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是殿下跟我回家吗”
一大早,江府的金碧辉煌可不比皇宫的繁华巍峨差。
江崮感受着迎面而来的秋风,霎时感觉神清气爽,敲了敲腰身,一双凤眼盯着悬挂于苍穹的暖阳。
他清陵江氏,堪比于日月。
想到这,得意的扬起唇角,算着江衍的年纪,也是老大不小该给他寻觅一门亲事了,哪家的公主好呢。
正想着呢,下人就送来了一封家书递给自己。
“大人,有小公子传回来的家书您看不看?”
江崮伸了个懒腰,慵懒接过,淡淡道:“啧,让我瞅瞅这个不省心的逆子写什么了。”
刚打开纸筒,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破字江崮立马皱眉,嫌弃道:“平时让他练字不练——”
“老江,漠北撑不住了要投降。”
江崮眼神一亮嘴角上扬。
“不愧是我儿子,将门无……”
看着下一行,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他面色一变。
“但我拒绝了,怎么可能被狗咬了不打狗,老江,你放心,我定灭了漠北。”
江崮脸上的笑容消失,马上把这张纸扯的稀碎。
“大人,您怎么了?”
“啧,太医……”
江崮高大的身形眼看要倒了下去。
别人家的儿子。
不说对老子毕恭毕敬也是尊重吧,江衍管江崮叫老江。
自从大儿子江哲死后,江衍一次正经的爹都没喊过,一般跟他说话不是出言不逊,就是要气他了。
可怜江崮童颜白发,饶是岁月格外眷顾,却也仍然让他头发灰白。
“不要太医了!给我备马!我要亲自去战场!我要亲自教训这个臭小子——”
一个他妈胜仗没打全是裴殊的战功,你他妈还有脸给我写信,议和投降这么大的事你不同意?你当老子的白花花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你当老子的兵都是酒囊饭袋?
不传信回来,还写个什么家书,生怕我不知道你脑子被驴踢了?
下人们面面相觑,看着江大人怒气冲冲都不敢动。
江崮急得直跳脚,嚷嚷道。
“备马啊!备马!”
———————
“阿嚏!”
江衍吸了吸鼻子,俊美的脸上脸色不是很好,轻声道:“这下好像真的感风寒了吧。”
看着空落落的座位,裴殊跟着太医去药铺拿药还没回来,江衍怎么想都不放心,还是决定出去瞧瞧。
刚出门口就有个马夫拦住他。
“哎哎哎,公子,刚刚有个长的挺清秀的大公子让我在这守着,您是不是清陵江氏的啊?”
“我是啊。”江衍云淡风轻,面色冷峻,剑眉紧皱,狭长的凤眼中还有隐藏的杀气,更多的,是让人退避三舍的狠戾,眼神深邃至极,
“那,这个给您。”那马夫递给江衍一个木盒。
“什么东西啊?”
江衍蹙着眉,不耐烦的很,马上打开看,是新的傀儡线,立马笑了起来,也没有不耐烦的神情。
“唉?谁啊知道我就缺这个,看见那人替我道个谢!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那马夫连连说好,江衍收起盒子大摇大摆的上了长街,药铺——
回春堂里,裴殊在和太医拿药材,披着白色狐裘的身影温润如玉,虽说是天寒地冻的,可看见他一眼,便觉如沐春风。
江衍抿了抿唇,挪着步子凑到裴殊身边,谄媚道:“殿下,你看我给你拿了什么?”
“谢谢。”裴殊头也没回。
“你都没有看!”江衍立马蹙着眉,俊逸的脸上都是恼火。
裴殊瞧了他一眼,便专心致志的整理着需要用到的金疮药和治疗风寒的药草。
“你身上有伤还是回去养着吧,我马上就回去。”
江衍拿着盒子抱着双臂,直直的站在裴殊身边,看着裴殊对着药材,片刻,直接拽过裴殊的手腕将他拉了出去。
“你做什么?”裴殊看着他俊美的脸,有些诧异。
“臣想殿下了。”
江衍迈着大步就是裴殊小跑,压根跟不上他的步伐,轻声道。
“不是说好了我出来和李太医拿药材吗。”
江衍也不客气,冷冷道。
“我等了你两个时辰你还不回来!不行我想你了。”
说得含蓄。
“那你不会在边上等着吗。”裴殊无奈的叹气,身上柔软的白色毛领狐裘由冷风吹动,衬这公子一身霜冷却又儒雅,着实清秀的很。
“想睡您了也可以在边上睡吗。”
“胡闹,我说同意漠北的议和,你偏要打,所以一身伤,现在还没好,我去拿药材,你又不愿意,还说有的没的。”
裴殊有些恼,看向江衍的眼神还是那般清冷,肤色白皙精美的很,无时无刻不吸引着江衍的目光。
勾动着他的思绪。
“你说去给我拿药,你也没说要去一个下午,我不管,我就是要你无时无刻都陪着我。”
江衍话说的霸气,可是看着有些委屈,死死的拉着裴殊的手不肯松,蹙着长眉,凤眼里不情不愿。
裴殊无奈的叹气,感受着他手心里的温度。
眼神逐渐温柔了下来。
“看不惯云洚也不是看不惯漠北,这一仗你打的很漂亮,我们可以回家了。”
裴殊话语间的温柔都开始令他着迷。
“是殿下跟我回家吗。”
江衍停住脚步,看着裴殊似画般的眉眼,说的郑重其事,似乎裴殊拒绝。
他就要肝肠寸断了。
江衍眼眸中的期待令裴殊心底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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