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噩梦
“或许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招惹我。”
我的男友,外人眼中的高岭之花,备受尊重的大学教授。
此时却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宽阔高大的身影遮住屋子里唯一的光,高高在上的坐在皮质沙发上俯视我。
说这句话的同时烟头狠狠的按在我的手心。
他看着我痛苦的表情,却像是普度众生的神明一般笑的怜悯又慈悲。
此时的我对疼痛早已麻木不仁,那一刹的痛苦过后,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想着与他的过往,不由得陷入了恍惚。
是啊,他这样的高岭之花,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招惹他的。
我的人生,就像是一本俗套的悲情小说。
……
外面的风吹了进来,带了些柑橘苦涩的甜味,我又想起了那个五年前夏天。
那个蝉鸣不止带着柑橘香气的夏天……
五年前——
今天是新生报到的第一天,白恒跟所有普普通通的大学新生一样,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期待着即将开启的新生活。
唯一让白恒有些失落的是,身边的同学都有家长众星捧月般的环绕着,而他却只是只身前往。
但白恒也不怨什么,他觉得爹娘从西北的大山把他送到这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大城市上学就已实属不易。
上学的费用都是借完了所有亲戚受尽了多少白眼才凑出来的,他们家已然承担不起多余的火车票钱了。
想到这,他像所有走出大山的寒门学子一样,心底暗自下了决心,总有一天要衣锦还乡,把爹娘接到这儿来。
“同学,我帮你搬行李吧。”
在白恒愣神的时候,一个带着志愿者牌的学长热情地走了过来,准备要拿帮他拿行李。
白恒抬头,十八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见如此清澈的男生。
他看着男生干净的打扮和热情洋溢的笑容顿时陷入了窘迫。
因为白恒没钱买什么高昂的行李箱,都是用家里的化肥袋子当做行李袋,即使用水冲洗了无数遍化肥袋,但袋上那“尿素”两个字仍然跟他身上的名牌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白恒深怕他干净的衣服上沾了西北的泥土,连忙把行李从他手里拿回来,不好意思的摆摆手说着:
“没事的,我拿的动。这个袋子脏,容易弄脏你的衣服。”
但那位学长却毫不介怀,仍然是笑意盈盈的拿了一部分行李。
后来的白恒明白,他向来就是这样温暖的人。
即便养尊处优,但丝毫没有有钱人家的骄纵习气,始终是平易近人温文尔雅。
“如果觉得抱歉的话,你请我吃饭吧。”
他轻声笑起来,两个梨涡嵌在脸颊上,眉眼弯弯的。
白恒拗不过他,只能呆头呆脑点了点头,看着他明媚的笑容红了脸。
白恒有些羞赧。他作为从山沟里走出来的乡巴佬,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男生,面对他的热情与友善,只有满心的局促和尴尬。
打心底里,他始终在为自己的贫穷自卑着。
……
“阿恒,睁开眼看我。”
阴冷的声音像钩子一样强行把白恒的思绪拉了回来。
蒋懿斜睨着看他,声音像是毒蛇一般发出“嘶嘶”的低语,让人不由得浑身发抖。
“你在想别人?”
“你的那个‘男朋友’对吗?阿恒。”
白恒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蒋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似乎早已经将他看穿。
所谓的“小男朋友”,他叫陈席,是白恒最好的朋友,差点就成为的爱人,同时也是他这辈子最愧疚的人。
白恒此刻张了张嘴,感觉到了一股铁锈味在口腔弥漫,他怕被蒋懿察觉,又费力的咽了下去。
缓缓看着他摇了摇头,想解释什么,但疼的只能僵硬开口:
“蒋懿……”
话挂在嘴边又停了下来,只是轻轻的叫一句他的名字,像是一声叹息。
他又该说些什么呢?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都是错的。
“你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蒋懿笑盈盈开了口,但不像是问句,更像是质询。
质询他的背信弃义忘恩负义。
白恒轻轻开口,声音小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恳求道:
“不会再见他了。”
“求您,放过陈席。”
他小时候看书的时候常想,为什么古西方的的恶魔形象总是有着羊角。
当时的白恒并想不通这么纯良弱小的生物怎么会成为恶魔的象征?
