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抢婚/完结
壹.忆往事如烟
-他于家中思索再三,不知该不该去参与婚礼,那喜贴被撕碎丢在地上,小厮尽数被驱赶出去。他轻舒一口气,最终做下了个决定——抢婚。
-他手提着酒壶醉醺醺的闯入沈府,今日是文承新婚之日,思及此,他大袖下所藏的双拳紧紧捏着,如若不是他那“好朋友”干下的破事,此刻文承该是他的妻,冷笑逐渐溢出眸子。
-他抬腿跨过门槛脚尖直指婚房,府内一派喜气洋洋,小厮女使手中拿着赏钱,嘴角洋溢着灿烂笑意,唯独他提着壶酒摇摇晃晃的漫步着。那沈奂作风品行怎配得上文承那般男子,文承与他而言犹如天上神子一般不可侵犯,但沈奂竟敢如此玷污。
-浓郁的红色刺得他眼睛发酸。弃了手中酒坛,猫着身子躲过巡逻侍卫,一跃跳入窗内,望着那抹倩影,他缓步上前温声唤他,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无奈,几分心酸。“文承。”
贰.文承,我来了。
-“奂兄来,继续喝”执着鎏金的酒盏斟了一杯酒,三十年的寒潭香顺着唇齿进入了胸腔,暖意融融,转瞬间觥筹交错,往来甚欢。
-酒过三巡,喝倒了大片世家好友,一个个东倒西歪,只有寥寥几人还勉强支撑,他松开酒壶,唇角洋溢着欢愉的笑意,金冠束起长发,一身喜服衬得人君子如玉。
-月明庭中,皎皎独白,星如萤水,荷风露香,浮云翩然。他理智尚有几分清醒,脚步虚浮,禀退小厮丫头搀扶的动作,跌跌撞撞朝着他念了许久的洞房去,穿过廊檐,近了佳人房门,停在门口,几步之遥,还觉遥远,近乡情怯,轻咬下颌,肌肉绷紧,一犹豫,“吱呀”一声推开了房门,梦中佳人盖着盖头出现在眼前,他激动的手微微颤抖。
叁.误做偿命
-忽然出现一道黑影挡住了几步之外魂牵梦绕的人儿,惊疑不定,不作他想,以为是进了刺客,稳住心绪,大步流星走到桌前抓起剪刀,朝着那道黑影刺过去。
-为了自己的名声气节这才草草了事,嫁于沈家庶子沈朝奂,想起那日被其轻薄,双手紧紧握住,却又无可奈何最终摇头叹气。
-自己一身大红嫁衣进沈府,一人独自在这婚房内,心中无奈的思绪写在小脸上,掀开盖头想看看那人是不是回来了,抬眸见沈奂拿起剪刀向裕安刺去,自己快步上前挡在裕安跟前,剪刀刺入胸膛,微微皱眉,喉间血腥味传来,暗自咽了下去,笑了笑道“文承…………对不起……”眸中似有说不尽的委屈与苦楚,眼角泪珠慢慢滑过。
-想着过去的种种只觉这一生太过荒谬,不能与心爱之人厮守一生那种痛让自己无法呼吸。
-他抬腿步步踏入婚房,瞧他小脸紧紧皱着,心底不由得似针扎那般钻心的痛,如若他在勇敢些,他的少爷便不会嫁做他人妻。
-“文承,你不必如此委屈求曲,我带你离开这儿,寻个世外桃源,就我们两…”
肆.殁,大夫。
-忽然他闪身冲过来,他被猛地撞击后,下盘不稳摔在地上,待他起身后却看见此等情景。文承胸膛留着鲜血,而那罪魁祸首沈奂,手上拿着滴血的剪刀。他蹲下身子将文承揽在怀中,手足无措的看着他那流血的胸膛。“嘶~”他撕破衣裳意图堵住流血的伤口,只能看着嫣红的血一个劲的往外流,他用尽力气大声喊到“大夫!快找大夫!”
