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我只是尤伽

白云城不穷，但是尤伽家很穷。

在高楼大厦的年代，我走进了一平房。青色红砖，屋顶上还盖着蛇皮布来挡雨。西城，是白云城的穷人窟。这里空气污浊，环境极差，不过房子便宜。

“尤伽回来了，真是好看”隔壁提灰桶子的吴大妈取笑道

“可不是，咱们西城的尤伽可谓是远近闻名啊”卖菜的刘大婶接口道

我没有管这些人的无聊之语，而是直接进了门。

家里隔了两间，中间挂着一破布，厨房，浴室，卧房都在这不足六十平方的小房子里。我把书包放在床上，挽起袖子，开始做饭。

奶奶还在外面捡垃圾，不到八点不回来。一个菜，炒白菜，没有盐，只有水。饭还是够的，但也不能猛吃。发的救济金堪堪只够交学费以及平时的基本费用。

奶奶没有读过书，但是也知道知识的力量。所以现在乘还走得动，多攒攒高中的学费，要知道高中可不是义务教育。

昏黄的灯光，毫无热气的饭菜，我静静的坐在板凳上等着奶奶。

‘吱’门开了，走进一风烛残年的老人，手里提着袋子，满头白发。

“奶奶，吃饭”我站起来接过蛇皮袋子，把它放在一旁。

“嗯，今天运气背，没有几个瓶子”沙哑的声音，让人心酸。乌黑的手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没有洗手，因为废水，水也要钱。

静静的看着老人吃着，等到她吃完，我收了收碗筷。夜色如水，有点冷，我紧了紧衣服。放好碗筷，进到屋里，奶奶已经睡了。满脸皱纹，刻着年轮的痕迹。

关灯，锁上门，我出了院门。

白云城夜景很美，姹紫嫣红，热闹非凡，而我开始了工作。

‘夜来香’是一家酒吧，也是我工作的地方。从后门走了进去，有不少年轻人坐在沙发上，脸上抹着浓妆。

“哎呦，尤伽来了”一三十几岁的女人走了过来，用手摸了摸我的脸。

“华姐，有客吗？”我问道，声音缠绵。

“有，在302等着了。伺候好了，有你福享”华姐一笑，眼角的皱纹都显了出来。

“嗯嗯，我就去”

转身上了楼，顺便端了一杯酒。

“你们看看，尤伽就是吃香”

“是啊，谁叫别人长得好看”

后面都是酸气，我没有听，把它当作羡慕的意思。

下九流，鸭子与妓女，而我就是其中一个。

推开门，昏暗的包房只有一人，一个男人。

“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男人很是急不可待，挺着大肚子把我抱住。倒在沙发上，那大手就不自觉的摸上我的腹肌。

“等等，先喝两杯”我把酒喂进他的嘴里。可没想到他一翻身，我的唇就感到一阵冰凉。

嘴对嘴，喂口酒。

手不自觉的捆住他的身子，享受着这一切。

当我再醒时，他已经不在，桌上放着一叠钱。穿好衣服，上身有红印，用啤酒使劲擦，皮肤血红，但是还是有印子。放弃，收了钱，走了出去。

白天酒吧很是冷清，只有服务员在拖地。

“有些人就是不要脸”

话很轻，但是够我听到。

没有管，摸了摸荷包里的东西，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我只是一只尤伽，可没有什么仙法，更不是什么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