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作死边缘目录

第8章作死边缘

云墨阳就是随口一说,料定了养尊处优的温家小公子,吃不了什么苦头,绝对不会往军营中这种,需要受苦受累的地方钻。

让他没有料到的是,温容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一咬牙决定到军营中操练。

“好,就看你能坚持几天?”云墨阳可不信这些细皮嫩肉的公子哥,能够在军营中坚持下来,“问小公子要是坚持不下去,记得早点说,可别硬撑着,营中的生活,可没有你在家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伺候那么舒服。”

其实温容时自己心中也是没有底,心虚的问:“陛下,陛下要求要操练多久?”

云墨阳面无表情回答道:“夏狝开始之前,都要在营中操练,半月时间。”

“还好,还好。”温容时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有只有半月的时间,也就是十来天,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云墨阳不再理他,直接让方寸将他带到操练场。

眼看着云墨阳要走,温容时急急忙忙追上去:“海东青海东青,半月的操练要是我坚持下去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奖励?”

云墨阳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从来没有吃过半点苦头的大少爷,必定无法撑过半月的操练,只等着他自己受不了主动离开,所以云墨阳便敷衍的应了下来。

得了一个敷衍的承诺,温容时倒还真的在军营中坚持了半个月的时间。

操练结束的当天晚上,薛崖整个人就跟瘫了一样,他是被陛下点了名,要送到营中好好操练一番。

其实温容时也是被陛下点名要送进去,只不过温轶初念其自小体弱,军营中的条件太苛刻,所以向陛下求情,免去了他去操练的苦头。

可是他自己就因为云墨阳一句话,还真咬牙坚持了半个月下来。

结束最后,这些世家子弟只想好好回家躺着,回去睡一觉,包括温容时也不例外。

云墨阳也没忘记当初答应过他的承诺,只要他能坚持半月下去。

为了早一些和这个纨绔公子划清界限,在送他们出营地的时候,主动向温容时问道:“半月过去了,你想要什么?”

原本觉得骨头都要散掉的温容时,一看到云墨阳瞬间就提起了精神,整个人仿佛活过来一样,立刻就笑嘻嘻凑到云墨阳面前:“原来海东青你还记得!”

云墨阳冷冷撇了他一眼,道:“我向来不会食言。”

这下云墨阳可更加乐呵了,开始认真思考起来:“能得海东青的一个许诺不容易,我可要好好想想。”

眼瞧着这人得意劲又上来了,云墨阳也没那个耐心等他慢慢想,便淡淡道:“那就等温小公子想好了,再来找我。”

温容时还想将云墨阳给拉住,云墨阳立刻回道:“温小公子有时间缠着我,还不如好好回去休息,明日就是夏狝了,温小公子临时抱佛脚的骑射技艺,可别到时候丢人现眼才是。”

本来就是因为云墨阳,温容时才打算参加夏狝,现在灵机一动,向云墨阳道:“我想好要什么了,夏狝你要和我一组。”

“你……”云墨阳可没想到他直接提出这要求,刚要拒绝,温容时马上不顾面子,蹲下来抱着云墨阳大腿,当众耍赖:“我不管,本来我就不喜欢围猎,要不是知道你会去,本公子才不凑这个热闹,我就缠着你了。”

还未出军营,此时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纠缠,云墨阳面色燥红,咬牙道:“你干什么?松开!”

让他松开,但是温容时却抱得更紧了:“不松,不答应我就不松,明明你亲口答应给我提要求的,不能出尔反尔,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反正本公子不怕丢人。”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作出这种举动,他也是真的不怕丢人,但是云墨阳还想要脸面,眼神尖锐得如同刀子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不要脸的纨绔给刮了。

被云墨阳寻了半月时间,这些世家子弟现在打心理怕他,见他恨不得吃人的眼神,一个个都开始屏住呼吸。

薛崖小心翼翼踢了一下温容时,小声提醒道:“长信,收敛点,否则兄弟真保住不你。”

说完就被云墨阳狠狠瞪了一眼,只听他声音冷道极点道:“温容时,你再不放手,我真揍你了!”

要是换个人,此刻已经松了手,跑得远远的,但是温容时还是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闭着眼睛大声又害怕的喊:“不放,就不放,小爷我有骨气。”

云墨阳已经忍得脖子上暴起青筋,忍无可忍,抬起手将这个狗皮膏药一样小纨绔给提起来:“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自找的!”

