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梦里故人
“左秀秀的神奇之处不是她坐上了妙香楼的楼主之位,而是,她如今才二八年华,就已经做了妙香楼楼主之位四年之久。你说说,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震住了一帮子大爷们,怎么不怪哉?”秦淮王皱了皱眉,也很是不解。
当初他收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大吃一惊。甚至怀疑是不是搞错了,专叫不同的人去详细查了几次,带回来的消息都是一样的。
“左秀秀……”戚黎平喃喃着这个名字,也为这个女子震撼。
上古有女曰妇好,朝政军事都可比男儿。甚至以一己之力护了整个国家,名垂青史。左秀秀此女,虽与妇好相比犹有不及,然江湖之事又不比朝堂,也是女中传奇。
“七爷,秦淮王殿下,你们不要出来,外面有贼人。”车外传来李如的惊呼,以及嘈杂的刀剑声。
戚黎平一听就要打开窗户查看情势,手刚一抬就被秦淮王按下。
“你挡了他们的路,这一劫就是找你的。你这样暴露了,岂不是必死无疑。”秦淮王脸色有些严肃。
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也不知道老三老五下了多大血本。
这个戚黎平,就让他们这么害怕吗?不可得之,吾便毁之。
“殿下的意思是,这些人是那三方的人?”戚黎平抽出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捏了捏,眉头轻皱了皱,道:“江湖中人如今都这样自以为势大么?”
他不喜欢除了陈欢外的其他人碰触,更何况他与陈欢应过的,离别的男人远一些。戚黎平是个守信的人。
车外打斗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他们这一边只不过带了几个稍会拳脚的护卫,怕是不会好。
“你在作什么?”戚黎平一转头,就见秦淮王拿着一个白色带着滴血泪的面具正往身上带。
“本王此番来,除了父皇和随车的人,就只你和你那小厮两个人知道了。”秦淮王带上面具的那一刻,整个人气质发生了改变,从慵懒变得魅惑。
“本王在江湖上有个别名,唤白影。此后蜀州这些天,你便当本王是白影。”秦淮王说着,准备开车门,又道:“待会儿,你跟着本王,生着病且担待些。”
戚黎平点头算是应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该问。
“车里的人出来,我乃是从龙山庄门客,受庄主所托,请新来的知州上路。”
“哈哈哈哈,云枭堡同请知州上路。”
车外,一道阴冷一道狂放的声音响起。
戚黎平与秦淮王对视一样,同时点点头。秦淮王推开门,踏了出去,戚黎平紧随其后。
只见外边,戚黎平一方,除了李如被制,其他人基本都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在李如的旁边站着一个摇扇脸上带刀疤的书生,他的另一边站着一个扛着刀袒胸露.乳的高个子。
想来,前者就是从龙山庄的门客,后者是云枭堡的人。
对方看起来有二三十号人立着。
少了妙香楼的人,秦淮王到是有些好奇了。
“从龙山庄的半面书生,云枭堡的铁刀,白某久仰了。”秦淮王端着腔,声音有些大,也是在告诉身后的戚黎平。
“白影?!”
“江湖上,白面来去无影的白影,没想到却是朝廷的狗。”铁刀挥了一下自己的刀,半插在地面上,啐了一口。
“管你白影如何,今日这新来的知州我们是要定了。”半面书生收了扇,用扇柄抵着李如的下巴,看向戚黎平的目光更是冰冷,他道:“我平生最讨厌你这种模样的人,你不想他死,就乖乖自己上路。”
半面书生有个怪癖,但凡好看的姑娘或男人,前者奸之毁之,后之扒皮杀之。
“七爷你们别管我,这就是个死变态。”李如激动的嚷嚷着,横在他脖子上的刀深了几分,渗出点点血珠。
“我可不是什么朝廷的走狗,”秦淮王跳下车辕,作势扶戚黎平下来。
戚黎平犹豫了会儿,搭在他用衣服遮着的手腕上,下来了。
他如今染了风寒,无力得很。
谁知秦淮王的下一句话,成功让戚黎平想踢他一顿。
“瞧见没有,我是这个新来的知州的姘头。”
对面的李如瞪大了双眼,不小心又碰到了刀口,疼得他怪叫了几声。
就连半面书生和铁刀也不淡定了。
半面书生自认自己干的勾当不少,也没有如此没脸没臊。他稳了稳身形,道:“既然如此,恕我得罪了。”
说着下了指令,就要动手。
“等等,谁说他是你姘头,他分明就是我的郎君。”
一道清丽的女音远远传来,带着浩浩荡荡的烟尘。
待烟尘散去,半面书生及铁刀被清一色的带刀带剑或持鞭子的女人团团围住。
而一个扎着一头高高马尾,头发还垂至腰际,未佩戴饰品,腰上挂着截长鞭,身着桃红色长裙,长着张娃娃脸的女……孩,骑在马上,逆着光站在戚黎平面前,道了句:“戚黎平是我的人,你们从龙和云枭,要坏了规矩不成?”
