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不在乎”
裴殊抗拒和江衍共骑一匹马,眼神闪过几分厌恶之色,但又很快散去,白皙的肌肤上覆盖淡粉之色,朝阳伴着暖风轻抚他的面颊,江衍跃上马,看着那身形高佻清秀的太子殿下,笑着伸出手。
“殿下,来,臣稳稳的抱着您,这一路也能睡的好。”
听着他的嗓音,望着他的面颊,裴殊缓缓垂下眼睫,身上的衣袂飘曳。
见他这副模样,便犹豫的伸出白皙微凉的手。
江衍等不及了,伸出手就拉住了裴殊的手。
掌心当即扩散属于他的温度,江衍心满意足,指腹细细摩挲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颈间的吻痕,那是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
唇瓣微张,轻声道:“殿下真迷人,介意今晚在与臣共缠绵吗。”
他说话放肆言语轻佻。
裴殊听不习惯,便别开头,不想回答,只看着卷起的黄沙,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风,略有些刺骨。
江衍手持泛着寒光的银色长枪,随时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他想好了。
必须保护裴殊。
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让他少了。
一只手拿武器一只手握马缰绳,他倒是没空去对裴殊无礼,就像江衍自己说的,裴殊能好好休息了。
“殿下不说话,臣可就当你默认了。”
听了他的话裴殊眼眸含笑意,修长的墨发随风飘荡,身上的深青袍子也随风舞动,看着裴殊疲惫的闭上眼。
“路途遥远漫长,臣和殿下相处的时日还会有许多。”
“必要的时候,为了你,我会持剑自刎。”裴殊没有睁眼,只是说的无比淡定自若。
江衍一听,心中不忍,就因为跟自己榻上贪欢他便要寻死,怎的,自己竟然如此不堪吗。
耐着性子轻抚殿下的白玉美肌,轻声说道。
“殿下何须持剑自刎,只需要以身相许,臣定对您惟命是从。”江衍都觉得自己身段放的够低了,他清陵江氏一手遮天,何以配不上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
明明是强势的一方,却甘愿俯首称臣。
难道你裴殊就仗着自己有皇家血脉,一身病骨,就可以将我抛之脑后吗。
江衍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发作出来。
“多谢将军好意,我不需要。”裴殊冷漠的态度倒不令江衍恼火了,毕竟只要一想到昨夜缠绵之事,想到他的殿下还是会主动。
他就可以对裴殊留有一丝温情。
“您知道吗,您在敬酒不吃吃罚酒。”江衍的声音没过多怒气,只是在提醒裴殊,不要不知好歹。
可裴殊虽是一身病骨,却也不愿意受江衍威胁。
“将军护着我有什么用,我无实权亦无才干。”
本不想多跟他纠缠,只想让他死心。
“这些臣有,只要您取悦臣,臣什么都献给您。”
我说的这般直白,您还是要视而不见吗。
江衍眼中尽是失落。
“你这般固执己见,为了什么。”裴殊蹙着柳眉,深青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倒是没遮住一丁点儿的病色,反而更衬肌肤的雪白。
让人心生破坏欲。
“难道非要臣扒了你这身衣裳,当着全军面前把你淦到浑身发抖你才听得懂臣的话吗。”
果真江衍没什么耐心,将长枪横起放在裴殊的身前,握着马缰绳,另一只手搂着裴殊的腰。
没等裴殊说话,江衍用力搂着他的腰将他拉至怀里,冷冷道。
“臣不求别的,也不需要殿下有什么实权才干,只要殿下取悦臣,臣有实权,臣有才干,臣要殿下,现在臣说的够不够——清楚明白。”
江衍滚烫的气息萦绕在耳边,裴殊本能的别开了头,色淡如水的唇瓣缓缓分开。
“将军何必,我这一把病骨头能活多少时日,不必赌上大好前程来找我寻欢作乐,如果将军愿意就随意请便吧。”
裴殊一脸无动于衷,他江衍说的明明白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江衍声音低沉沙哑略微颤抖,目光中满是失落。
“将军是没听清吗,将军愿意压着我,上这具病骨之躯,那就请便。”
裴殊面色仍然清冷,没有对他存了半分温柔和动容。
“裴殊,我会让你每次都哭着求我上你。”江衍没什么耐心了。
“那也算是将军的本事了。”裴殊唇瓣色淡如水,脸色苍白无力。
“等我上够了你,我就把你一脚踹开,去给人当低贱的家奴怎么样?嗯?想想看?我们清冷孤傲的殿下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的模样是什么样的?”
裴殊挑起唇,凑到江衍的唇边,缓缓道:“我啊,病骨之躯,不在乎早点自戕身死。”
话音刚落。
那手掌心炽热的温度开始扩散在胸膛中间,滚烫的呼吸吹在了裴殊的耳廓。
裴殊本能的缩了缩身子,整张脸都被江衍纤细的手指捏住,雪白的脸颊上出现几道红痕,任谁看了不会怜惜。
“殿下如此不识好歹吗。”
马儿忽然跑的极快,远处葱郁的山林让裴殊有些不安,色淡如水的唇瓣终于分开,沉声道。
“江衍,你疯了吗,这是行军路上,你身为主帅……居然敢擅离职守?”
听了裴殊这番话,江衍并没有动怒,而是嗤笑一声。
“太子殿下,臣是为了您啊。”江衍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想给他一丝暖温,眼中欲色再难遮掩半分,觊觎这么久的殿下,果真绝非俗物。
“胡说!”裴殊想挣脱他的手,但江衍压根就不想松开他。
此刻,这葱郁的林子没给裴殊半点心情去欣赏的雅兴,反倒是眼前的太子殿下让他逐渐愉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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