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比试

吴怨和楚玉在茶楼中的第三日，一位贵客到来，老板吩咐造就好生招待。管事的让吴怨和楚玉负责送热水，因为这贵客所住房间的浴桶极大，需要十桶水才可放满。

吴怨和楚玉倒水之时，一男子在魏老板的陪同下走入。

魏老板一进门便看向吴怨和楚玉询问：“热水可准备好？”

“已经好了。”吴怨回答。

魏老板又看向男子说到：“那在下就不打扰天悯大人休息了，青衣他一会就到。”魏老板又看向吴怨和楚玉，“你待会儿便守在门口，大人有什么吩咐照办便是。”

“是。”吴怨和楚玉齐声回答。

随即吴怨和楚玉守在门口，而那天悯与青衣待在房中。因此时天悯与青衣，两人同在房中，吴怨和楚玉也不好闯入房中，询问千面方之事，于是打算在天悯一人之时，再进入房中。

而此时在房间内，天悯泡在浴桶中，青衣站在一旁端着酒水。

“听说那许公子要给你赎身。”天悯说到。

“公子他却有提起。”青衣回答。

“那你该很高兴，不过我得提醒你，不要陷得太深，否则只会伤己。”

“多谢天悯大人提醒，我自是知晓自己身份卑微，那许公子或许只是一时兴起，不过他待我很是好，好到及时只是逢场作戏，我也愿陪他演下去。”

“年少懵懂不知过，竟叫心浸没；何故几时对与错，唯有心不落。”天悯说完将一杯酒送入口中，皆将酒杯交于青衣，便继续说到：“初闻之时，以为所讲不过是对一段情之懊悔。”

“年少之时不懂事，将整个身心付出，何必在意那些对错，心不死便好。这确实看着是在写对一段情的懊悔，不过前后两句，似乎太过割裂，天悯大人是想用这段话告诉我，不要倾尽所有，要为自己留下后路？”

“并非，在体会一场后，我便可正真领会其含义，它实则是自讽，年少时错付，相处时还叫心死，最终唯剩一具行尸走肉。”天悯起身走出浴桶，同时将衣服披上，并又说到：“你且要记得，相处之时，勿要太过在意那些对错，只要心不死，便还能走下去。”

“我记下了。”青衣说完将酒壶和酒杯放于桌上，接着朝门口喊到：“天悯大人已经沐浴完，进来将水处理了。”

吴怨和楚玉推门而入，然后将水装入木桶，带下楼倒掉。

“你的许公子因在等你了，我也不多留你了，免得他着急。”天悯说到。

“那我就先离开了，有什么需要就吩咐这两位。”青衣说话时，看了看还在处理水的吴怨和楚玉，接着便离开了房间。

这时天悯将目光移到了吴怨和楚玉身上，并询问：“两位是刚来的？以前似乎没见过。”

“我们才来三日，天悯大人没见过也是情理之中。”吴怨回答。

“原来如此，那两位又为何要到此做工？如此小店，怕是有些埋没了两位。”

从天悯的话语中，吴怨和楚玉听出了其已经有所怀疑，两人所幸也不再伪装。

两人同时转身看向天悯，楚玉率先说到：“我等来此，只为一见天悯大人尊荣。”

“你们是欧浩家的人？”天悯平静问到。

吴怨回答：“并不是，我们来自离国，来此只为向您讨要一件东西。”

“离国？最近是有听说，琉璃来了许多离国的人，寻找着一个叫千面方的东西。”天悯的眼神发生改变，流露出一丝杀意。

吴怨和楚玉未有回避，依旧注视着天悯，三人似乎在以眼神争斗。三人僵持片刻，最终以天悯的笑结束。

“两位何必如此忌惮，你们要找那东西确实在我手中，不过我并不打算将它交给任何一人。”天悯说到。

“千面方在你手中只会给你带来灾难，觊觎它的人不计其数，我们能寻到你，他们也一样。”吴怨说到。

“不管谁来，结果都一样，在你们之前，就已经有不少人来找过我，不过他们的武功都太差，只是罔送性命。”

“离国之内，门派众多，先前那些或许不敌你，但后面只会有更强的人到来，主要千面方在你身上一日，便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找上你。”

“我反而觉得这样的生活更加有趣，刀不磨不快，武功若没有一个对手切磋，也难以进步。我瞧着两位，因是武功不俗，可愿切磋一下？若是你们赢了，千面方自然拱手相让。”

若在此处打起来，必将损坏茶楼，与这客栈老板而言，便是飞来横祸，好生无辜。但这比试却又是次机会，若是错失，不知何时才会再等到。

吴怨说到：“若是兄台能给这个机会，自然是好，不过在此动手，恐伤无辜，不知兄台可否随在下找个空旷的地方？”

“两位若是不怕，可随我来。”天悯露出那意味深长的笑，似乎在试探吴怨和楚玉，看他们有无胆色。

“请容在下去取回佩剑。”吴怨此话仿佛是在回应天悯。

随后吴怨取回了佩剑，与楚玉一同跟随天悯，从房间窗户离去，快速穿梭于房顶间，最终来到一片无人的礁石便。

“此处用于比武最合适不过。不知你们两位谁先上？或是一起？”天悯说到。

“便由在下先来领教。”吴怨拔出佩剑，走上前去。

天悯拔出佩剑，任凭剑鞘从手中滑落，并说到：“你先请。”

“恭敬不如从命。”吴怨说话之际，率先发起攻击。

吴怨意在取胜，以得到千面方，而不想伤了天悯，故而剑法并不纯粹。因有着诸多顾虑，剑招便露出诸多破绽。

比试看似吴怨主动攻击，天悯被动防守，实则吴怨已被天悯带着走，他所做的每一次攻击，皆是天悯而致，仿佛天悯可以看透吴怨的每招每式。对于这样的状况，吴怨有所惊讶。

“你若只有这点本事，可赢不了我。”天悯话语中带着讥讽。

吴怨却未有被其影响，平静回答：“兄台的武功确实高深，若是如此在下也不必再有所顾虑。”

吴怨说完，挥剑比起之间坚定许多，力道与速度也比之前更上一层楼。吴怨剑刺天悯，天悯挥剑击打，意图将吴怨的剑打向右方。

吴怨迅速勾手，将剑贴于天悯的剑上，接着转动手腕，带着天悯的剑快速绕动，似乎要让天悯的剑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