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把殿下自己给臣吧”
天还昏黑,江衍依依不舍的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怕弄醒心爱的殿下,连亲一下他的额头都没敢。
只是细细望着殿下的眉眼,似乎要把这人的面貌都刻到自己骨子里似的。
怎么会有人生的这么好看……
眉眼似画,又不妖也艳。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裴殊的脸颊。
感受着裴殊身上的酒气和细微的鼾声,这才敢大胆的俯下身去吻裴殊的唇。
贪恋他的温柔并非一日两日,仅有几次肌肤之亲并不能满足他的欲望,相反,更加激起他想要将身下的人占为己有。
掌中之物,日日把玩。
以前江衍总觉得,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做为情所困的可怜人,可直到他遇到裴殊,远远的一眼,仅仅是远远看了一眼,就沦陷的彻底。
心中和目光,便没有一刻是平静的。
胸膛里那颗心,跳的厉害。
横冲直撞的爱意和情感都袒露在裴殊面前,即便江衍很理智,可情感,江衍无法控制。
轻轻捧着裴殊面若桃花的脸颊,吻上那微微红肿的唇瓣,感受着他唇瓣上的温度,也贪恋着此刻的温柔。
指腹抚摸过他脖颈上的红痕。
暧昧不明的气息滚烫而又炙热。
可江衍无法控制自己。
还想……还想要些什么……
裴殊唇瓣微张,似乎是同意自己侵占他的领域,舌尖肆无忌惮的挑起掠夺,又一次掀起了本该平静下来的浪潮。
只是……战事必须要趁着殿下还睡着的时候进行。
想到这,江衍极力的克制着心底深处的欲望,俯下身,依依不舍的吻了吻裴殊细长的柳眉。
星河入眼,江衍便拿着长枪穿着战袍出城应战,兵戎相见,断定生死有命,亦如棋盘,黑白二子交锋,以生死定天下。
寒枪卷起风雪,擂鼓声都是敌军的,想起裴殊还在熟睡,江衍便不需要擂鼓助威。
可这样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打扰殿下的美梦。
“狗东西,让你的人把鼓声停了。”江衍眯了眯狭长的凤眼,在战场上极其嚣张,浑身的暴戾之气属实让人觉得压抑。
可敌将云洚并不退。
盔甲在身,身上的双枪不输气势。
“来将不留姓名吗。”
江衍冷哼一声。
“爷叫裴殊。”
寒枪直朝着云洚刺去,并未手下留情,反而枪枪下了死手。
裴殊。
云洚只得看向他冷若冰霜的脸颊,眼中的杀戮之气和浑身的戾气难以取代。
听闻西周皇事裴家的太子随同清陵江氏的嫡子出兵。
难道眼前着黑甲黑袍男子就是?
传闻裴殊一身病骨,难成大器,怎么今日一碰面却如此难缠,武功之高令人称奇,难不成传闻都是假的。
听说清陵江氏的嫡子武艺更高,这一仗要败北了吗……
鼓声震耳欲聋,江衍觉得倒是无妨,但是这时候裴殊睡的正香,万一吵醒了他这一天都休息不好。
江衍从马背上跃下,举着弓,三支箭羽在弦上。
“嗖——”
擂鼓的士兵被一箭封喉,周旁的旗帜也被打了下来,就在云洚的眼皮底下。
云洚握紧手中的双枪,硬拼的话或许可以重伤他,但是如果那个清陵江氏的嫡子真的很强,我这异域之地还不被西周踏平。
必须回去从长计议。
实在不行,引他到雪岭埋骨之地。
云洚骑着战马调头,江衍咧嘴冷笑,眼中尽是不屑轻蔑之色。
“什么狗屁漠北战将英勇狼骑,全都是废物!回去当缩头乌龟吧!”
江衍态度极其恶劣嚣张,像极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人不爽。
云洚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皇室的太子殿下。
居然纨绔至此,不如想办法,把城里的清陵江氏扣住将其引到设有埋伏之地。
在西周清陵江氏比皇室还要重要。
天刚亮,江衍将枪搭在肩膀上,高束的墨发经过这一番打斗有些凌乱。
单枪匹马对双枪匹马,打的他们落荒而逃,这不是我完胜吗,跟着这种废物打,还不如去睡我的太子殿下呢。
想到这,江衍凤眸之中又有些不自在,看着苍穹之上高悬的明月,只感觉这清冷的月色正如他的殿下。
……不知道刚才擂鼓那么大动静,他醒了没有。
回到房间内,小心翼翼的卸下战甲战袍,喉结滚动,褪了衣裳,有些不安的撩起了珠帘。
“回来了?”
听到裴殊的嗓音,握着珠帘的手都跟着抖了一下。
“……嗯。”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寒气,不知为何,翻过身就握住了他冻的冰凉的手,感受到这冰凉的手,蹙着柳眉就睁开双眼。
“殿下……冷。”
江衍歪着脑袋,穿着单薄的中衣和长裤,呆呆的站在床榻旁,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的有些迷糊。
但他身上的寒气和血腥味很明显……
“快进来。”身子往后挪了挪,腾出那个温热的位置。
看着殿下醉醺醺的眉眼,还想着再来一次。
“可以吗?”
抬眼看着江衍眼中的期盼,忍着头晕目眩和腰身酸疼,咬牙切齿道。
“……进被窝。”
听到裴殊有气无力的声音,只得应了一声就失落的掀开被子就躺了下去。
裴殊并不在乎他身上的寒气,反而伸出手抱住了江衍,低声道:“将军辛苦了。”
“那殿下准备嘉奖我吗。”江衍心中大喜,凑到裴殊怀中,啄了啄那温热是唇瓣。
裴殊心头极暖,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人,生怕他又不听话跑出去。
“改日再说……”
“别改日了,把殿下自己给臣吧。”江衍得寸进尺的将冰凉的手伸进了那胸膛中,熟练的捻起朱红。
被这股寒气激的身躯一颤,不适的抬起头,轻轻吻了吻那高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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