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十九贵人
那天小喜子说的事,迟云渡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可能是凶手也觉得不妥,所以又回去把痕迹清理掉了,毕竟做这种事,没人想被人调查出来。
不过想到这个,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当时他只看到严长芩一个人,但那会他明明听到有刀剑相交的声音,对于严长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说,用不着这样大的动静吧。
迟疑了几天,等严长芩身上的伤稳定下来,迟云渡才开口问这件事。
严长芩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语气有些不确定:
“那个时候好像跳出来一个黑衣的人和那些人缠斗了起来,之后他们就走远了。”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回答没问题,迟云渡点点头,就没再问了,转而和严长芩说起其他的事。
这样一下午的时间过得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一起吃过晚饭,迟云渡又陪着严长芩在花园里走了半个时辰,直到他累了,才分别回房休息。
这样日子过了半个多月,严长芩身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某日吃过午饭,正准备找迟云渡说一下回去地事,却被告知迟云渡去了郊外,估计要过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
想了想,严长芩还是告辞了,临走之前托人给迟云渡带给他,不至于是不告而别。
出了朱红色的大门,严长芩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门前有些清冷的街道,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看着身后缓缓合上的大门,勾了勾嘴角,掉头离开。
这边迟云渡进宫说想去郊外的寺庙里玩几天,德妃劝说了几次不得,有些生气地拧着手帕。
迟云渡见此情景,呐呐的不开口了,总之去还是要去的,这几日总是会梦见知凡,虽然没有第一次那样香、艳,且永远是清冷地看着他的模样。
一旁的皇上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半闭着眼睛。
“皇上,您说说他嘛,这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去一座寺庙,听都没听过,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德妃捉着皇上的袖子晃了晃。
“好了好了,别摇了。”皇上拍了拍她的手,睁开眼睛看着站在面前一脸倔强的迟云渡,叹了口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性,你今天不让他去,下一刻就收拾东西走了,人都找不到。”
“这……”德妃一听立刻迟疑了,显然对迟云渡这种性子是深有了解,到时候出了事,问题更大。
这么一想,她也不说话了,思考者多安排几个人去照顾迟云渡。
“谢父皇。”
迟云渡听他们同意的口气,立刻喜上眉梢,有多说了一堆好话,德妃笑骂了他一句,倒也不就这些事不放人了。
午饭是留在宫中吃的,一大桌的菜,只有三个人吃,期间还有不少其他贵人送过来的菜。
迟云渡看着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不同色碟子,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没有去碰那几个菜,转而去夹德妃准备的菜。
皇上多少都吃了一下,身边的刘公公斟酌着给他布菜。
其他宫中的菜肯定不能多了,否则得罪德妃娘娘,但又不能少了,那又得罪其他的贵人。
同时还要依据皇上的口味来,虽然说作为一个皇上,不能有自己的喜爱,以防菜有问题,再加上一个菜吃几口都是有定数的,不能多了,所以说,有时候布菜也是一门学问。
刘公公伺候了皇上大半辈子,自然不会出差错。
德妃看着迟云渡的做法,有些郁闷的心里总算舒坦了一些,虽然对于皇上她是无权干涉,但有个懂她心的儿子,也未尝不是好事,毕竟,她的后半辈子,都是挂在迟云渡身上。
吃了午饭,迟云渡随皇上在花园里走了几圈,被考查了几句学问,最后皇上只得放弃。
“不学好的。”皇上摸着胡子,看着不远处聚在一起的几位贵人,心里一动:
“得了,别在我眼前晃悠,爱去哪去哪。”
迟云渡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行了个礼,立刻就跑了。
“这家伙……”
皇上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笑了笑,没去那几位贵人那边,反而往另一边走去,没想到中途遇到一位出来消食的贵人。
或许是身份还不够高,身上地衣裳有些旧,头上的首饰也不过是几样规格上的东西,身旁只有一个小丫头伺候。
皇上隔着距离看了看,那贵人虽然衣裳不是新制的,头饰也不见得多好,穿搭在她身上,却平白多了几分冷清的气质。
等那位贵人走远了,皇上才重新往前走,一旁的刘公公有些不解:“陛下,要不要把那位贵人找过来?”
“不必,随她去吧。”
“诺。”
这边迟云渡兴奋地出了宫门,刚准备回府和严长芩说一声,但想到他和知凡相似的面容,就犹豫了。
心思转了几个圈,最后去了赵将军府里,却得知赵言德不在,去军营了。
这会他才突然想起来,赵言德被自家父皇派了送大公主去和亲的任务,完全不像他这么闲。
和赵将军说了几句话,突然出现的赵合德算是拯救了迟云渡,说了告辞,跟火烧屁股一样急忙走了。
回到府里,迟云渡还是决定和严长芩说一声,同时让他在府里好好养伤,等彻底好了再回去不迟,还没进门,守在门口的丫头说严长芩正在休息。
迟云渡无奈,只能先去收拾行李,下午离开之前再去看了看严长芩。
严长芩还在熟睡,眉头微蹙,呼吸也有些急促,可能做噩梦了。
再三犹豫,迟云渡还是没叫醒他,带着一行人坐车马车离开了长安,去往那天他借宿的寺庙。
这段时间天气都还不错,所以上山的路没有那天那样难走,约摸戌时的时候,终于到了寺庙门口。
因为提前派人过来说了要来住一段时间,所以这会寺庙里几乎是灯火通明的,出来迎接他们的,是将近耄耋的主持,被两个僧人搀扶着站在最前面。
迟云渡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知凡,顿时有些失落。
下一秒又打起精神应付了几句,就带着人去了寮房。
和那天住得是同一间,摆设比上次来要精致一些,大多是新置的,迟云渡看了一眼,笑笑没说话。
在小喜子的伺候下沐浴洗漱完毕,裹着被子没一会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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