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继续纠缠
在宫门口被无情拒绝了一次,温容时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心。
第二天就直接爬上了栎陵侯府的墙头,放着大门不走非要爬墙,爬墙也就算了,偏偏他从没干过这种事情,连墙都爬不明白,梯子没有放稳,直接摔到了云墨阳练枪的院中。
一声巨响,云墨阳回头一看,长枪直接扎在温容时眼前,吓得温容时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来:“是我是我是我,将军手下留情。”
云墨阳当然知道是他,所以不悦的皱眉,冰冷道:“昨日跟踪,今日爬墙,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容时完全忽略了云墨阳眼中的厌恶,就在乎他还记得自己,开心得不行:“嘿嘿,看来少将军还没有把在下忘记,甚好甚好!在下就是想着少将军刚刚回祁都,对祁都还不熟悉,想带少将军到祁都四处逛逛。”
对于不喜欢的人,云墨阳自然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直接黑着脸将温容时再从墙头给扔了出去。
一副惨样连随从四季都看不下去了,直捂着脸:“公子啊,昨天将军都没给你好脸色,今日你还非要凑上去,何必呢?”
温容时揉着被摔疼的屁股,没好气的瞪着四季,道:“你知道什么?本公子一定要拿下他。”
但是自从那日过后,温容时就再也没有机会再接近云墨阳,一直到皇上大悦之下决定举办夏狝。
连年征战,春搜夏狝已经多年没有举行,不过大败大漠狼兵,陛下龙颜大悦,便要夏狝狩猎一番。
往年陛下围猎都是在秋天秋笑,但是往年温容时也从来不会去凑热闹,他不会骑射,也懒得和那些皇族世家子弟去争什么出头的机会。
但是这次一听兄长说,这次夏狝永安将军也在,他立刻就来了兴趣,跟温轶初说自己也要去。
当薛崖听到他要去夏狝的时候,简直整个人都傻住了,忍不住伸手摸着他额头:“这也没发高热,怎么好好的人就傻了呢?你要去夏狝,你会骑马吗?你会射箭吗?夏日野兽多,你可别猎物没有猎到,自己就先被野兽叼走了。”
夏狝还没开始,就被好友狠狠嫌弃一番,温容时烦躁的拍开薛崖的手:“你少乌鸦嘴,现在不会,说不定过几日就会了,我的猎物可不是猛兽,是比猛兽更有趣的永安将军。”
听到这里的,薛崖更加肯定道:“那我看你不是病了,也不是傻了,你是疯了,还彻底没救的那种,永安将军是什么人?从小就在边塞长大,你刚会走路,别人就已经会杀敌了,连狼兵听了他名号都要抖三抖,你还去招惹他?”
这些传闻,这些天温容时可没少听,但是听得越多,他就越有兴趣,无所谓的回应着:“大漠狼兵怕他那是应该的,本公子又不是狼兵也不是敌人,为什么要怕他躲着他?本公子要多瞧他两眼还差不多。”
看他的样子完全就是和往常的玩世不恭两个样,薛崖盯着他道:“长信,我听说你两次都在他手上吃瘪,两次还不够,你还要往上凑啊?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温容时指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薛崖道:“你看本公子的样子像是在看玩笑吗?已经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了,被父亲罚抄书都没有那么认真过。”
就是看出了温容时的认真,薛崖才格外忧心:“长信啊,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你要是玩玩别人呢,随便你怎么玩都行,但是这个永安将军你最好还是别招惹,真把他惹急了,他就算是一刀刮了你,估计陛下都不会追究。”
栎陵侯云厉行是陛下的结义兄弟,曾经同生共死,关系亲如兄弟,永安将军年少成名,前途无可限量,也是震慑大漠狼兵的一员猛将,是未来的兵马大元帅。
而温容时不过就是文官之子,仗着父亲的权势能够在祁都横行霸道,但是自身没有一官半职,谁的价值搞,陛下自然心知肚明。
温容时当然也知道薛崖是好意提醒,把玩着手中的玉箫,自信道:“放心吧,我可不是去招惹他,我是去收了他的心。”
温容时小时候身子不好,又是家中幺子,与兄长们的年纪相差得大,小时候身子不好,所以世家公子都要学习的骑射,他们一样都没有强迫温容时一定要学,课业上也没有要求温容时一定要学成什么样,只需要认识几个字,不做个睁眼瞎就行。
以至于温容时,对于功名利禄之类的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每日只想着怎么吃喝玩乐,对于各种朝政的事情压根也没放在心上,以至于父亲是个权臣,温容时倒是成了祁都有名的纨绔公子。
头一次听到温容时要去夏狝,温轶初高兴得不行,当做温容时这是要慢慢收心,但是又担心他不会骑射,在围猎的时候出意外,于是想到去请永安将军在夏狝之前教会温容时骑马射艺,不要求能有多么精进,只求他能学会就好。
让永安将军来交,正合了温容时的心意。
温轶初亲自出面恳求,云墨阳当然无法拒绝,即使心中对温容时没有什么好印象,还是答应了下来。
马场之上,看到温容时嬉皮笑脸的朝着自己跑来时,云墨阳顿时后悔为什么自己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温轶初的要求,但是想想自己已经应了请求,至少要教会这个纨绔的小公子骑马才行。
“永安将军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短短几日不见,永安将军让在下好生想念。”
温容时这是肉眼可见的得意,云墨阳看到只想给他这张白皙秀气的脸上来上一拳。
就是因为温容时太过得意,以至于云墨阳此刻是非怀疑温容时此刻来此的目的:“温小公子,你究竟是想学骑马射艺,还是只想找个借口耍弄云某?”
