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杨拓和段全奉了韩城的军令去了罗家村的路上,他们带领的一万兵抄这偏僻的小路,尽量避着蒙齐派来探子兵的耳目。
段全摊开手中的纸图看了会,道:“我想蒙齐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定会在罗村的山脚下探清我们的行踪。”
杨拓问:“那该如何?”
段全陷入了沉思,杨拓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之前他就有过在他思考的时候打断过他,结果被骂的很惨。
“在此之前,我今天得去趟罗村的后山了解那边的地势情况。”
杨拓道:“我们带着一万人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笨啊,当然是我一个人去。”
“不行,你一个人去如果被犁国人逮到了怎么办?”
段全玩味,“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杨拓道:“我和你一块去!”
杨拓命令后边的一万兵先停在这里,待他们了解前方状况回来再从长计议。
杨拓脱下一身盔甲,段全一直都身着袍子,他俩扮成普通村民的模样,他们步行了几里便到了罗村。
罗村失去了往日的生气,被死亡气息所笼罩,房屋里面的值钱的东西都被犁国人搜刮一空。他们每踏过一步雪地,都印上了一只只红色的鞋印。
杨拓看到不远处雪地里有几个孩子的尸体堆在一块,他们的幼小的脸孔已结了一层厚厚的霜,他不忍心地别过头,发现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尸体。
段全看见他握紧的双拳上是根根凸起的青筋,也知道他此刻愤怒的连话也说不出来。
“杨拓,我很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功夫为他们哀悼。待我们击溃犁军,再将他们好好埋葬如何?”
杨拓看着他的目光,点点头。他俩立即沿着去罗村后山的小路上去。
飞燕草被厚重的积雪盖压住,露出点点枯萎黄色的叶子。好在竹子耐寒,依旧葱翠,只是没了夏季的热闹。
易寒打开了竹门,凛冽的寒风立刻嗖嗖地往温暖的小屋子里灌。
易寒将领口裹实住了,脚步不慌不慢地来到了后院取些炭火往返回去。
他一进屋子,就看见一个身着黄衣的女子正坐在他的位子,蹬着小腿哼着小调。
醴兰今天换了一个装扮,她两边编了一个长长的麻花编,乖巧的垂在她的前肩。饱满的额头被稀薄的刘海衬着,显得她的脸更加娇小灵动。
衣裙简约大方,遍布精致图案的腰带系着一条古朴大气的玉佩。
给人感觉就是个活泼调皮的邻家女孩模样。
易寒用铁钳拨了拨火盆中的炭火,火星好像变小了。正要起身去找火折子,这时眼中一道火光,刚刚放进去的炭条便烧亮了。
火渐渐旺起来。
“多谢了。”说罢,易寒摊开冷得青紫的手掌对着火盆取暖。
醴兰很不受用这句感谢,鼻孔朝天的望着屋顶,“哼,你这点冷和大人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大人现在……”
易寒不理会她的聒噪,拿起桌上的书卷细细地看着。
醴兰看见他这副漠不关己的模样更是气打不出一处来,她气冲冲地跑到易寒打翻他手里的书大吼:“你们这些七魄在凡间逍遥自在,大人却时刻尝受感官之苦……”
这丫头从来时到现在一直大人大人的念,易寒抬眼看她,面色平静的看她胸口起伏的样子,“醴兰,我也有件事想问你,你们大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被散了七魄?
醴兰立刻闭嘴。
易寒看她的表情不自然,又问:“我和庄喜这两个的魄寄存在同一具身体上,为什么他那晚撞死后我的魄不和他的魄一块被你们收取?反而还被你们所救。奇怪,我本就该回归到你们大人身上,你们不但救了我,还要帮助我报仇,这事理应是说不通的。”
醴兰心中咯噔一下,正想找法子转移他对这件事的注意力。
易寒看她在他面前是少有的沉默,他心里的疑问和谜团更是扩大一圈,问:“你们,似乎还隐瞒了我什么?”
“什么隐瞒,我们难不成还会害你。对了,忘了和你说韩城的事……”便大致将这些月来的两国双方的战事讲给了易寒听。
易寒听她道了半晌,听了韩城的光辉之事也是微微一笑,才问:“这么冷的天,他可有生病?”
很好,总算是离了刚刚的话题。
“没呢没呢,他身子壮的跟牛似的,还有哦,那马家村的村长想把自己的孙女送给韩城做小妾呢,你猜他怎么说?”
看见面男子的脸庞上荡开一波笑窝,醴兰配合的拍手叫喜:“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还说他对你一人忠心不二……还有一点,军中一个叫段全的人嘴特别讨嫌,但是他人很能吹笙箫,韩城每次一听都忍不住想念你,不知你过得好不好。”
易寒本来是笑得很开心,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意也敛了下了,起身来到窗边看着窗缝外飘着鹅毛大雪,静静站着不说话。
醴兰觉得自己多嘴坏了念泽的计划,声音也小了许多,装模作样的替易寒忿忿道:“对不起,是我多嘴了,毕竟他的父亲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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