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尘埃3

我不知道是不是王明送我回来的，我觉得我现在很清醒，不然我也找不去回家的路，我摸出钥匙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家没了，又知道了。

我固执的想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徒劳而已，我又知道了。

可也在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看到了我哥，扶着我的手很有力，我闻到了很大的烟味，我敏锐的察觉到我哥心情不好，也不用问为什么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醉了，然后我这样子问他“你女朋友不带回来给我看看。”

我今天可以放纵，我喝了酒，我今天醉了。

我哥没反应，他扶着我开了门，掺着我进去，“你又为什么去见李权盛”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李权盛，我叔啊。又是我哥的拖油瓶。

但他不应该问我，他瞒着我和李权盛做交易，没必要让他管我。我走进他的空间，这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看见了他床上的瓶子，然后在我哥也没料到的时候，我抓着瓶子的手松了，我故意的。

这个瓶子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碎了之后，就没有那么多晶莹剔透的感觉，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是盐。

“你去跟那个王八蛋交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现在很烦，却带着点愉悦，然后冲他吼。

这个问题又抛出去了，我看见我哥弯下腰准备去捡那些瓶子的碎片，我哥很不开心，很不知所措。我去拉他，捡起那些破烂又能干什么呢，破镜重圆不了，难不成准备去哄女朋友呢，用这些破烂货。在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我的手刮到了，见血。果然是破烂货。

“你知不知道……“我哥看着我，很少见的凶，我盯着他微张的唇，我的心魔呢，一直在怂恿我，我一把拉住他，凑过去，咬上了我的朝思夜想。

很凉，跟我想的不一样，我哥推我，我强势的拉住他，让他困于我的怀抱，继续探寻。我醉的不清，在只有我和他的世界里，酒是个好东西，我可不是。

我发狠似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发泄什么，但我不敢松手，我怕我哥的巴掌和怒骂，我一直怕，直到我察觉的我脸上有我哥的泪水。

我后知后觉，我真的完了。然后，我的手松开了，我看到眼泪，一滴一滴的，

我的嘴角破了，我才觉血腥味。一个血腥的吻。怪恶心的。

“李弦月。”他叫我的名字，“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眼睛很亮，即使眼眶薄红，“你醉了。”

醉了，他这样说，给我找了个台阶，我知道，我应该识时务的从这个台阶下来，可我下不来，我从来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所以我做不了一个懂实务的大人。

破罐子破摔，“我知道。”我豁出一切，“哥……，我真的喜欢你”我不可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哥也一样。“当男朋友的喜欢。”我知道我很自私，我直接捅破了窗户纸，然后害的所有人没法做人，无论是我哥还是我甚至是我哥的女朋友刘警官。

“算了。”我听见我哥轻轻的叹息，“不应该的。“我哥仿佛做错什么似的垂下他的眼，他每次都这样子，把我的错归给自己。

“哥。“我突然不知所措，我感到冷，冷的发寒，心慌。“哥……你别这样，我……错了，对不起，我……”

“我们都冷静冷静。”我哥有恢复了惯有的表情，我感觉到我的心死了，然后呢，我哥推门而去，措不及防。我的酒也醒了，悔不当初。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子，如果……，我看着阴暗异常的空间，我很冷静，冷静到我又开始想我哥。我又开始我惯用的伎俩，我甚至想，如果我用这些玻璃渣划出血，出的足够多了，我哥是不是会回来。

我摸索着去摸那些玻璃，果然，碎了还碍眼，我突然停下，我小心的摸出藏在里面的秘密。

我打电话给我哥，峰回路转。

我知道我们需要冷静，但我静不下来，那些盐里面藏了纸条，写了我的名字，很小一张，“等装满了在告诉小弦我喜欢他。“我哥的字，他别想抵赖。

我哥向来很理性，每件事井井有条，他喜欢用东西来提醒自己，他的计划几乎都会实行，我想，他的这个计划我来帮他，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他的所有请求。

其实这事还挺神奇，在我以为我哥不会接电话的第三下，我哥接了，然后我们俩都沉默，我甚至听见我哥那边的车鸣，他现在至少离我三条街远，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松下来。

“哥，你别走远了，我等你回来。”我听见我这样说，“我真的真的喜欢你，你可不可以理下我，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我……“我以为我会利用我哥计划来要挟，我没有，我以为我会好好撒娇，我也没有，我固执的敞开心扉，我等着他的答复。

我哥那边没有他的声音，我仔细的听，然后我听见上楼的声音，然后我听见门口和电话里的声音重合，“开门。”，

我哥回来了，我没想过我哥这么快回来，毕竟我们也都确实要冷静，但不过我还是爬起来开门，看见我哥手里的袋子，创可贴和粥，“哥……”

“那就聊聊“我哥很冷静的坐下，拉过我的手给我贴创口贴的手却没有那么冷静。

“哥……我自己来”我看见我哥贴歪的创口贴，我还挺满足的。我看见我哥指尖抖了一下，最后把手放下。

“哥……你别说话让我说……我真的喜欢你，是一辈子的那种。不止是哥哥和弟弟的那种”我抢先一步，没有预料的剧本，但我想演完。“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接受，我不会放弃，我更我怕你不要我，然后走的远远的，我找不到……

“我也可以赚钱，我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我不怕被人说，我只要你多看看我……”

”哥……”我说了很多，蹩脚的台词，我上演着拙劣的话剧，但我知道有观众。

“我们试试。”我听见我哥说，”如果你等不了了，你可以放弃，决定权在你……”我抱住他，我感到真实，我喝了酒，我怕他消失在我酒醒后，”我永远不会松手，以后都是“

关了灯，空间里面其实也有光，我又想到小时候的月光，现在我的哥哥还在我旁边，我也照旧有很多疑问想问他，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