“当然不是了!”温容时立刻开始为自己辩解,“我是真心想要学习骑射,当然,也只接受少将军亲自教习。”
简直没一句是正经的,云墨阳现在是面子都不装了,直接给温容时送上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个白眼,温容时当做是没有看到,直接给无视过去,笑嘻嘻的往上贴着:“自古讲究礼尚往来,第一次见面在下就已经自报家门,在下与将军已经是第三次见面,将军还尚未告知,如何称呼将军,将军不觉得十分欠缺妥当吗?”
云墨阳简直懒得理他,冷冷道:“你都已经三翻四次黏上来,还需要我自报名号吗?”
“当然需要了。”一看云墨阳理会自己,温容时更加来劲了,“我打听到少将军是一回事,少将军亲口告知,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云墨阳自觉低估了这人没脸没皮的程度,也懒得和他纠缠下去,不情不愿的应着:“姓云,名墨阳,字鹄雁,行了吗?”
云墨阳是多一刻都不想跟温容时废话,既然要教,那就只想快点把这个纨绔公子教会,然后就再也不见。
无论云墨阳对他的厌恶表现得又多么明显,温容时都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一样嬉皮笑脸的贴上去。
“欠收拾!”云墨阳心中暗骂一句,牵来一匹棕红色的马匹,摸着它的鬃毛,向温容时道:“你不会骑马,用它来练习最合适不过,这匹马是最温和的一匹。”
云墨阳本来就是为温容时所考虑,怎料温容时完全不领情,反而看向一开始来到马场时云墨阳的坐骑,道:“本公子才不需要什么性情温和的马,就要将军的坐骑。”
“你确定?”云墨阳在心中冷笑,就这么一个弱不经风的柔弱公子,还想要用他的坐骑?
既然温容时想要,云墨阳就真的将红枣给牵了过来,对温容时提醒道:“别怪我没告诉你,红枣性情刚烈认主,除了我还没人能驾驭他,你真要用它?”
“当然!”温容时非常之肯定,“既然是少将军的坐骑,自然也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少将军能驾驭,哪怕是再烈,我也要试上一试。”
看他那么坚持,云墨阳也就松了手,把温容时扶上马,有云墨阳在一旁,温容时骑到背上,红枣倒是没有任何反应。
云墨阳牵着马,对马上的温容时道:“我可没有那么有耐心,你自己感受红枣的行动,只要跟着它的起伏而动,就不会被摔下来,还有,不要害怕它,当你慌了就是它在控制你,当你不惧怕,就是你在控制它。”
看到温容时似乎很快就能掌握技巧,云墨阳也就走到一边去,让他先自己骑着红枣跑一段。
一开始温容时还能游刃有余骑着红枣跑,但是当红枣远离云墨阳之后,就开始越来越不受控,开始在马场中四处狂奔,试图将温容时从马背上甩下来。
意思道红枣不对劲之后,温容时只能紧抓着缰绳稳住身体,想着云墨阳的话,不能害怕,不是自己控制红枣,就是被红枣甩下去。
可是他微弱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拉住发狂的红枣。
当红枣彻底发狂之后,温容时已经再也没办法冷静,心急之下脱口大喊:“云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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