现在看着蒋懿的笑,他明白了。
蒋懿那么温润柔和的笑意下,却透着深深的寒气。
白恒一见到他,就害怕的发颤。
白恒的回答显然没有让蒋懿满意,他眸子一下子就变得阴鸷起来,方才还若有似无的笑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形。
蒋懿眼神凝固,只是死死的盯着他,却像要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阿修罗,让人无端的恐惧生畏。
“阿恒,你不该招惹我的。”
“我曾在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无数次的发誓,”
“要把我受过的苦,如数奉还给你。”
“连同你的‘小男朋友’一起。”
“小男朋友”?
白恒听完这些话心里酸涩的发苦,他一直都很自责,本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却还是把最不该牵扯的人牵扯了进去。
他觉得自己像是臭水沟的老鼠,将自己身上的腥臭味传染给了那娇艳欲滴的鲜花,啃食着它的花瓣和枝桠。
他这只卑劣的老鼠,肆意笼罩着本属于花的阳光,此刻咀嚼在嘴里的花香也成了臭水沟味。
本身就是个烂人……
白恒索性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蒋懿似乎是察觉到了白恒的失落,他面色也沉了下来。
不出意外,又是新一轮的讨伐。
蒋懿的手熟练的顺着白恒的肩膀直接掐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直挺挺的捣进他的嘴里,掐着白恒的舌头被迫他张开嘴。
白恒本想解释什么,但又习惯的沉默了下来。他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
蒋懿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嘴里横冲直撞,每一下都像是模拟着xing爱的动作,撞的他眼前发白,长时间的被异物充斥让白恒的口腔酸涩,条件反射的作用下口水也顺着下巴流到了脖颈,白恒抗议似的轻轻咬蒋懿的指头,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但等来的只有蒋懿更深刻的撞击,时间一久白恒的眼泪也被逼了出来,睫毛颤动,眼神中只剩下迷茫和无措。
白恒无助的像小动物一样发颤,但又不敢对蒋懿做任何的反抗。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是被人抛弃在垃圾桶的破旧玩偶,缺胳膊少腿,身上脏脏的旧旧的,里面的棉絮也露了出来。
白恒却不觉得自己可悲,怪的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轻轻地阖上了眼,像是默认了蒋懿的一切行为。
蒋懿看着死尸一样的白恒,也失去了仅有的耐心。他眼睛死死的锁定着白恒,不带有丝毫的感情,像阴影一样慢慢,慢慢的覆盖在白恒身上,直至将他完全笼罩。
此时哪还剩下什么理智,蒋懿一点都不手软的撕开白恒身上仅存的庇护,让他赤裸裸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白恒轻咬着下唇,耻辱的撇过头去,他知道这是蒋懿羞辱自己的方式。
刚冷却下来的体温随着蒋懿的进入又变得燥热了起来,可白恒眼前早已被水雾笼罩,只能模模糊糊的看着在自己身上律动的身影,床被撞的“吱呀”响,白恒的身体像是一个软趴趴的布娃娃一般,毫无感情的起伏晃动。
白恒怕了这要命的讨伐。
蒋懿知道白恒怕疼,但也只会在他吃痛的时候加重力度,强迫白恒叫出声,让他沉沦这无尽的噩梦里,随着蒋懿起起伏伏。
然后,在白恒意识模糊的时候一遍一遍的问他。
“你还要不要离开我?”
“你敢不敢离开我?”
直到最后蒋懿又像是恳求一样,带着哭腔说着。
“不要离开我,阿恒。”
“不要不喜欢我,阿恒……”
……
这时的白恒已经痛的快要失去意识,蒋懿他的话忽远忽近,白恒总觉得是他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梦境。
想象着高高在上的蒋懿,竟也学会了挽留。
作家的话:
章节一直在修改啦,希望呈现出的效果会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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