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想要干什么?目录

第19章我想要干什么?

燕池枝才从惊涛骇浪般的恶心里缓过神来,胃袋里翻江倒海地让他有些难受地闷哼了一声。

像是有蜗牛在自己的胃里爬,黏糊糊的,令人作呕。

小Omega惨白着脸,躺在诊疗椅上直哼哼。

他娇气得很,这种痛苦他当然受不了,这会儿正用手摁着胃部,面色惨白地倚在椅子上。

像是引颈受戮的羊羔,翅膀纤细的蝴蝶。

似乎好像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被人轻而易举地拢在手心里摆弄。

直到被头顶投下来的大片阴影遮住了视线,那股熟悉的味道笼罩在他的周身,燕池枝才惊醒过来,涣散的目光看向来人。

“喻……小期?”

他疼得使不上劲儿,连视野都变得模糊起来。

只知道待在他身边的是喻期,除此之外什么都已经分不出来了。

来人没有应声,反倒是就这么借着身体上的优势压了上来。

诊疗椅很小,只能勉强躺下一个燕池枝。喻期这么挤过来,两个人紧紧地挨在一起,他才看见平日里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着蓝光。

那道光实在是太过晃眼,即便是只有一瞬间,燕池枝也捕捉到了。

眼前的喻期和平常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平日里的喻期沉稳冷静,即便是敌人在前,也完全面不改色。

而眼前的这个人,更加具有攻击性。

像是沉睡的雄狮除了露出自己光洁的鬓毛,也亮出了捕食者优越的武力。完全是喻期的相反面。

燕池枝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哼哼唧唧道:“你好沉,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可惜,撒娇依旧动摇不了眼前的Alpha。他皱着眉头竖起食指抵在他唇边,声音低沉沙哑,“嘘——喊错了。”

什么意思?

燕池枝慢半拍的大脑显然是跟不上喻期,他只是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鼻尖抵着鼻尖,喻期喷洒出的气息就这么赤裸裸地打在他面颊上,甚至耳根都发烫。

不行……这样太近了!

这种距离已经彻底打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即便是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强大的Alpha身上的热度。

可是,喻期说的错了,究竟是哪里错了?

他下意识随着喻期的话问了一句,“哪里错了?”

眼前的喻期真的很奇怪,一改往日的肃静,这么亲密地挨着他,像是要将他吞入腹中的凶狠。

喻期撑起上半身,语气一如往常,“别看我的眼睛,也不要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

这句话说的无厘头,可偏偏带着令人精神紧绷的压迫感。

但是燕池枝来不及思考了。

因为龙舌兰酒的味道突然浓重了起来,像是整个人都被浸泡在漂亮的酒杯里,醇香的酒液就这么落了他满身。

燕池枝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迫掐断了。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对于一个小Omega来说就像是令人上瘾的毒药,仅仅是一滴一点都能调动起细胞里兴奋因子。

这是他第二次经历发情热,本就没有多少经验的燕池枝只能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用手指去摁压他发烫的腺体。

太烫了。

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烧穿一般的灼烫感。

身体里残留的Alpha信息素让他下意识地想要寻求对方的帮助,像是引颈受戮一般将自己脆弱的脖颈献祭到对方的唇下。

保加利亚白玫瑰在瞬间绽放在惨白的房间中。

馥郁的香气勾引着神经,喻期能够感受到血管中的鼓动,自然也能听得到心底里那个声音。

每次遇到关于燕池枝的事情,他总是没有办法控制那些阴暗偏激的思想侵占他的大脑。

想要扣住他纤细的腕骨,刺穿他的腺体,彻底地侵占这束漂亮的玫瑰。

去绞紧玫瑰的枝丫,撕裂娇嫩的花瓣,流出馥郁芬芳的汁液,让他在空气中挥发糜烂。

恶毒的心思如实想到。

房间当中的监控摄像头已经被洲舟关闭了,所以如果他想要做什么,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喻期咬紧后槽牙,将那些来自于异种极端的想法压制下去,。

内心的烦躁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逼疯了。

房间当中收集信息素的装置正在告诉运转,红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喻期,信息素的浓度还是完全不够。

喻期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可是还是叹了口气,矮身覆了下来。

最终,喻期剩下的话轻得只落在他的耳根处,卷起一片热浪。

在意识仅存的最后片刻,他听见了喻期落在耳边的那沉重的三个字。

“对不起。”

语气那么的难过,像是下一秒就要挨在他的肩头哭出来一样。

喻期的嘴唇吻在他的唇角,随后耳鬓厮磨,撬开了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燕池枝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片段,又好像都是一晃而过的幻觉。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燕池枝下意识地攥住了喻期的衣服。

……

燕池枝一阵猛烈的下坠。

时间似乎在快速地流逝,他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时无刻变换的迷宫当中。

即便他怎样拼尽全力地去寻找出口,却只会陷入更深一层的阻挠之中。

这里有什么困着自己。

燕池枝喘了口气,身后的黑暗铺天盖地地向着他的方向涌动,似乎就在等着他精疲力竭的时候一点点地将他吞进肚子里。

而当他发现这一点,并竭尽全力向前跑去的时候,从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脚腕将他掀翻在地。

那黑暗当中的声音沙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恶狠狠地下达了处决:

“我抓到你了。”

燕池枝回过头,那张俊美且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

那张燕池枝熟悉的面孔,唇角扬起,带着几分邪魅的笑意,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越是反抗,他脸上的笑容便越发地明显。

他用力地挣扎,咬牙切齿地问他:“你不是喻期,你是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张和喻期一样的面孔微微挑起眉毛,像是很诧异燕池枝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低下头,笑声在他的耳畔随着鼓膜一起发颤。

“喻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我就是喻期,喻期也是我,我想要做的,也是喻期想要做的。”

“至于我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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