-剪刀还未靠近那个黑色身影,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挡在,一个骇然的念头浮上来,不详的预感充斥全身,下意识想收回剪刀,但极快的速度已经来不及收回,只能看着佳人被那道黑影揽入怀中,才看清楚那道黑影是陆家郎君,面上极快浮现一丝
堪。
-来不及管他,看向被他手中剪刀刺入胸口的佳人,手颤抖的几乎要握不住那把剪刀,倒退了几步,双目充血,低下头复杂的看着自己沾染了他黏糊糊鲜血的手,目光中几分不可置信,几分后悔自己来不及收回剪刀,伤了佳人,他低哑的声音的唤了一句“文承……”续续道“我……”急切的目光亮如星辰,紧紧的锁着他,不知作何解释,觉得怎么解释都无法掩饰他不小心将剪刀刺入他胸口的事实。
伍.来不及了,沈奂。
-想推开陆家郎君,抱起他,捏了一下大拇指,理智回笼,他知道受伤之人不能移动,更何况是伤在心肺,也就没有其他动作,听见声音,忙召来守门侍从赶紧去请太医。
-目光又转向胸口满是鲜血的佳人,含着愧疚与柔情的目光看向他,握住他的冰冷的手企图温暖她“文承……,你快别说话了,等大夫过来,大夫一定能救好你”他的声音越发的急促,觉得时间流逝的极慢,就像是过了好多年,只剩窗外树叶在黄叶飘零的飒飒声。
-听到裕安话,无力的笑着,摇摇头道“裕安来不及了……你听我说……我……这一世不能嫁于你……下下……辈子再嫁你。”小手拉着人大掌,咽喉处的血腥味传来自己再也强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侧眸看向沈朝奂,无力笑了笑,道“阿奂……已经来不及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似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却还要硬撑着等着沈奂的回答。
陆.护他周全
-自己快不行了,私闯沈府,沈家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裕安,自己要保裕安性命无忧,抬眸再次看向沈奂。
-虽被他欺辱,看着他眼中担忧之色,想来也他心中有自己吧……亦期待的看着人。
-他垂下眸子静静的望着他,他那眸间所蕴藏着星辰大海,比他所见的各种美景都好看,他指腹轻触着他脸部肌肉,好似抚摸珍宝一般,不敢过于用力。如若不是他私自闯入婚房,也就不会发生这一幕,他手掌重重的锤在地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他双颊流满泪珠。
-“你不要胡说,你撑住,我抱你去找大夫。”
-他无能的怒锤着地板,此刻他除了无能怒吼,好似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瞧着文承胸口乃至地板上全是鲜血,只能看见死神带走他的文承。
-“你别说了,大夫呢?为何大夫还不来。”
柒.若云间月
-他本就深邃的眼神,此刻六神无主,空洞洞的环顾着四周…
-听着他对陆家郎君的话,心头一阵失落,看着他月光怜惜的照在细密卷翘的睫毛上,好像窗外的月光好像要将他接走,接到他永远寻不到的地方去,握着他的双手用了些力气。
-他无力的笑,像一把凌厉的拔尖插入他的胸膛,疼的失去了呼吸,愧疚折磨着他,他很想说,别笑了,你一定很疼,她的开口止住了脱口欲出的话,心中失望顿时无影无踪,心里有几分隐秘的欢喜,更多的是担忧,一个念头飞过,他知道他要是答应了,他就失了信念,他克制住喉咙里的哽咽,压低了声音“不行,来得及,我什么都不答应”。
-他苍白如纸的脸色深深的印入脑海里,他神色有几分疯狂与无法克制的慌乱,“一定来得及,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飞快的背过身子擦掉落下的泪,握着他的手也汗津津的,时间分分秒秒过去,焦虑无以宣泄,大声冲着门口的另一个是从好,吼道,“大夫怎么还没来,快啊,多派几个人去找。”目光中充斥的疯狂在眼中越发浓烈,感受到他生命的流逝,心中柔情泛滥成灾,如发芽的根,一寸寸蔓延开来,目光凝视着他的脸颊,怎么也看不够一样,只是看着他的目光是隐忍克制的小心。