“左楼主,是你要破规矩才对。”半面书生拧着眉,道。
“丑八怪,我们楼主的人你们还想动?”说话的却是半面书生面前,一个长相伶俐,腰间也配着长鞭的女人。
“令悠悠你……”半面书生最恨别人唤他丑八怪,他那条疤的来历,是他最恶心的污点。
“我,我这么了?”令悠悠吐了吐舌头,插着腰道:“本来就丑还不让人说。”
“咳,悠悠,我们是来办正事的。”而他们口中的楼主,就是站在戚黎平面前的女人,左秀秀抬手掩嘴提醒。
有群不省心的手下,她呢怎么办?
“你就是左秀秀?”戚黎平仰头问着,道:“果然如稚童一般。”
徒留左秀秀气得跳脚。
*
陈欢点了点头,从梦里醒过来。
有些气恼的想踢桌子,忍了忍没忍住,踢了。
“哐当——”
讲台上的老师及其他同学都朝他看了过来,陈欢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拿着自己的书,边往外走边道了句:“老师,我不怎么舒服,请个假。”
老师抬了抬眼睛,敲了一尺子桌子,吼道:“吵嚷嚷什么吵,你们有本事像别人那样成绩好,我的课随你们走。”
只有刘文津,阴霾的看着走去的陈欢。
“这个戚黎平,真是,招蜂引蝶。”陈欢咬牙,这一个两个的真招人烦。
什么许连尹啊,陈寰啊,现在还来两个,好吧那个女人勾不成威胁。
陈欢倒不是生气,就是懊恼自己不能在他身边,宣誓主权。
女人?左秀秀?
陈欢觉得那女人有些眼熟,面孔,名字都眼熟。
“到底是在哪听到过或者是看到过呢?”陈欢暗自低语。
“哎,老二,逃课了?不像你啊。”沈烨见陈欢回来,有点小诧异。
“嗯。”陈欢没有理会,个自坐在书桌前神游,思考着左秀秀这个人。
“你说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跑没影了,也不关注关注刘家的事情。”沈烨靠过去,环着胸,道:“这梁老大和余鱼腻歪去了,你又是干什么呢?”
“刘家?”陈欢转头问了句,今天隐约看到刘文津来上课了。
难道宇哥没把事情办好?
“对啊,”沈烨拿着本书转,道:“刘家已经下台了,宇哥联系我说,让你小心点刘文津。那人与一个黑势力有些关系,他之前的污点都被洗白了,暂时没办法让他消失了。”
“哦。”陈欢淡淡应了句,没多大反应。
“哦?!哦你个头啊,”沈烨戳了戳他的脑袋,道:“这几天你都别一个人走了,刘文津阴狠着呢。我们这么搞.他,他肯定有后招。”
“黑势力?!我记起来了。”
陈欢猛的站起来,吓了沈烨一番。
“靠,你记什么事?”沈烨退了两步,远离这个神经质。
“你知道十年前b市那场轰轰烈烈的绑架案么?”陈欢突然问。
“好像有点印象。似乎是高层的家属被绑架,其中一个被撕票了吧。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消息流出来。你问这个作什么?”沈烨摇头,表示就记得这些。
“那次绑架,就是我和一个女孩。”陈欢脸色有些不好,似乎那段记忆有些令他难受。
“什么?!牛,不亏是红三代。”沈烨本想再笑几句,见他面色微沉,突然想起来那个女孩被撕票了。
“老二……”沈烨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挠挠头,浑然站在那。
“没事。”陈欢想到当年那种场景心有余悸,脸上有很大的愧疚。
“那个女孩是我一个大院的,她很强势,可以说是大院的大姐大。比我大了两岁,却已经是一个特种兵种了,那次她放假了来接我,就出了事。”
当初他们被绑到一座无名山上去,女孩为了救他,落下了悬崖。他看了差不多两三年的心理医生,才走出那段阴影,才敢亲口说出这件事。
“那个女孩,是左将军唯一的孙女儿,叫左秀秀。”陈欢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轻松了不少。
“左秀秀?!”沈烨惊呆。
就像乔明宇一样有名的一个名字,沈烨爸妈口中经常提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一直以为那个女孩可能是出国或者怎么了,没想到她是被撕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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