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曲亦伤人

“谁啊？”房内传出妇人声音。

“我家公子有事求见弹琵琶的姑娘。”上官义回答。

“敢问你家公子是谁？”

“我家公子乃是卞京的商人，来到此处，听闻这里有位姑娘一手琵琶弹得甚好，想请姑娘演奏一曲。”

上官义说完，屋内沉默半响。

“对不住了，彩儿姑娘这几日不便弹曲儿，请回吧。”

“叫姑娘再考虑一下，我家公子愿出大价钱，只为听上一曲。”上官义继续说到。

屋内未有再传出声响，上官义走回秦悦身旁。

上官义还未开口，秦悦便已猜到结果。

“看来只能是硬闯了，吴兄楚兄不喜与人打斗，便劳烦两位在外把风了。”秦悦说完看向灵儿，“灵儿姑娘、白姑娘和黑姑娘，三位可否愿去？”

“幻乐坊的武功很是古怪，秦公子两人怕是难以应付，小女子也想见识一下这幻乐坊的功夫，是否如传言般玄妙。”

灵儿回答完，跟着秦悦走到门前，接着秦悦抽出腰间软剑。软剑身轻薄，正巧可穿过门尖缝隙，秦悦稍有使劲，向上抬剑，轻易便将门栓切断。

木门缓缓打开，一貌美的青衣女子正抱着琵琶，坐于大堂中央，注视着门的方向。女子身旁的妇人见秦悦几人破门而入，心生恐惧，向着女子身旁挪动几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宅！”妇人话音有些薄弱，似乎很是害怕。

“是你们？”怀抱琵琶的女子见秦悦等人有些惊讶。

听见女子的话，秦悦等人也有些疑惑，“在下与姑娘素未蒙面，姑娘何出此言？”

还没等女子回答，白无常率先说到：“见过的，那日在茶铺之中，便见过了，当时我见一女子背着琵琶赶路，便觉得奇怪，但竟未察觉你也是习武之人。”

白无常话音落下，手中紧握短镰，黑无常同时也握紧短镰，提防着女子。

“我与诸位往日无冤，今日无仇，诸位硬闯我住处是为何意？”女子问到。

“那在下也开诚布公，这凉州城内百姓，也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何故对他们下毒？”

“公子所言我实在听不懂，我何时下毒了？”

“凉州城百姓身上的失魂散，难道不是姑娘所下？”

秦悦话音结束，女子眼神中露出杀意，“这毒可不是一般人识得的，神医谷的那些伪善之人在何处？”

“看来这毒确实为姑娘所下，在下并不知姑娘与神医谷神医们有何恩怨，但是将这一城百姓牵涉其中，是否太过了？”

“你们是来做那些伪善之人的说客？若是如此还是省些口舌，要想解这失魂散，唯有那负心汉，神医族族长来见我！”女子说完，拨动了一下琵琶的弦，刺耳的声音，迫使秦悦等人捂住双耳。

站在门外的吴怨和楚玉也受了影响，双耳一阵嗡鸣。

秦悦缓了片刻后说到：“神医族中，在下唯有见到一位长老，未成有见族长，此次来到城中也未有此人，姑娘若要见，大可去神医谷中。”

“公子是觉得我很愚昧吗？我去到神医谷中，岂不是羊入虎口？有这一城的人在，我不怕他不来见我，不过需要提醒一下，再过三日，失神散深入五脏六腑，纵使是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若是如此，在下只好得罪了！”秦悦说完示意上官义攻向女子。

女子拨动琵琶，一阵温婉曲声响起，然而上官义毫不受其影响，女子见状很是惊讶。

“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女子说完起身跃起，躲过了上官义试图架在她脖子上的利剑。

接着女子便再次弹起那刺耳的曲调，接着众人捂耳之际，冲出房子。见女子跑出，吴怨与楚玉本想出手拦下，但双耳嗡鸣声不断，弄得两人很是难受，没能及时出手阻拦，让女子逃上了大街。

一入街道，女子转而弹奏起铿锵之曲，只见女子右手于弦上快速拨动，曲声如高山淌水，奔流不息，闻者顿时热血沸腾，倍感激动。曲声还未过半，一众百姓眸中泛红，破门而出，冲入街道。

此时秦悦等人追出房中，街上百姓，见秦悦等人，如癫狂般扑了上去。

“前辈曾说，中了失魂散之人，听到特定曲调后变回陷入癫狂，这些都是普通百姓，希望三位姑娘可以收下留情，莫要伤及性命。”秦悦嘱咐完冲入人群。

“这幻乐坊的武功真是古怪，这些人莫不是都被她琴音所控？”吴怨一边说话，一边动手击昏冲来到百姓。

不到一株香的时间后，曲声不绝，百姓也不断冲出，起初被击晕的，也再次醒来。敌人不绝，秦悦一行人却有些体力不支，而癫狂中的百姓阻扰，纵容人难以靠近人群后弹奏琵琶的女子。

“秦公子，如此下去，我们终将力竭，到时就我们不伤害这些百姓，难保我们不被其所伤。”白无常说话时，将镰刀架在了一男子脖子上。

“不可！若是如此，前辈更加不会讲残卷交于我们。”

听见秦悦的话，白无常极度不愿的使用短镰把手，将男子敲昏。

“这样下去的确不是办法，那就由在下，去毁了那人的琴弦。”吴怨说完，拔出利剑。

剑刃上下而放，使用剑身一个横劈，将数名癫狂的百姓击倒，接着一跃而起，踩着一众人的头，飞向怀抱琵琶的女子。

女子见吴怨飞出人群，很是诧异，“拥有如此精湛的轻功，他是那逍遥派之人？”女子开始有些惶恐。

当吴怨的剑尖即将触碰到琴弦之时，女子从惶恐中回过神来，立刻侧身躲避。此时琴声停止，百姓们也停下癫狂，然而长久的狂躁，让一众百姓体力倍感体虚，少数昏倒，多数瘫坐在地，还有个别体力好些的，颤抖着双腿，一面迷惑的站在原地。

“上次武林大会，我有事未能参加，无缘见识逍遥派的绝学，想是老天眷顾，今日竟让我遇见了少侠，得以一见逍遥派绝学。”女子说话的同时拨动琴弦，再次弹奏起那刺耳的曲调。

吴怨未能受助，立马双手捂耳。女子抓住时机，一掌打在吴怨胸口，将吴怨击退。本捂着耳朵的楚玉见状，顾不得刺耳曲调，迅速冲向吴怨，用双手为其捂住双耳，同时挡在吴怨身后，落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