“等等!等等!等等!”

云墨阳刚抬起手,温容时立刻大声制止。

还以为他是认怂了,结果这家伙只是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把脸和头都给挡住,又怂又要逞强道:“你,你要打别打脸,也别打明显的地方,要不回去我不好交代,总不能父亲问起来,说是永安将军动手的,那就……那就……”

如此一来,云墨阳真下不去手,刚抬起的手,只能生生放下,一口怒气无法平息,咬牙道:“好,我答应你,明日与你一组,夏狝过后,你要是再如此纠缠不休,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能把云墨阳气成这样,还没有被揍一顿,要不是看在云墨阳还未走远,薛崖恨不得给温容时当场鼓掌。

眼看着云墨阳已经进入营帐之内,薛崖将温容时扶起来,打心底赞叹道:“兄弟!好胆色,这半个月,我见他就腿软,你还敢在他面前耍赖皮,真英雄!你就不怕他真把你揍一顿吗?”

温容时直接半个人挨在薛崖身上,哀嚎道:“谁告诉你我不怕的,现在还腿软呢。”

刚才的震惊,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薛崖直接一掌拍在温容时脑袋上:“你怎么想的?怕你还去招惹他,他什么人?战场上杀人不眨眼,也就现在刚回祁都,不想得罪人,今天才放你一马,真把他惹急了,你看他会不会扒了你一层皮。”

“那又怎么样?”温容时很是无所谓道,“要揍就给他揍一顿呗,只要别让我卧床几天起不来就行,就担心到时候姐姐和父亲去找他麻烦而已,只要不打脸,不打明显的地方,小爷无所谓。”

薛崖惊讶得伸手往温容时额头上摸一摸,惊讶道:“长信你没发高热吧?怎么人就傻了呢?从你见到永安将军开始人就不正常了,又是参加夏狝,又是突然到军营来操练,现在还心甘情愿凑上去给人揍,你是不是鬼迷了心窍?”

半月的操练,累得温容时骨头都要散架,现在不想和薛崖纠缠,便往马车里钻,敷衍道:“反正说了你也不懂,不如回家好好睡一觉。”

薛崖可不甘心,直接钻进温容时的马车里,还把四季给踢下车,坐在马车,审视的眼神直勾勾落在温容时身上,问道:“你是真看上永安将军了?”

温容时一挑眉,道:“还不够明显吗?醉仙居上第一眼,他就把我魂都给勾走了,说什么鬼迷心窍,分明小爷我是被美人给勾了心魂。”

薛崖一阵唏嘘:“你最好只是玩玩,否则你爹和你几个兄长知道,不得把你的腿给打断啊!”

“怕什么?”温容时一脸的无所谓,背后靠着软软的靠垫,终于不用没日没夜的被训练,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姐姐入宫生了皇子,几位兄长该成亲的成亲,该生子的生子,温家不用指望着我来留后,父亲顶多骂我几句,还能真把我怎么样不成?”

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是他祁都第一纨绔没错了。

不过薛崖担心的还是明天的夏狝,他神情复杂的看向温容时,问道:“你明天真的要和永安将军组一队吗?你知道的,围猎,根本不只是围猎那么简单。”

“我当然知道。”温容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但是我的目的就是海东青,不跟他组一队,难不成跟你?你要是想小爷罩着,当然也可以凑进来,不过我可先说好了,不许打扰我找机会和他独处。”

薛崖算是看出来了,现在温容时是满脑子都装满了云墨阳,可是他也看出来,云墨阳有多么不待见他。

想来想去,薛崖还是不明白:“长信,你这是看上他什么地方了?”

陷入沉思中,温容时的目光都变得温柔起来,“看到他,我就想是看到了整个大漠一样,他就想是高高翱翔在天际的长鹰游隼。”

“人人都说祁都繁华,醉纸金迷,富贵迷人眼,我生在这个富贵窟人人羡慕,可是我也不曾走出过祁都,没有见过草原的广阔,没有看到大漠的孤烟,偏偏这些,在他身上我都能看到。”

说着,温容时一挑眉,故意问道:“我知道他烦,见着我就气急想动手,但是你可知,我为何还要处处招惹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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