两人都沉默了,一直到医女过来了,德妃才有一点活力。

等医女开了药说了注意事项,德妃让人送走了医女,转头就见迟云渡捧着桌上的瓜果盆,在袖子上擦两下直接就啃了。

好在是洗过的,不洗的话,指定吃的满嘴的灰。

“饿了?”德妃走过去坐在他身旁,让人下去准备午饭。

迟云渡嘴里塞满了水果,说不出话,只能使劲点头,出来的时候记挂着大公主的事,早饭都没吃,还没下朝肚子就饿的不行了。

在德妃宫里蹭了一顿吃喝,迟云渡捂着肚子,就差扶着墙走出皇宫了。

在宫门口感慨了一下,下一秒,迟云渡就坐上马车,去了大公主府。

在公主府待了半下午,大公主要去学习礼仪课,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一出来,路过昨日见到严长芩的那座茶楼,控制不住双腿走了进去。

茶楼今天的客人爆满,大堂正中间的台子上,摆了一张桌子,说书先生正在说新的故事。

迟云渡看了一眼,愣住了。

呆呆地在下面看着严长芩,这样的严长芩总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在他的想象中,严长芩或许是一个家境清贫的书生,也可能是书香门第家的子弟。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可能在一座茶楼里说书。

就在他愣神的期间,故事说完了,严长芩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视线的余光看到他站在底下,手臂僵了一下,又恢复正常,喝完茶,转身去了二楼。

迟云渡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停在严长芩所在的雅间。

雅间没有关门,似乎在等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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