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不可言说

草地上一场痛快的奔驰后，吴怨首先抵达河边，楚玉紧随其后。黑白无常并列第三，灵儿稍稍晚些，上官仪与秦悦一道跟在灵儿身后，几名侍卫像是约定好一般，并列于秦悦之后。

“看来是在下赢了。”吴怨说着欣喜大笑。

“算你赢了，天色已晚，今日得在此夜宿了，不知我们的第一名，是否愿意下河抓几条鱼？”黑无常脸上露着狡猾的笑容说到。

“黑姑娘，在下既然在骑马比赛中胜出，不该有点奖励吗？”吴怨问到。

“对的，我们已连续赶路几日，身上已是灰尘扑扑，这首先下河净身的优待，便是奖励了，只是希望吴少侠可以顺便，带些鱼上来，以做今晚的吃食。”

“在下怎觉得这不像是奖励？”

两人说话之际，一行人皆下了马背。

接着秦悦说到：“晚食的事，就交于我们这些男子吧，三位姑娘若是愿意，可以去拾一些干草树枝，以便生火烤鱼。”

“那这抓鱼之事，就交给几位了。”黑无常说完看向白无常和灵儿，“小白，圣女，我们去拾干草吧。”

说完黑无常快步离去，白无常迅速跟上，灵儿则在说完“有劳诸位了”后离去。

灵儿三人远去后，吴怨等人开始解衣。

“看来楚某也只得一同入水了。”楚玉似乎有些不情愿。

“楚兄若有不便，可在岸上等我们。”吴怨见楚玉似有难言之隐，于是说到。

“吴兄等人都入水了，楚某同为男子，怎能不一道？”

“并未规定，男子都得精通水性，强行入水，若是遇险该如何是好？”吴怨话音落下时，已脱出上衣和外裤，身上唯有留下一条打底短裤。

楚玉偷偷看了一下，随即立马转身背对吴怨，并回到：“吴兄多虑了，其实我熟悉水性。”

“那楚兄是因何事不愿入水？”吴怨看着楚玉询问，这时秦悦等人已陆续入水。

“或许是不敢与吴兄一同。”楚兄回答时，声音有些微弱，吴怨未能听清。

“楚兄方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入水便是。”楚玉顺见感觉身体炎热，如有火焰燃烧一般，迅速脱去外衣，便匆忙浸入水中。

吴怨见状疑惑片刻，随即入水追向楚玉，恐其出事。吴怨入水之时，远处河中央，一名生的俊俏的男子探出水面。

“我似乎听见了什么声响。”男子环顾四周，瞧见了吴怨等人的马匹，“来了这么多人？马背上似有旗帜？是押镖的镖队？但并未看见拉镖的马车啊。”

男子说完快速游到岸边，将抓到的鱼仍入草丛，匍匐于草丛中，脱下浸湿的底裤，再以打底的衣服擦去水，穿上了裤子和外衣。

简单的整理衣着后，男子拿上湿掉的衣裤、鱼和佩剑，匍匐前行，远离吴怨等人。

河水中，楚玉静静沉向河底，吴怨担心其溺水，快速游到楚玉身旁，然却见楚玉睁着眼睛，表情很是平静，不似溺水。

楚玉见吴怨来到面前，瞳孔放大，静静的瞧着吴怨。河水虽有些混浊，但两人相距甚近，吴怨瞧见了楚玉那“炽热”眼神，突感羞涩，底下头去，不敢直视。

两人就此般许久，直到无法再憋着气，相继游上水面，背对换气。

“楚兄方才为何如此盯着我？”吴怨率先开口询问。

“是在下失礼了，吴兄想是自幼习武，身形甚好，在下不禁欣赏。”楚玉回答。

“楚兄着衣看似文弱，解去衣袋，身形确是矫健，与楚兄相比，我怕是算柔弱了。”吴怨说话时，耳根泛红，体温不禁上升。

“吴兄过誉了。”

“差点忘了正事，秦兄他们因已经抓了不少鱼，我们也得加油了。”吴怨说完迅速潜入水中，想是在逃避什么。

“是的！”楚玉也迅速潜入，然后游去了与吴怨相反方向。

不一会儿，吴怨一行人便大获而归，几乎每人手中都有三条，两掌大的鱼。

将鱼扔到远离河水的草地中，几人寻了几处茂盛草丛，脱下湿掉的短裤，擦干水，换上备用的。当几人穿好衣裳走出，便开始着手破鱼。

当鱼皆处理干净，灵儿三人也带着柴火回来。吃完烤鱼，天已经完全黑下，几人便席地而睡。

因月光明亮，几人只得将衣服盖于头上，遮挡月光，以便入睡。躺于草地，一旁还有河流，现虽是夏末，夜半之时亦有些微凉，吴怨睡意朦胧之时，不禁蜷缩了一下身子，突然一股暖意袭来，吴怨安然入眠。

清晨，吴怨醒来，察觉身上有些沉重，顺势抹去，是一只手。吴怨不过轻轻触碰，那手一把将吴怨握住。

吴怨立刻用另一只手掀去衣裳，看见了睡着自己身旁，将左手搭在自己身上的楚玉。

“楚兄？他是何时睡到我身旁的？”看着楚玉的睡颜想到。

随着注视楚玉的时间变长，吴怨心跳越发快，随即慌忙扭过头去，不再直视楚玉，同时私图摆脱楚玉的手。

吴怨挣脱手掌之时，楚玉也醒来了。察觉到自己将手放在了吴怨身上，立刻手回了手。

“昨夜吹了风，有些凉意，恐是吴兄少年英气，身体散发的热气，吸引了在下。”楚玉一边解释，一边坐起身来。

“有楚兄热气，我昨日也睡得很是安稳。”

吴怨话音刚落，秦悦等人陆续醒来，而守夜的默一言不发，脸上写满尴尬。

“嗯～，好久没睡这么舒服了。”远处，男子起身伸了个懒腰。

吴怨等人听见声音，迅速看向男子方向。男子突然记起此处不止自己，扭头看向吴怨等人方向。

“这惨了。”男子吞了口唾沫，后迅速跑去。

“抓住他！切莫伤及性命！”秦悦一下令，八名护卫迅速追向男子。

男子与吴怨等人夜宿之地，相距数十丈。然不知为何男子奔跑缓慢。

“该死！因不便生火，昨夜那条鱼没有吃成，一夜未食，腹中空旷，根本没力气逃。”男子自言自语完后，停下了脚步，“算了，反正也逃不了，不如留点力气。”

护卫追上，男子束手就擒，配合的被带到秦悦面前。

“几位兄台，相见便是有缘，不如交给朋友？”男子嬉笑着说到。

“你是什么人？为何跟踪？”秦悦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