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凌不疑在宫里住了多少时日,文帝就与自己的妃子分离了多少时日,因为下朝之后凌不疑夜夜来访,不是请教兵法就是下棋对弈,文帝看自己的义子如此好学,当然欣慰有加不忍拒绝,只不过每夜都与他相谈到寝时,是真的没有时间再与后宫相会。
今日凌不疑外出办事,本来预计今晚不归,文帝便喜滋滋地打算传越姮待侍寝。
他为了怡情,还提前饮了些小酒,用过晚餐后上轿前,他跟侍奉依已久的太监相视一笑,“你……知道朕要去哪吧”
太监一琢磨,会心一笑“知道,这就送陛下去~”
到地之后文帝就挥挥手让太监走了,太监走时,还嘱咐四周的人“陛下今夜又要与凌将军对弈谈心,切不可打扰。”
太监心满意足,看来陛下的心意还是自己最为清楚,这几日与凌将军相谈,陛下每日脸上都是笑意洋溢的,今晚定是又要把酒言欢了,
他于是慢悠悠地往回走,边走边又想起一个问题来,凌将军提前回来的消息自己还没有告知陛下,陛下是如何得知的呢?
应是陛下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吧,他很快就将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文帝下轿后,也没看宫名,宫内建筑构造大都大同小异,跌跌撞撞就往里屋走,看到床上影影绰绰躺着素白衣绢的人影,嘴边的弧度更是大了几分,
他撩开门帘,边试图稳定自己的步伐边斜着向床铺走去,边哀嚎着。
“爱妃,几日不见,可把我想坏了,”
“这几日凌不疑住着,弄得朕想见你,都不甚方便”
“爱妃,你可有想朕啊?”
话没停就走到了床边,看着床榻上的曼妙人影,文帝醉醺醺一笑,一个虎扑,就扑到了那人身上。还没等停稳,双手就迫不及待地在对方身上游离起来。
身下的人一瞬间绷紧了身体,手牢牢挡在了身前,“陛下,请自重”
“爱妃,几日不见,怎的跟朕如此生分”他浑然不顾,掰开对方挡在身前的手,按到两侧,感觉对方声音有点怪怪的“爱妃近日嗓子不适吗?”
“陛下,你认错人了……”那人如是说着
可文帝全然没听进去,仍然动作着,摸着摸着,他感觉手下触感有点不对,“爱妃,你今日怎么硬邦邦的?”
身下的人没有回应,但肌肉紧绷绷的,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文帝于是将手环到对方的腰上,平日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今日不知怎的一把却够不到边,“爱妃……你这身子骨怎么还变大了呀。”
身下的人又出声了“陛下,您真的认错人了。”这次声音大了些,又动了几动,像是要起身
“爱妃,你就不要再跟朕闹了,朕知道这几日怠慢了你,这不是来给你赔不是了吗。”
说着,文帝向上寻找着,不顾对方的推拒,捧着脸就凑了上去,醉醺醺的第一次还没找对位置,亲到了侧脸上,第二次才找对了,在唇上印下一吻。
像是世界忽然被按下了暂停键,远处烛火摇曳着,夜间打更的声音遥遥传来,遥远的像是在世界另一头,凌不疑一瞬间凝固住,像是被忽然剥夺了呼吸的权利一般,晃了神,惊了魄,小心翼翼不敢动弹
他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带着酒意和热度,喷洒在唇边的皮肤上,带起一阵细微的酥痒
“陛下……”原本已经蓄好力的手忽然卸了劲儿,又过了一会儿,他脖子也松了劲,躺回了榻上,他感受着身上之人的温度和动作,望着上方的空气,眼里的神色一变再变,
文帝在唇边流连了一阵便往下寻去,滑到毫无遮拦的脖颈上,埋首进去蹭着吻着,文帝今夜本就抱着不纯的目的来的“妃子”寝宫,身上衣衫本就简薄,凌不疑也本打算入睡,换了寝衣,两人这么一拉扯,衣衫滑落大半,还穿在身上的也隔绝不了两厢相融的体温,反倒更加增加了更多的触感,
凌不疑瞳孔颜色越来越深,终于像是暗夜里燃烧起的一簇火焰,愈烧愈旺,渐渐如燎原之势,舔舐着目之所及每一寸土地,漫山遍野,寸草不生。
他于是一个翻身,将人反压在身下,捉住了对方乱动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床上,凝眸几秒,像是将对方的此刻的样子深深印在心里,然后俯身重重吻去,于是瞬间短兵相接,攻城略地
