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质问

不得不说顾凌恢复能力真不是盖的。叶灵昨天好说也冲他脸上揍了七八拳，虽然没多用力，但也够他喝一壶的了。可这人第二天醒过来照样神清气爽，连一点儿淤青都不带留的。

叶灵看着顾凌那光洁的俊脸，不屑地挥了挥拳头，随着他一块儿去了公司里。

这进了公司没多久，叶灵就听到了闫然的名字。

“听说，闫姐拿下了那位老总的项目，闫姐就是闫姐，之前多少人在那位老总手底下吃亏，她一出马就将项目拿下了。”

“我要有她一半的本事多好，家里吃喝就不愁了。”

叶灵面不改色，心中却是暗自吃惊，那位老总是哪位老总？他们口中的项目又是什么项目？她竖起耳朵，发现那位老总就是她昨天约出来的老总，他们口中的项目也是顾凌与她打赌的项目。

沉着脸进入总裁办公室，迎面就对上了顾凌质疑苛责的目光。

“不是说马上就要谈成了，这是怎么回事？”闫然拿下老总项目的事儿，他也听说了。

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昨天突然被人爽约，今天项目就被人拿下了，现在还被顾凌堵在这儿质问，叶灵羞恼，刺了回去：“你说把项目交给我，怎么还让人抢我活计？”

顾凌为自己正名：“我没让闫然接手这件事。”

“你说这话就像金三胖要放导弹，纯粹是说着玩玩。”叶灵冷笑，要不是顾凌说出去，闫然怎么会知道她在做老总的项目，又怎么会刚好在昨天把项目签了？

捋了思路，顾凌也知道事情出了纰漏。他和叶灵大眼瞪小眼，“你要昨天把项目签了，又怎么会有闫然的事？”

叶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闫然在公司牟取私利的相关资料翻出来，可她翻了好几遍，不相干的文件也看了一遍，愣是没找到。

“资料去了哪里？”叶灵惊得皱起眉头。好好的东西放在办公室里，怎么就会不见？

“东西都保存不好，要你有什么用？”顾凌之前被叶灵说得不痛快，抓着由头也刺她几句，但是却没有抽身事外，反倒给下边打电话，让监控室把监控调出来。

拉着叶灵一起看监控，监控上显示办公室一直没人来过，叶灵让顾凌调回去重新放一下，她盯着下头的时间，在下面数字跳动时，她的眼皮也跟着跳动起来：“不对，怎么一下子从七点跳到了八点半，这中间的监控去了哪里？”

顾凌也蹙起眉头，叫了监控室的员工过来问话，员工战战兢兢：“监控被人毁掉了，源文件删除了干干净净，恢复不了了。”

叶灵眼里摄出光来，她冷冷的扫视监控，哼声道：“没有监控，那就把所有有嫌疑的人叫过来，一个个盘问。”

员工犹豫，顾凌掀起眼皮，“没听到她的话？”

“听到了，听到了。”顾凌的眼神让员工惊出一身冷汗，按着叶灵的要求叫人来盘问。

文件放在总裁办公室外头的助理活动室边上，能进入这地方的人本就不多，叶灵把昨天进出过这一层的人都叫来盘问，圈了几个可疑的人，挨个叫来办公室。

前几个人答话中规中矩，也没看出来什么可疑的地方。叶灵处惊不变，继续叫下一个进来，言语之中既没有烦躁也没有慌乱。

这女同事是短发，叫王燕，她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走着有些踉跄不稳。

叶灵问：“受伤了？”

王燕笑了笑：“没有。”

“昨天晚上七点以后你在哪里？”叶灵又问。

昨天工作没做完，在公司里加了会班，差不多七点离开公司和小姐妹去逛街吃饭了。

叶灵眉梢微挑，脸上放出笑意来：“是不是去了中山街，那儿热闹。”

“对，我们还去吃了东西。”王燕点头。

“吃的麻薯？中山街的麻薯人满为患，每天都要排队。”叶灵又道，竟是和王燕聊了起来。

王燕惊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可不止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昨天根本就没有去中山街，也没有去吃麻薯！”叶灵横眉竖眼，一下子从满脸笑意转变为了黑脸阎王，“中山街的麻薯上个月就倒闭了。”

王燕呼吸一滞，她飞快眨着眼睛，道：“我记错了，昨儿个不是吃的麻薯，本来想吃麻薯，结果小姐妹想吃别的，我们就没去。”

这明显就是被拆穿后的补救。叶灵一点儿也不信，她盯着王燕，看得她心中发寒。

顾凌也站了出来：“王燕，你在公司工作也有好几年了，要是你实话实说，公司念及旧情还会从轻发落，要是你不识好歹，那……哼！”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顾凌的哼代表的不是什么好事，王燕脸色涨红，却还是一口咬定自己和资料失窃的事情没有关系，还说自己可以找小姐妹来作证。

“你有个儿子对吧。”叶灵看了王燕的简历，低低的声音仿佛从深渊中呼啸而起的寒风。

王燕白了脸：“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没有，我也有孩子。”叶灵轻轻的笑了，“现在养一个孩子可不容易，要上补习班要补充营养……大大小小的事情，要是没有当妈的张罗，孩子肯定会被别家的孩子比下去，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有个偷东西的妈也是会被人瞧不起的。”

顾凌在王燕旁边补了一刀：“偷窃公司资料，被抓住是要坐牢的。”

王燕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她喘着粗气，尖叫道：“我不要坐牢，我不要我儿子被人瞧不起！”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紧接着，他们又都觉得别扭，一起别过脸去。

心理防线被打破，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王燕把闫然给自己好处要自己偷东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叶灵听得火冒三丈，登时就去了闫然办公室。

闫然正靠在办公椅上喝咖啡，看她进来好整以暇道：“你来找资料吗？已经被我一把火烧了，其他的证据也全都被我处理掉了。”

这嚣张得意的模样，更是触及到叶灵的怒点，她指着闫然放狠话：“就是没有那些东西，我也能让你输得很惨。”

“我能抓你一次错处，就能抓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