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4:只能是他的
雨夜,大水冲刷了一切,也仿佛洗涤了灵魂。
刑泽看着跪在面前的人,毫不怜惜地把刀子送进他的肩膀。
他眼神阴狠,似乎听不到耳边的尖叫和嘶吼。
片刻后,他猛地把刀子抽出来,飞溅的血液打在刑泽手上,但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刘飞恐惧着、嘶吼着,想勾起眼前这个妖怪的怜悯之心,但似乎根本不可能。
他肩膀上的血洞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大雨也压不住空气里浓厚的血腥味,刘飞因为强烈的害怕导致有些头昏,耳边甚至嗡嗡地一直响。
刑泽慢条斯理地拿起刀子把玩,玩味地看着眼前的人,似笑不笑道:“啧,害怕吗,怕就求饶。”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吧!”刘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刑泽轻笑一声:“晚了。”
说着,他反手便把手里的刀插在刘飞心脏:“谁让你,动我的人!”
——
苏远从梦中惊醒,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时间还早后又躺了下去。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穿的裤衩上都是汗。
苏远嫌弃地掀开被子打算凉快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被窝里还有个刑泽……
这家伙什么时候又钻进来了?而且昨天他好像没开空调啊!
刚动了一下,刑泽竟直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黏黏糊糊地说:“别动,再睡会……”
他这一抱,苏远立刻感受到自己下面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尺寸好像还很大……
这傻逼,做什么春梦呢!
苏远觉得有些尴尬,便想掰开他的手自己主动撤远点,谁知这家伙的手抹了混凝土似的怎么都弄不开,还差点把人弄醒。
刑泽在睡梦里咂咂嘴,抱着苏远继续睡,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苏远现在觉得陷入了人生一大难题,到底该不该把大侄子叫醒。
不叫吧,这个姿势好像有点尴尬;
但是叫醒吧,好像更尴尬了。
刑泽今年十八,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这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吗,但……好尴尬。
怎么办?
怎么办……
叫还是不叫?
苏远觉得有点头疼,片刻后心一横,抄起胳膊肘在刑泽胸口顶了一下!
刑泽睡梦中被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眼,但还保持着抱着苏远的姿势。
于是苏远感觉到自己身下抵着的那个东西似乎更兴奋了……
草啊!
刑泽委屈地嘟囔了一句:“姑父,你打我干什么?”
还敢问干什么,还敢问?!
苏远有些生气道:“你说干什么,松开我,滚下去!”
刑泽自己委屈了一瞬间,而后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神色间闪过一丝慌乱,立刻翻身下床。
他满脸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远:“……”
这傻叉怎么还说出来了,自己默默去厕所解决一下不好吗!
脑子缺根筋啊!
“滚滚滚出去!”苏远气得差点两眼一翻背过气去。
这傻叉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会吧,故意的他又图什么呢?找乐子吗?
这可一点都不好玩。
苏远把刑泽赶出去,自己在卧室的小浴室里简单冲了一下澡,洗漱完后套上一件运动装。
今天是苏琪学校运动会的日子,可以一天不上班!
他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卫生间里也有水声,刑泽好像也在洗澡。苏远正打算路过一下,忽然听到了里面一些不对劲的声音……
草!
苏远立刻滚去厨房,随便拿了点东西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又煮了三个鸡蛋,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苏远拿出来手机装模做样的刷起了视频。
其实他一个都没看进去。
刑泽今天,应该不是对他起的反应吧,可能就是梦到了美女,做了春梦?这个年纪的小男生血气方刚的,这应该挺正常哈?
但为啥他一胳膊肘下去,反而这家伙更精神了?!
吓到了?
对,吓到了。
刑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鸡蛋已经煮好了,苏琪还在床上没有起,估计睡得正香。
苏远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尖:“今天早上你……想吃什么,待会要去苏琪学校参加运动会,得补充好能量!”
刑泽一边用手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笑道:“我来做吧姑父,你去叫琪琪洗漱。”
苏远求之不得,点头同意后去敲苏琪的门,路过刑泽身边的时候,刑泽朝他伸出手,他下意识躲了一下,刑泽的表情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只不过那冷淡的神情只出现了一瞬,下一瞬便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脸:“姑父,你头发飞起来了。”
苏远在这一瞬间,脑海里似乎闪出了个片段,梦里刑泽笑着把刀送进刘飞身体里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表情……
本来苏远都要忘了这个荒谬的梦了,竟然在这一瞬间又想起来了。
仔细想想这个梦简直破绽百出,刑泽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杀人呢,上次刑泽不也被那个猪头气个半死……
苏远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已经两周没听到过猪头的消息了,那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消失?!
苏远看向刑泽,心里一瞬间生出恐惧感,好像自己身边站着的不是养了六年的侄子,而是梦里那个杀人的疯子!
刑泽不会杀人吧。
苏远眼前被一只手晃了晃,刑泽见他呆在原地,忍不住叫道:“姑父,你怎么了?”
苏远回过神,眨了眨眼沉声道:“没事,我去叫你妹妹。”
他越过刑泽去敲苏琪的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刑泽那双凝视他的眼,充满了威胁感。
刑泽看着苏远的背影,明显感受到了一层疏离感。
他有些落寞,也有些不甘心,姑父怎么能疏远他?怎么可以!
刑泽走进厨房,熟练地拿起锅碗瓢盆开始操作,心里想的都是苏远。
为什么要躲呢?
怎么可以躲呢?
刑泽从苏远眼里精准地扑捉到了一丝恐惧,那个眼神像个钉子一样扎在刑泽心里。
锅里的水开了,刑泽倒进去一碗米,盖上锅盖任由它翻滚。
网布了六年,他要开始收网了。
苏远,只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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