文帝被吻得气短,呼气的间隙说“爱妃今日怎么,如此主动。”
凌不疑放开了对方,“是陛下今日先动手的”
将人翻了个个儿,顺手将上衣脱了下来,他慢慢拂过对方的脊背,文帝人虽已过中年,身体仍然保持的很好,能看出当年行军打仗时留下的底子仍在,
这个每天每夜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脊背,此刻竟然就在自己身下,他忽然觉得自己身在梦中。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他俯下身去,用嘴唇描摹着对方的颈线
是真的,是温热的,有生命的,熟悉的味道,他于是感觉到一阵内心如烟花燃放一般不切实际的欣喜与悸动。
唯一可惜的是他此刻是醉着的,想到此,又是一阵遗憾,这个人,为什么是醉着来的呢,他多想在对方清醒的眼眸中深深烙印下自己的身影,多想让对方给自己清楚的感知与回应,是对自己,而不是把自己当成那些什么他的妃子。
似是为了泄愤,他嘴上不自觉用了力,在身下人皮肤上留下一行暧昧晦涩,或轻或重的红印
文帝背朝对方,似是对这个姿势感到些许不适,微微挣扎无果后,也接受了妃子今日新奇的玩法。
双手获得了自由之后,他反手重新攀附到了对方的身上,也不甘落后般径直向下摸去,不知摸到了什么,他手停顿了一秒,两秒……
然后一点一点,浑身都僵硬起来。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酒意在一点一点地从自己身上剥离,腾空,消散。
这个人,和自己在这里缠绵的人,怎的,是个男人?!
凌不疑察觉到身下之人的变化,也微微停了下来,嘴角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轻语道“陛下醒酒了。”
“你是谁?”他尽力睁开眼睛,向后扭头,想要看清对方的容貌,却被对方伸手捂住了双眼,又复一片漆黑,
凌不疑一手捂着对方的眼,一边凑近在人耳边恶作剧般地低语“陛下猜猜,我是谁。”
听到这声音,文帝心都凉了大半。
完了,乱了套了,这下全乱套了。
“你,放开朕。”他反应过来之后,说着就手撑床铺打算起身,
“陛下来都来了,就别走了。”凌不疑嘴上调笑地说着,身体没有移动半分,
文帝被对方压制着,起身无果,尝试跟对方谈判“不行不行,你快起来,今日夜已深了,我就不多待了,不能熬夜,熬夜伤身,明日还有早朝,你早些歇息……”
他一紧张就开始喋喋不休,他一喋喋不休凌不疑就想找个办法堵住对方的嘴,因此凌不疑选择了此情此景最便捷也是最合适的做法,他一手抓住了对方乱动的手,用了些力道控住,另一只手毫不拖泥带水,向前掀起衣衫,目的明确。
“诶你干嘛,大胆…嘶…”忽然被对方握住,不轻不重地抚摸着。行伍之人手掌生茧,微微的刺痛又带来奇异的快感。
接连几日清心寡欲的日子积攒的欲望被对方轻易地勾起,翻山倒江一阵阵涌来,来势汹汹简直要将自己淹没一般,他一吞声,反抗的力道不知不觉就弱了些。嘴里仍喃喃着“放开朕,你,你个逆子……”
“陛下,你也忍很久了吧……”凌不疑吻上了对方的耳朵,轻咬厮磨着,在文帝听来,简直像恶魔的低语,在引人步入不可见底的深渊。
“此事你不知,我不知,无人可知,”
他手上极有技巧地抚慰着,文帝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脱离自己的控制,陌生而强烈的快感和体内残存的酒精一起,将自己的意识一点点驱离自己的身体,他的手无意识地想要握住一个最近的支撑点,于是紧紧攥住了凌不疑的手腕,
“陛下,权当做了一个梦吧……”如叹息一般的声音复又在耳边响起。
凌不疑咬上了对方的后勃颈,手下又加快了动作,文帝气息颠簸地愈发破碎,身体渐渐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在海一般的浪潮下,他终于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作梦吗,当成一场如此光怪陆离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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