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们科长挺喜欢你的。
严洛哲那天离开后,顾言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原本应该挺高兴的一件事情,顾言却觉得心里满满的负罪感,也许是刚刚和严洛哲说话的时候口气太重了些。
顾言回到客厅里用酒精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自己嘴角的伤口后就回房休息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坐了起来,从床头桌上拿起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手指却停在了屏幕的上方久久不动,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编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对不起,刚刚说话重了些。”
盯着手机屏幕很久都没动静,顾言慢慢有了睡意,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他睡着了以后手机直接掉到他的胸口处,只是微微地闪了一下。
第二天,警局里的工作一切照旧,顾言继续跟着ALI案子,严洛哲整理着要上交给法院的卷宗,只不过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被以前更疏远了些。
门上轻叩两声,一个约摸二十出头,一身休闲装的年轻进了门,“顾言?”
“我是,请问你是?”顾言从一堆卷宗里抬起头,看向那人,皱着眉头从脑海里搜索眼前人的信息,无果。
飞快地打量了一番顾言的工作环境,年轻人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找了个靠椅坐了下来,对着顾言浅浅一笑,“顾队真健忘,咱们见过的可不止一面。”说着伸出手来,眼里笑意盎然,“今天我可是专程来请我的恩人吃饭的。”
盯着年轻人的一举一动,顾言总算是想到对方可能的身份,“ALI?”
“顾队长终于想起我了。”凌枫杨笑了笑,从座位上起来很是正经地和顾言做了自我介绍,“ALI只是在会所里的名字,我真名叫凌枫杨。”
顾言细细看着他,“嗯。”
顾言接手他的案子早就将他的资料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的,不过还是给足了凌枫杨面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朝着他伸出了手,“顾言。”
“下班了吗?一起吃个饭呗?”凌枫杨将顾言放在桌面的手机拿走了,胡乱按了一通以后放回原位,目光不动声色地停在顾言的身上。
“我今天加班,没空。”顾言看了看腕表沉吟了一下,他终于还是开了口。
“那没关系,明天也可以。”
“明天值班。”
“后天呢?”
“后天加班。”
“顾队长,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嘛!”凌枫杨连吃了好几个闭门羹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还只是个孩子,他拉着顾言的胳膊一脸委屈地撒娇着。
“我是真的没空。”顾言煞有其事地正色道,朝着严洛哲办公室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抬起头盯着凌枫杨的眼睛,“其实我们科长挺喜欢你的。”
“当然,很多人喜欢我。”凌枫杨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
“你可以请他吃饭。”顾言从抽屉里拿出了咬了一半的巧克力,就着温水咬了一口,又开始了他的工作。
凌枫杨挑眉,笑了笑,也不再骚扰顾言,只是一直静静地在顾言的旁边坐着看顾言工作。
“叩叩…”严洛哲叩了叩那半掩的门,“你今天可以早点下班了。”
愕然回首,顾言从专心地整理案件中回过神来,“可是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完…”
严洛哲走了进来,看到了坐在顾言不远处的凌枫杨,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这是?”
“哦,他是上次会所案件的受害者。”顾言知道严洛哲在想什么,也就懒得解释了,而且自己好像也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就简要地说明一下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我还是劝你别忘了,这是在警局,做事的时候谨慎一点,和受害者走太近可不太好。”严洛哲黑着脸,然后转向凌枫杨,“毕竟你的案子还没有结案,你这么勤快地往警局跑可不好。”
“我就是单纯地想请我的恩人吃顿饭而已,有问题吗?”凌枫杨起来整理了一下运动服的帽子,皱着眉头看着严洛哲,底子里那未成年的劲儿还没褪去。
“你这样只会影响顾言的办案效率。”严洛哲一把抓住了凌枫杨的衣领两人提了出去。
沉默一下,凌枫杨敏锐地感受到了来自于严洛哲深深的敌意,他探着头看向顾言,想问问事实是否如此。却得到了顾言一个不予置否的眼神。
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凌枫杨意识到自己的冲动给顾言带来困扰了,就特别安静地让严洛哲把自己赶走了。站在警局的门口徘徊了几分钟后,才不舍地离去。
将凌枫杨赶走后,严洛哲回到了顾言的办公室,脸上虽然依旧是那抹微笑,可眼中的笑不知何时没了温度。轻轻走到门后锁上了门锁,他转身看着顾言嘴角不屑地往上一挑,“这小鲜肉不错啊,没想到原来你好这一口。”
“是啊,怎样?”顾言幽深的眼中光芒一闪,冷眼看着他慢慢走近。
严洛哲的手伸到了他的身后,猛的一用力顾言整个人被他往怀里一带。“顾言…”严洛哲的神情突然变得柔媚了起来,在顾言耳边喃喃低语,“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你为什么不像拒绝我一样拒绝他,你是想给我留点念想,其实你还是喜欢男人的吗?”
“严科长,请你自重。”顾言皱眉闭目,没有推开严洛哲,“我想我以前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我们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我知道。”严洛哲急切地道,“我他妈就是犯贱地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总是想要忘记你,可是我做不到,要不咱俩就试试吧!”
说完严洛哲手脚笨拙地用自己的嘴贴上顾言的唇。
上次被严洛哲咬破的嘴角才刚刚结痂,被他这么一弄嘴角又开始渗出了血丝。顾言再次看向严洛哲的时候,眼里多了几丝恨意。
“嘭…”的一声,顾言一拳落在了他的右腹,果断而凶狠。
如顾言所愿,严洛哲吃痛地松开了他,伸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刚刚亲他的嘴唇。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顾言拿着自己的公文包从严洛哲身边走过,握着门把手轻轻一转,“将凌枫杨的案子办完以后我会申请离职,到时候会把辞呈放在你的办公桌上。”说完以后顾言就走了。
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每一次严洛哲总是以一个很狼狈的形象结尾。只是这一次,好像真的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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