-瞧着文承这样,眼泪再次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过,不断摇头道“不……文承……你让我说……”拉着人手再次紧了紧,抬眸看向沈奂。
-听见人回答眼泪再次滑落,另一只手向沈奂伸去道“阿奂……答……答应我好不好……”眸中祈求之色不减。略带着哽咽道“阿奂……你能不能……放过他……求你了……”小手拉着人衣袍艰难的扯了扯。
-只觉脑子混沌不已,眼皮好重,好想闭上,却苦苦支撑着,想得到沈奂的回答。
捌.梦里南轲
-他四肢僵紧血液倒流,看着一股股热流穿在指缝间,那红衣更是暗沉,这红烛添香的新房他觉得有些压抑。他不敢想,他的意中人,林府的掌上明珠,那个活泼开朗的林文承若是这般死在他的怀里他该是如何。从前靠着念想活着,想着有朝一日有所转机,他不顾陆家一干人的荣辱,孤身潜入沈府是抱了多大的勇气,他宁愿以命换命。
-“文承,你撑住好不好?你不要说了...我不要你死…你死了,可叫我如何独活,你若死了,我便也随你去了。”
-他脑子里飞速掂量着最坏的打算,他想着让人儿心疼他,惦记与他之前的种种好能秉着一点力气,那血流不止的伤口看的他心慌不已,他怕了那种生命渐渐消逝的感觉。
-听着他一再请求他放过陆家郎君的话,手继续握紧,他眼底飞快的闪过意思不甘之色,嫉妒在他心底蔓延开来,不断的扩大,他死命的压住岗破土而出的不甘与嫉妒的种子,心道,文承,你到现在都不愿意看看我吗,心里失落愈发的深刻,但是看着她哀求的目光,疯狂的目光渐渐冷静下来,挣扎了一下,“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活下来我就答应你”。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郎君,大夫到了”一位老大夫从门外进来,他仿若看到了希望的光芒,一下子扑上去拉住年迈的大夫,将他拽到文承身边,“大夫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救救他……”大夫上前为他把脉,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直道,“这位郎君心脏破碎了,老夫无能为力,郎君另请高明。”
-他不甘心的问了大夫一句“真的救不活了吗?”大夫摇摇头,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他陡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颓然的倒在了地上,又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旁说道,“不,我不信,我不信,天下有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一定有人能救的了你。”
-他跑到那大夫身边,揪起那人的衣襟,骇人的目光盯着大夫,瞪着说,“庸医,你是庸医,对,你是庸医,庸医才会救不活文承。”他念叨着这句话,将老大夫甩在了地上。
-他再不顾及,推开陆裕安,抱起文承,欲往外冲,脸颊贴着他苍白的玉肌,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好似情人呢喃,“我抱你去找救得了你的人。”
玖.你还想做什么?
-他眼睁睁的看着人把文承抱出去,却又不能做什么,他又能做什么?不过在他眼里算是徒劳罢了。
-半柱香后,沈奂回来了,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人,“来人,先把陆郎君请到厢房,好生伺候着。”
-“你想干什么?”
“你猜我想干什么?”
“带走,还待在这儿干什么呢。”
“是。”
-“你,过来。”
“少爷有何吩咐?”
“去陆府禀告陆老爷,就说,今晚陆家郎君于沈府遇害,明日便将遗体送至陆府,请他们节哀。”
“是。”
-“旭叔,你过来一下,劳烦您件事。”
“二少爷怎么了,有事就吩咐给旭叔我吧。”
“你去乱葬岗找一个与陆郎君年纪身高长相相仿的人吧。”
“二少爷,您这是打算把陆郎君养为禁脔了吗?”
