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喻期”刻意拉长了语调,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我想和你在生物层面上进行生殖细胞的结合。”
“简单来说,我这是在求偶。”
燕池枝被这样奔放的话语吓了一跳,显然是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和喻期一模一样的外表的男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可、外表终究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喻期。
分毫不差,甚至连他脖颈右侧上那颗并不起眼的痣都一模一样。
这般孟浪的话出自于平日里冷淡高雅的喻期之口,燕池枝也难免红了耳朵。
“你不喜欢我吗?”蓝色眼睛的喻期这样问他,声音充满了诱惑和耐心,“你明明对洲舟也很有耐心,为什么却不愿意看我的眼睛呢?”
那抹蓝色的光晕像是拥有生命一样。
只要燕池枝心甘情愿地上钩,那么就会被这抹意识所捕捉。
燕池枝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是的,这不一样,洲舟是我最好的朋友……”
“喻期”兀地笑了起来,“所以说对于‘喜欢我’,你现在并没有反驳。”
那笑声像是压在嗓子里的调侃,短促而又清爽,裹挟着促狭。
那句语调上扬的话,像是给他过往所有无疾而终的暗恋都判处一个最鲜明的答案。
“我确实、曾经喜欢过你,”燕池枝磕磕绊绊,“是你拒绝了我,我不知道你现在假扮成他的模样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并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东西。”
“喻期”摇了摇头,“我说的是现在,你也仍旧喜欢我。”
小Omega瞪大了宝蓝色的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他纤长柔软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漂亮的眼睛就这么对上了“喻期”眼中璀璨的蓝光。
“况且,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黑色快速地吞噬了他的视野,只剩下了那两束蓝光。
闹铃的声响将燕池枝从睡梦中惊醒,他骤然抬头,强烈地眩晕感让他无法清晰地看清周围的一切。
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才看清这里是自己在帝国联盟大学的宿舍里。
墙壁上甚至还贴着当时他相当喜欢的机甲海报。
一只修长的手替他摁下了闹钟,寝室当中又回到了一片安静。
燕池枝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又娇软地哼了一声重新趴下了。
他有赖床的毛病,所以才专门挑了一个声音大的闹钟。结果平日里帮他关闹钟的任务还是落在了喻期的身上。
此时的喻期也正在履行这一职责。
“该起来了,不然下节课就要迟到了。”
喻期的声音冷淡,抬手将闹钟放在了架上。
他的一举一动都相当优美,像是线条流畅的古希腊雕像,赏心悦目。
虽是年少,却光华自蕴。
燕池枝侧脸压在胳膊上,借着遮掩偷偷地打量着背对着他的身影。
喻期肩宽腰细腿长,顶级的Alpha都拥有着不错的面庞,可他身上那种远离尘烟世俗的气质让他从一众人群中脱颖而出。
喻期的背影真的很好看。
光线总是会完美地将他的背影勾勒出更加氤氲的氛围,落在白衬衫上像是在发光。
要是脱下他那件禁欲感十足的衬衫,那脊背上流畅的线条是不是会更加的漂亮?
燕池枝将自己大半张面孔都埋在了手臂间,想要一并将那股涌上面颊的热意都藏起来。
“你想看吗?”喻期头也不回地低声问他。
他突然转过身来,单手解开了衬衫顶端的扣子,露出他上下滚动一番的性感喉结。
这样的动作带着极大的荷尔蒙激发,即便是燕池枝认识他这么久,也不由地看呆了。
像是将他温和体贴的皮囊对半剖开,露出偏执疯狂的内里。
解衬衫的动作一直停到了小腹处,隐隐透过缝隙露出白皙的皮肤和流畅的肌肉线条。那敞开的衣领就像是打开了一个绝对不可能触及的禁忌,一切的事情似乎在一瞬间就乱了。
喻期宽大的手掌掐着他的腰肢将他整个人就抬到了桌面上,他紧紧地扣住了燕池枝的手腕,伴随着越发过分的话,惹得小Omega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你好乖……真的不会反抗吗?”
“嗯……心软?这种时候对一个Alpha心软,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他凝视着已经失焦的眼眸,眼底闪起幽幽的蓝光。
“Omega的纵容,只会让身为Alpha的男人更加的——得寸进尺。”
忽得一切,眼前的场景像是被人拦腰斩断,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眼前的光怪陆离全都变了一个样。
有人将他凶狠地压进了臂弯间,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焦灼,“燕池枝,醒醒!清醒过来!”
他的眼前闪过了无数的片段,像是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这些如烟雾的幻觉里。
那声音如同划开了海面的坚冰,硬是将他整个人从那些似是而非的幻觉中强硬地拽了出来。
燕池枝像是被人从漆黑幽暗的深海中被强而有力地臂弯捞出了水面,他猛地喘了一口气,便看到了正贴着他面颊的喻期。
他们似乎已经离开了那个狭小的诊疗室,甚至已经离开了伫立在边缘城区的HIC。
窗外温暖的日光落在柔软的床铺上。
他闻到了龙舌兰酒浇在白玫瑰上的味道。
也闻到太阳暖融融的味道。
这里是喻期位于主城区的帝国联盟大学的顶层宿舍。
见燕池枝彻底清醒过来,喻期才不动声色地将揽着他的身体双手松开。
“喻、喻期?”燕池枝眨了眨眼睛,乖巧地喊他的名字。
喻期就坐在自己的床边,随即便低低地应了一声。
小Omega抿了抿唇,梦里的事情实在是太肆无忌惮了,以至于看到喻期的那张面孔,他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太、太羞耻了。
自己怎么能做这样的梦?
他居然在yy自己的青梅竹马!
“是真的喻期吗?”
梦里的喻期很凶,对他也不尽温柔,甚至不像平常这样温声细语。
不知怎的,他还觉得有点委屈。
那双墨色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平静无波。可最终所有的冷然都被融化了:
“是我,如假包换。”
“方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你做噩梦了?”
燕池枝摇了摇头,将那些旖旎的梦全都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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