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黑白无常

酒楼中，百晓生听见楚玉一番话，说到：“能有这番见解，令尊想必也在江湖中闯荡过一番，不知令尊是那位侠士？”

“家父不过一介无名之辈，不足挂齿，不过是早年曾四处游历，故而有所见闻。”楚玉回答。

“两位兄台还真是神秘，居然不便透露，在下也不好多问，在下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用吃食了，若有需要可去望月楼寻在下，后会有期。”百晓生说完起身，在掏出一锭银子放于桌上后离开，萧舒河紧跟其身后。

吴怨和楚玉同时回到：“后会有期。”

目送百晓生离去后，吴怨和楚玉开始享用这久违的大餐。

“与楚兄相识几日，还未有畅饮一番，这酒一人一壶，喝完才可离开！”吴怨说着，抱起一壶酒，走向楚玉，接着为他倒上满满一碗。

“吴兄盛情难却，楚某今日便奉陪到底。”楚玉端起酒碗，等待吴怨将他自己碗中倒满…

一个时辰后，桌上的菜所剩无几，两个酒壶也已经见底，吴怨在付了钱后，两人离开了酒楼。

“楚兄接下来有何打算？”走出酒楼后，吴怨询问到。

“会在卞京待上几日，寻找亲人，吴兄又有何打算呢？”楚玉回答后反问到。

“我要在此游玩几日，如此又可以和楚兄结伴了。”

“如此甚好，与吴兄相处很是舒服。对了，还不知吴兄此行目的是为何？”

“做一个逍遥客，浪迹江湖！楚兄了？又是为何离开久居之地，涉足于江湖？”

“一为观天地之广阔，二为寻找亲人。若吴兄不嫌弃，可否带我一同浪迹江湖？”

“求之不得！”

吴怨盯着楚玉回答时，一个孩童突然撞了上来。

“对不起大哥哥。”孩童立马诚恳道歉。

“无碍，这里马车来往，乱跑很危险。”吴怨温柔的对孩童说到。

“嗯！谢谢大哥哥提醒。”孩童说完灿烂的笑着离去。

吴怨转身看着孩童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许久。

“那孩童刚才偷走了吴兄的钱袋，吴兄竟还关心他的安危。”楚玉有些疑惑。

“他毕竟只是孩童，或许急需用钱，不然怎会走上此路。”

“吴兄果然看得开。”

“不过如此一来，今晚住宿还得仰仗楚兄了。”吴怨看向楚玉，露出虐显憨厚的笑。

“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只是我此次出来唐突，身上没带多少银两，接下来或许我们得找份事做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偌大卞京城，找份事做不是难事。”吴怨看得很开，笑着继续前进，没走几步又停下脚步，询问到：“楚兄接下来去往何处？”

“望月楼。”

“可是去找那位百晓生？楚兄是有事要问？为何刚才在酒楼中不问？”

“酒楼人多眼杂，不便询问。”

“不知楚兄想问何事？能否透露一二？”吴怨表露出好奇。

“此行的目的之二，他或许会有我要找寻之人的消息。”

“那我们便去望月楼，不过它在何处？”

“找一人询问便是，这望月楼在卞京城，因是无人不知晓。”

…

酉时，吴怨与楚玉已拜访完望月楼，楚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部分情报。两人离开望月楼，寻找客栈投宿。

吴怨两人刚走到门口，一阵女子的怒斥声传来：“登徒子！今日非将你眼睛挖出来不可！！”

接着一阵桌椅碎裂声传出。

“这江湖中人，怎么都喜欢砸人家的摊子？现下街道上也没人，要比试此处不是更好？”吴怨说完看见了白日在酒楼遇见的三名女子。

带斗笠的女子和黑衣女子，站在一旁，而白衣女子此时正和一名游侠打斗。

“姑娘好武功，不知如何称呼？”与白衣女子打斗的游侠，略带调戏的说到。

“你若再出言轻薄，小心我撕下你这张嘴！”白衣女子说着，将手中的镰刀扔出。

游侠毫不慌张，悠然使剑抵挡。客栈一楼的客人，迅速跑向二楼，躲入自己房间，或是于过道上观望。

而老板和伙计，熟练的蹲在了柜台后。吴怨和楚玉停足门口，既不进，亦不离去。

“居然敢用剑抵挡我的镰刀，真是愚蠢。”白衣女子话音落下，镰刀接触到了剑身，倾斜的镰身贴合着剑刃滑过，瞬间越过了游侠抵挡在身前之剑，朝着其左胸攻去。

“什么？！”游侠有些惊讶。

镰刃击打在了游侠左胸，只听见一声金属碰撞之音，不见血流。

“锁子甲？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拥有的。”白衣女子一边说话，一边拉动铁链，拽回镰刀。

“幸好今日穿了它，不然就交代在这里了，姑娘，你这功夫真是诡异，不知出自何派？”

“一个死人，没必要知道这么多。”白衣女子说完，冲向游侠。

女子右手握镰，至右上方斜划而下，游侠挥剑，让剑身扣在镰刃和握把之间，挡下攻击，同时向身前使力，让女子难以收镰，进行下一轮攻击。

在游侠以为，将要与女子僵持住时，女子甩动左手铁链，让链尾的尖锥飞向游侠，没有任何保护的脖颈。

游侠察觉到攻击，立刻后仰避开。女子顺势松开右手，镰刀顺着剑身划落，在镰刃即将接触游侠手腕时，女子右手立马握住铁链，向右后方挥动。

游侠立刻松开剑将手收回，同时脚步跟上，后退数步。

“姑娘看着美丽大方，没想到所练功夫如此毒辣，在下这手差点就不保了。”游侠说话时，脸上冒出冷汗。

此时在二楼上，一位游侠面色惊恐的说到：“黑白双煞，夺命恶鬼；飞镰一出，见血方归！她们是万鬼窟的黑白无常！”

游侠的话一出，原本站在二楼看热闹的人，全部回到房中将门栓上。

“够了，我们此行不易太过引人注目。”带斗笠的女子突然说到。

“是！”白衣女子收回镰刀，“今日就先放过你，下次再见，定取了你的性命。”放出狠话后，白衣女子走回了带斗笠的女子身旁。

吴怨看向楚玉，小声询问：“万鬼窟？楚兄可有听说这号门派？”

楚玉摇了摇头，“未曾听过。”

客栈二楼的天字一号房中，一位身穿蓝衣，头戴嵌金发冠的英俊男子正坐在桌旁，观看着一副像是什么地图的一部分的羊皮残卷。而此时，一名护卫打扮的男人走进房间。

“楼下发生何事？”公子询问。

“是一路尾随我们的那三人，她们在楼下与人发生冲突。”护卫回答。

“跟了我们这么久，看来是盯上了这残卷，通知众人，今晚多加防备，以免偷袭。”公子说完将残卷收入衣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