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 受伤目录

第17章十七受伤

迟云渡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

得到回应后,才抬腿走进去。

严长芩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桌子上放着两碟青菜,一碟牛肉,旁边还放着一壶酒。

迟云渡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喝酒,手边的碗里放着一片牛肉。

“请坐。”严长芩捏着手中的酒杯,抬头看着他,伸手示意了一下,见他不客气地坐下,一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长芩在这里说书吗?”

憋了又憋的,迟云渡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只是话音刚落,对上严长芩似笑非笑的目光,突然脸红。

“没有。”等他错开视线,严长芩才开口,捏着筷子夹了块牛肉送到嘴边,嚼了两下咽下去:

“先生家里有点事,最近来不了,我只是暂时代替的。”

“哦。”

迟云渡点头,看着放在桌子上另外一副干净的碗筷,把矜持都扔到脑后,也到了杯酒,吃着牛肉,偶尔嚼两根青菜,味道也还不错。

两人偶尔说一两句话,没一会牛肉就见底了,又点了一碟吃了,心情顿时舒畅了。

出了茶楼,分别之前,迟云渡突然想到大公主和亲的事情临近,想和严长芩说一句要是没办法出来玩了。

结果一转头就见到他匆忙地进了一条巷子。

迟云渡心里跳了一下,想也不想地就跟了上去。

只是巷子里四通八达,到处都是岔路口,迟云渡凭着感觉跑了几条巷子,最后自己都迷路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还是没找到出口,只好无奈地往回走,但是走了半天,天都快黑了,也没找到出去的路。

迟云渡感叹了一句“流年不利”,只能接着往前走,胡乱地走。

又转过一个拐角,听到前面传来了声音,迟云渡心里一喜,终于见到人了。

但是还没跑到跟前,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那声音里有些刀剑相交的刺耳声音。

就在迟云渡迟疑的片刻,那些动静就想突然想起来时那样突兀地消失了,整条巷子安静得过分。

迟云渡知道自己这会最应该做的事情是转身离开,免得被殃及无辜,但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走。

还没接近那里,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迟云渡捂着嘴巴皱眉,下一秒就要吐出来的样子,这么重的血腥味,不知道明天一早被人发现,会不会上报,然后又是一堆麻烦事。

到时候,迟云渡来过这里的事情肯定会被调查出来,至于别人怎么想,几乎是不用想的答案。

就在迟云渡转了个身,抬起脚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声音小的跟刚出身的猫一样。

就这一声,迟云渡抬起来的脚怎么也放不下去了,转而回身,借着不太明亮的光线,看见脱力地蜷缩在角落的人。

“喂……”迟云渡用脚尖踢了踢那人,没得到回应:

“你没事吧?”

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地,不知道还有没有气。

迟云渡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人翻了个身,等看清楚对方地脸,顿时吓了一跳。

虽然巷子里的光线不太好,但还是可以的那好的清楚面孔的,而且迟云渡的眼神也不差,一眼就看出这人是严长芩。

“长……芩……”

扶着严长芩的肩膀摇了摇,见他毫无反应,迟云渡顿时慌了,把手指头放在他鼻子前探了探,见还有微弱的呼吸,稍微松了口气。

抬起严长芩的手臂放在自己肩膀上,艰难地扶起他,抬头看了看四周,随便挑了条路走。

在巷子里绕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大街上。

正准备找间医馆,就看到小喜子眼睛红肿地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卫。

“主子……”小喜子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脸色一变:

“主子,你受伤了?”

“不是我。”

迟云渡将严长芩交给侍卫,揉着酸痛的肩膀,回了马车上,把身上染了大片血迹的衣裳换下来,这才有空坐下来,打量着被稍微处理了一下伤口的严长芩。

大概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脸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嘴唇上的顺着唇纹裂开了,头发乱七八糟的,有些还被血黏在了一起。

掀开还在身上的被子,露出只穿了里衣的身体,即使只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也可以看得出来,身上的伤痕很多,还在往外溢血。

马车摇摇晃晃地一路走到府门前,迟云渡先从车上下来,让侍卫小心地把人送到客房,自己先去洗了个澡,又吃了点东西,才去客房看严长芩。

“情况怎么样?”

此刻床上的严长芩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身上穿着新的里衣,没有之前的狼狈,面色苍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生了病的书生。

迟云渡看着他愣了下,才转过头,看着收拾东西的府医。

“每天按时换药、吃药就好,胸前那一刀再上一点,就要砍进脖子了。”府医叹息着摇头,把东西收拾好了,合上箱子交给身边的小厮:

“注意饮食和防水,伤口别碰到水了,化脓了就不好了。”

“嗯,知道了。”迟云渡点点头,让人送府医回去,自己也是坐在了床边,低头看着严长芩。

伸出手碰了碰因为痛苦而皱起来的眉头,迟云渡着魔了一样,摸了摸严长芩的眼角,在他眼角地泪痣上点了点,然后滑过脸颊,直到那紧紧抿起来的嘴唇上。

轻轻抚摸了一下,又忍不住往下滑,摸到了喉结,正想要往下走,猛然回过神,看着自己的手指,迟云渡脸色瞬间黑了。

收回手,盯着严长芩的脸看了半天,也看发现自己对他有什么不同的想法,又觉得好笑。

大概真的是魔怔了。

收拾了一下,迟云渡让人照顾好严长芩,自己回了房间休息。

只是这一夜注定无法睡得安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迟云渡只觉得整个人是从未有过的疲惫。

换了亵裤烧了,一个早上都魂不守舍,就连皇上都关心地问了几句。

这次下朝后,迟云渡没有找赵言德谈天,直接上了马车回府,听到翡翠说严长芩还没醒,心里面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直到现在,他才有空去想想昨晚那个梦,一个让人面红耳赤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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