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求学二

……

魏无羡笑道：“我放着好好的阳关大道不走，走这阴沟里的独木桥干什么。真这么好走早就有人走了。放心，他就这么一问，我只这么一说。喂，你们来不来？趁着没宵禁，跟我出去打山鸡。”

江澄斥道：“打什么山鸡，这里哪来的山鸡！你先去抄《雅正集》吧。蓝启仁让我转告你，把《雅正集》的《上义篇》抄三遍，让你好好学学什么叫天道人伦。”

……魏无羡吐出叼的那根草，拍拍靴子上的灰，道：“抄三遍？一遍我就能飞升了。我又不是蓝家人，也不打算入赘蓝家，抄他家家训干什么。不抄。”

三天之后，聂怀桑虽然没有帮魏无羡抄，但魏无羡还是扔了小纸条，（没有这件事就没有后来的藏书阁事件，所以必须有），至于扔给谁，这里就不多说了。

……

江枫眠：“婴一向如此。劳蓝先生费心管教了。”

于是魏无羡又被罚了。

江澄道：“蓝先生说了，这次《上义篇》和《礼则篇》一起抄。”

江澄道：“他还说了，受罚期间，不许旁人和你厮混，不许帮你代抄。”

魏无羡道：“代抄不代抄，他怎么知道，难道他还能叫人盯着我抄不成。”

江澄道：“正是如此。”

“……”魏无羡道：“你说什么？”

江澄道：“他让你每日不得外出，去蓝家的藏书阁抄，顺便面壁思过一个月。自然有人盯着你，至于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藏书阁内。

一面青席，一张木案。两盏烛台，两个人。两人旁边是蓝忘机提前帮魏无羡抄好的《上义篇》和《礼则篇》。只见蓝忘机抱着魏无羡，而魏无羡依偎在他怀里，神情痛苦。

没错，这不是原来的魏无羡，但也是原著的魏无羡，两人来自未来。而魏无羡现在正在经历钻心之痛，这是代价，是逆天道的代价。（上段想歪的面壁思过谢谢^ω^）

过了一个时辰后，魏无羡的脸已经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渐渐的，魏无羡的脸红润了点：“蓝湛……”

蓝忘机：“我在。”

“我睡会儿……”说着，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动静。

蓝忘机脸色不太好：“……”

……

另一边，系统：“宿主。”

金子轩：“系统，你既然告诉我，要激活能力就一定要让我挨这次打，是不是该给我点好处？”

系统无奈道：“激活完能力，就将你的未婚妻传到江家。”

金子轩：“这还差不多。”

“还有你说这里的剧情和我那里的基本差不多，是不是说，聂怀桑就是我们当中的其中之一？”

系统并没有给出答案，不过金子轩也猜到了，金子轩这几天一直都在观察求学三人组，早就发现聂怀桑的奇怪了，虽然说聂怀桑演的很好，但他终归是个古代人。

……聂怀桑来找魏无羡：“魏兄，你真真鸿运当头，老头子昨夜就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谈会啦。这几日不用听学，也不用受教了！”

魏无羡一骨碌爬起，边穿靴子边道道：“果真鸿运当头祥云罩顶天助我也。”

江澄在一旁悉心擦剑，泼他冷水：“等他回来，你还是逃不脱一顿罚。”

魏无羡道：“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走，我就不信蓝家这座山上还找不出几只山鸡野兽。”

三人勾肩搭背，路过云深不知处的会客厅雅室，魏无羡忽然“咦”了一声，顿住脚步，道：“蓝湛！”

雅室中迎面走出数人，为首的两名少年，相貌是一样的冰雕玉琢、装束是一样的白衣若雪，连背后的剑穗都是一样的与飘带一齐随风摇曳，唯有气质与神情大大不同。魏无羡立刻辨认出，板着脸的那个是蓝忘机，平和的那个，必然是蓝氏双璧中的另一位，泽芜君蓝曦臣。

蓝忘机见到魏无羡，皱起眉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移开目光，眺望远方。蓝曦臣则笑道：“两位是？”

江澄示礼道：“云梦江晚吟。”

魏无羡亦礼：“云梦魏无羡。”

蓝曦臣还礼，聂怀桑：“曦臣哥哥。”

蓝曦臣道：“怀桑，我前不久从清河来，你大哥还问起你的学业。如何？今年可以过了吗？”

聂怀桑道：“大抵是可以的…”魏无羡嘻嘻而笑：“泽芜君，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蓝曦臣道：“除水祟。人手不足，回来找忘机。”

蓝忘机冷冷地道：“兄长何必多言，事不宜迟，就此出发吧。”

魏无羡忙道：“慢慢慢。捉水鬼，我会呀，泽芜君捎上我们成不成？”

蓝曦臣笑而不语，蓝忘机道：“不合规矩。”

魏无羡道：“有什么不合规矩了？我们在云梦经常捉水鬼。况且这几天又不用听学。”

云梦多湖多水，盛产水祟，江家人对此确实拿手，江澄有心弥补一下云梦江氏这些日在蓝家丢的脸，道：“不错，泽芜君，我们一定能帮得上忙。”

“不必。姑苏蓝氏也……”蓝忘机还没说完，蓝曦臣笑着道：“也好，那多谢了。准备一下，一同出发吧。怀桑可同去？”

聂怀桑道：“我不去了，我回去温习……”魏无羡与江澄则回房准备。

蓝忘机观他二人背影，蹙眉“不解”：“兄长为何带上他们？除祟并不宜玩笑打闹。”

蓝曦臣道：“江宗主的首徒与独子在云梦素有佳名，不一定只会玩笑打闹。”

蓝忘机不置可否，面上却写满“不敢苟同”。

蓝曦臣又道：“而且，你不是愿意让他去吗？”

蓝忘机“愕然”。

蓝曦臣道：“我看你神色，好像有点想让江宗主的大弟子一起去，所以我才答应的。”

雅室之前，静默如结冰。

一旁数名门生心道……

半晌，蓝忘机才艰难地道：“绝无此事。”

他还要辩解，魏无羡与江澄已神速背了剑过来。蓝忘机只得闭口不语，一行人御剑出发。

水鬼作祟之地名为彩衣镇，距云深不知处二十里有余。

彩衣镇……沿河买卖。

姑苏地处江南，入耳之……云梦多湖，却没有这种水乡小镇。魏无羡看得稀奇，掏钱买了两坛子糯米酒，递了一坛给江澄，道：“姑苏人说话嗲嗲的。这哪是在吵架，去看看云梦人怎么吵架的！能把他们吓死……蓝湛你看我干什么，我不是小器不给你买，你们家的人不是不能喝酒的嘛。”

蓝忘机：“……”

不多作停留，乘了十几条细瘦的小船，朝水祟聚集地划去。渐渐地两岸民居越来越少，河道也静谧起来。

这条河道通往前方一片大湖泊，名叫碧灵湖。

魏无羡与江澄各占着一条船，边比谁划得快，边听此地水祟相关事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