“是又何妨不是又何妨?要记住,他已然遇害了。”
“是。”
拾.想逃?你看你能出得了这个门吗?
-半个时辰后,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第二日陆家人看见遗体会这么样,哈哈哈,真是过瘾。文承,你看,我帮你报仇了。
-第二日,派人将遗体送至陆家,刚进家门,陆母便哭泣了起来,“儿啊,你这么这么命苦啊,刚至弱冠,也便英年早逝了,娘对不起你啊。”
“陆夫人节哀顺变。”
午后,告辞了陆家众人,回了自家的厢房。
-“喂,醒醒了。还不醒?”说着沈奂便拍了拍他的脸颊,冷漠的眼神在他的身体上打转。
见人醒来,便又对人说道,“禁脔还用穿衣服吗?”挥了挥手,向二人示意,那二人走到陆裕安跟前,二话不说,就要扒人的衣服,他拼死护住,说道,“沈奂,你到底想干嘛?”二人见被无声的反抗,两人各一巴掌扇到陆裕安脸颊上,细嫩的皮肤顿时印出一个大红掌印而且还差一点咬到舌头。被扇了一下,才买乖。
“你记住,我不想干嘛,我就只是看到你就想凌辱你,没有理由。”
-Intheend,Iwon'tlookatithere,butIledthetwooutafewwords.Afterreturning,Itornoffpeople'sclothesrudely.Pullpeopletothebackyard.Hewaskneltontheground,andhesatonthechairhimself.
-SongShenCourtYingYin,thesuniswarmandspring.Inthequietbackyardintheafternoon,onekneelingandtwoyoungmenwassittingandkneeling.Themansittingmanhibiscuswaslikeaneyebrows.Themanonhiskneeswasretreatedwithhisclothes.Theredlipsweretightlypursedtogether.,Anglelegs,thesymbolofthemenbetweenthelegswassteppedonthefeet,andhelditfiercelyontheroughground.Therewasalsoalargejadepotentialinthebackhole,whichgavepeopleatrial."Youjustkneelhereandatoneforyourself."
-傍晚时,将累倒在地上的陆裕安安置在刑房内,遣人送去饭菜,虽是剩下的,但有的吃也很好了。
不一会儿,陆裕安就醒来了,看到饭菜,便吃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见人吃饱了,像是卯足了劲想跑似的,虽然,陆裕安是这么想的,可沈奂像是他肚子里的虫似的给人警告,“想逃?你看你出的去这个大门吗?”
拾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几个月后,陆裕安渐渐的被tiao教成了奴隶。在侍奉人这方面,没有人可以与他并论。
-听说了没,他之前是陆府的少爷,你看看现在,咦咦咦,鄙弃他。
-沈奂甩过去一巴掌,“不长记性的东西,狗会说话么?”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被甩了一巴掌,只能默默受着脑袋发懵,只得愣愣的摇摇头,不敢再多言。
“啪啪”。又是两个清脆的耳光,沈奂抬起陆裕安的下巴道:“贱奴,我问你话呢,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么?”
他不敢说话,也还不敢点头,只能红着眼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沈奂,希望得到一点提示。
最后,转身将他栓在院子里石桌上,然后拿出几个瓶瓶罐罐,倒进一个茶杯里,不知道在摆弄着些什么…
拾贰.“这才乖嘛。”
-直到日落西山,沈奂才端起那杯调了一下午的茶,对着陆裕安严肃道:“贱奴,你听清楚了,这是我们沈家最有名的蛊,名曰,嗜蛊,想必你之前也听说过嗜蛊的弊处和好处,你还愿意喝吗?”
-“愿意,只要是主人的。”他抬头对视上沈奂微闪的双眼,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决绝的拿过茶碗一饮而尽,主人,如果这样您能安心,那么我愿意…不为别的。
-日落西山时,陆裕安随着沈奂进入屋内,进行着下一轮的tiao教,而他们将永远定格在这一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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