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Chapter4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家伙要给安以寻的惊喜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让安以寻莫名有些烦躁。

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他的妹妹，都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打电话给他。

之前小丫头说的惊喜他其实猜得差不多了，只是为了照顾小丫头的面子没有说而已。现在小丫头都还没有和他联系倒是让他更惊讶。安以寻的话让他们好像回想起什么，都没有再开口。

女生们不会放着安以寻这个大帅哥不着去欣赏其他事情，而男生们更不会关心对他们有益以外的其他事物。

不久后果然传来消息，是校霸被人打伤住院了。

不知道谁举行了一个校霸人选PK，秦榆的名字不出所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安以寻竟然没有出现在校霸榜单上。

不出十分钟，秦榆就以百分之百的绝对优势选举成为新校霸。这些事对于刚刚到学校就被叫去教导处的秦榆一概不知。

教导处办公室

教导处副主任知道进医院的人是谁才会这么着急，刚刚开学就出事，如果对方要追究，他承担不了任何责任。

看着秦榆的样子，力勇没由得松了一口气。在每一个包装完美的私立学校背后，都会有些不可或缺但见不得光的交易。他能够被看中，上任，得到这个许多人挤破脑袋也得不到的职位也是因为在处理上司烦恼方面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

“你就是秦榆？先坐。”力勇从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中抬起头看着这位高挑的少年。他面前的电脑上是秦榆在校的全部信息，满屏的都是各种警告处分。这真是赚到了。

不用担忧纠结的副主任抿嘴藏了那抹明显的笑。

秦榆走进门就不客气地坐在他面前，这人给人的感觉就很不舒服，他不是一个对陌生人就感到反感的人，但他确实因为这人的目光感到不舒服，恰巧，他对别人的目光十分敏感。

“主任好，我不知道为什么纠纷的另一边没有一个人来？”在隔那么远的地方都能够闹到学校来，“受害人”家属怎么可能放过在学校负责人面前找理的机会？

听秦榆主动提起这件事，力勇立刻进入角色，严肃地皱了一下眉头，往后靠在办公椅上双手在面前交叠:“陆嘉人已经在医院，他家长说过听从学校的处理意见。你先说说具体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打人？我总不能听一面之词。”

听完这句“公正”的分析，秦榆突然觉得在这里坐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反正他只是来玩玩而已，这些处分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没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正好当时心情不好我就动手了。算他倒霉吧。”

“秦榆同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够意气用事？”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你说的是实情吗？”

力勇心里高兴都要溢出来了，其他人这么嚣张他可能会想办法灭一下士气，秦榆要是这么嚣张倒是少了他很多事情，让他给的惩罚都理所应当。

“对。就是他运气不好遇到我心情不好，打就打了，怎么处罚你的事。要是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让他亲自来找我。这样的结果您满意吗？”少年靠在椅背上，搭在扶手上的手食指点了两下。面上带着笑，眼里全是漠然，背着光，明明脸上线条柔和，长得也没有攻击性，偏偏在这深夏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如果实情如你所说，你怎么还不能反省一下你自己，嚣张用错了地方，你进来的时候没人教你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你应该自己斟酌一下吗？你也没有多少次机会，珍惜你能在这里享受的一切。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人通知你。”

不明白这个副主任到底什么意思，但看着他藏不住的愉悦秦榆觉得这里空气闷，还是装作是一个好学生一样打了一声招呼:“主任再见。”

他们明明从来没有见过，他从力勇眼中看到了鄙夷和了然，以及最后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没有了解自然也不明白。

出门就在走廊里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靠在栏杆上看着他出来的方向，脸上面无表情，不知喜怒，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是知道他的。两人对视一闪而过，看不出什么东西倒是她先开口。

“秦榆是吧，我是你班主任，现在这里等我几分钟。”

也是，刚开学就出事，她作为班主任自然也被通知来办公室。刚来就给别人惹麻烦，秦榆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他自己什么样都好，就是不想麻烦别人，亏欠别人。

不到五分钟，她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从略显苍白的嘴和脸色来看，可能不是一个她能够接受的结果。

“跟我来趟办公室。”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认识的学生和老师在和新班主任打招呼。她会勉强恢复笑一下以作回应。

私立高中的好处就是每个班主任都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带一个小型会议室，里面配有书架和空调。算是一个私密的空间，一个单面玻璃门一个密码门锁。

“坐吧，想喝什么？”她可能没有找到开口的方式，总想找什么事来开一个头。这也不像是因为他惹事想教育他的样子。

“不用，老师你……”

“喝水吧。”接了一杯水放在秦榆手中自己才在他面前坐下，“我去力副主任那里了解了一下你的事情。我想知道真相。”

“您从那里了解到的就是真相。”以前没有发生过这么麻烦的事，很多人都比较容易接受一个有结果的事情，对于那个结果的真伪没有人会真正在意。所以当这件事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他也觉得不太在意。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会夸奖你的诚实，通过学校的记录，我可能不能了解你太多，也不能保证什么。就你这件事的影响想来你不在意也不知道吧。”

等了一会儿算是秦榆默认，杨果接着说:“对你来说，处分跟随档案到你终生，对你今后评优，上大学评优，工作评奖都会有影响，可能某个你特别想要的东西，因为这个不属于你的处分就和你擦肩而过了。再加上你的处罚不止这一项，可能在不久后因为某件事就不得不被开除。

对我来说，学生开学当天就打架并造成对方骨折，扣三个月工资，全年年终奖无法参与并且不能评级。不能评级的教师工资是校内保洁阿姨的一半，虽然说我这么年轻能够在这里教书有我的优点。但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多了，年少有为就不再是我的优势了。我有可能因为这件事失去这份工作。

你还是不在意吗？”他没有为未来打算过，所以这段话并不会触动到他。但他确实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波及别人。不轻易相信别人所以才会选择隐瞒真相。

他想赌一次这个班主任和刚才的教导主任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